林陸仍舊沒有答話。
顧朗卻似乎自娛自樂的很開心,“沈沉跟我說,你跟他說了一大堆廢話,我這裡就不批評你了,但是這樣的話你以後少說,你的能力我很清楚,你的性格… 我也很清楚。”
“……”林陸覺得話題越跑越偏,他並不覺得他隱藏的那麼好的內在會被人觀察了去,就算他跟沈沉談了一點內容,但那些內容也僅僅只是鳳毛麟角,就算沈沉原封不動的跟顧朗說清,他也不覺得顧朗有本事說出,很清楚,這樣的用詞。
除非他真的是相當清楚了。
林陸突然間有點不安,顧朗是他唯一一個無法真正看透的人,而這個人好像從很早以前就看透了他,他終於把手頭上的遊戲停了下,握著對講機的手在不自主的發抖,不是他所能控制的微顫,他用另隻手抵了住,喉嚨咕嚕了下,啞聲道:“……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讓你以後加油。”
說著顧朗就關了自個的對講機,走到小區裡固有的垃圾桶旁,把整包煙盒都扔了進去,隨後緩慢的往深處走去。
顧朗剛拿出備用鑰匙開啟門,就聽到裡屋裡傳來生硬的棒讀聲,他迅速的貓在了拐角處,仔細辨認聲音的來源,那種夾帶著古老的吱吱聲以及不斷重複清晰回放的,正是聖經的第一章:
神稱光為晝。稱暗為夜。有晚上,有早晨,這是頭一日。
不斷的,不斷的,直到重複了13遍,連顧朗都即將沒有耐心的時候,裡屋的床開始吱呀的晃動了起來。醒了,顧朗意識到,頓時那個洗腦般的聲響也消失殆盡。
怎麼做。其實顧朗沒有想好,他甚至沒有做好準備,他只是像是求證般的跑來目睹現在這一幕。模糊的黑夜裡,那個人從臥室裡走了出來,已經在夜幕裡呆了良久的顧朗把一切都看的仔細,那個人在客廳的角落蹲了下來,敲了敲,隨後在地板下的隔間處掏出了個暗箱,開啟后里面的釣魚線在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