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
“怎麼了?”
“你剛才有話跟我說吧。”
“啊…”沈沉想了想,其實他剛才想的偏激法子就是假冒人保釋讓其成為J的目標,化被動為主動,但現在突然冒出了這樣一茬,跟他的想法大致雷同,這樣也不好再實施,於是他聳聳肩道:“現在已經沒有了。”
顧朗盯著他好一會,才道:“黑狐那邊你去負責吧。”
“哈?”沈沉訝異道,“為什麼,宋皋那邊遇到J的可能性很大,黑狐那裡戒備森嚴,光是他自己家的保鏢數都比我們多,可不像宋皋帶著老婆孩子縮在家裡現在在不在還不確定。”
“這我當然清楚,但是我信任的人只有你一個,在這種關鍵時刻難道讓梁陌那丫頭片子去負責黑狐?”顧朗皺眉道,“這是唯一的辦法。J的作案時間按照常理來說通常是凌晨1點到4點打電話給被害人讓他轉移地點,你可以先回家好好休息下再過去,以最好的狀態面對突發情況。在此之前我會讓黑狐那邊的警員好好盯梢。”
“……嘖。”
顧朗吐了老長的一口氣,笑著摸了摸他的腦袋,“聽話。”
作者有話要說:
☆、J發生
1月12日凌晨,黑狐的大廈以及宋皋的屋子在一片暗夜中鴉雀無聲,但車裡相互接頭的代號J小組大概是既忙碌又乏味。
此時時間已經過了凌晨一點,仍舊沒有絲毫動靜,梁陌坐在副駕駛座打著哈欠,面對著眼前那棟已經有些看不大清楚的民宿房,興致漸漸的有些退卻了,她不緊不慢的伸手對著對講機說道:“頭兒,你說我們會不會白守了。”
“沒重點事不要找我報備!”顧朗惡狠狠的回應道,對方頓時聽話的沒了聲音,沒有嘈雜的電流聲,小區的安靜便似乎企圖吞噬般把人包裹的嚴嚴實實,顧朗看了看錶,又抬頭瞅了高樓之間的某層房屋,他拿出了煙,靠在牆上吐著煙暈,好一會,看著頭頂漆黑的夜空,有點不甘心的想著,沒想到會這麼快。
彷彿一切都跟安排好似的,上頭的人剛剛有意來施壓,晚上,似乎就能夠真相大白。
這算不算他的自信,顧朗也不好說,或許說他寧願是他的失誤。
顧朗看著跟前的火星,還有大半根的香菸,他突然嫌惡似的直接用手指捻滅了,大概是他的指腹已經因為工作長了老繭,就算這麼做也只有微微的灼熱感,他搓了搓手指上黑色的菸灰,想起自己並沒有帶可以擦乾淨的玩意,他把手指湊到了鼻子跟前,嗅了嗅。
並不是讓人討厭的味道,顧朗心裡頭回應著,又猛然間想起沈沉說的,可不要養成不好的嗜好。他輕笑了下,又使勁搓了搓手指,但還是無能無力。
他又把別在腰間的對講機掏了出來,調頻了好一會,懶得講話,只敲了敲對講機。
“怎麼?”對面傳來了冷冷清清的聲音。
“有情況嗎?”顧朗把對講機湊到了嘴巴前,儘量壓低自己的嗓音,在已經空無一人地方說話連自己都敏感的認為有迴音,當然他更擔心被保安察覺。雖然他在擅闖之前有打算用刑警證正大光明,但還是擔心打草驚蛇,畢竟對方不是個好對付的人。
林陸跟梁陌到底不同,他沒有絲毫睏意,只是無聊的翻著單機遊戲,還是密室逃脫類的。其實監視這方面犯不著他們來做,暗地裡有專門幹這活的警員,但他們必須親臨好做部署,所以一時半會不盯著也並不要緊。
“目前沒動靜。”林陸手頭也沒停下來,對於顧朗的話有一句沒一句的答著。
顧朗也是沒事找樂子,竟跟林陸聊開了,“怎麼,對你頭兒我的安排有意見?”
林陸沒料到顧朗也能跟他扯皮,他們一年裡說過的話除卻工作上的報備絕對不超過五句,所以他微微發愣,但也沒多麼反常,仍舊面癱道,“沒有。”
顧朗繼續說的開心,“我這是器重你,才讓你去看黑狐,懂嗎?毛孩子,黑狐那裡很重要。”
毛孩子… 林陸實在無法恭維這樣的話,一句話都不肯應。
“誒,你知道些什麼嗎?”顧朗又莫名其妙道,“你好像很敏銳啊。”
林陸隱隱約約知道他在指代什麼,就像是分明他是派沈沉來看黑狐,卻早早又給他指派了任務,沈沉為什麼現在還沒到,就算顧朗讓沈沉睡飽了再來,但是以沈沉的個性不可能凌晨一點多了還沒就位,難道真的是睡過頭了?林陸無法這樣保證。
所以顧朗這句話的意味,他是可以揣測的,但是他並不樂意跟他說,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