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保無虞。”曹操下寨已畢,引兵至城下,喊布答話。呂布上城頭,撫欄而立。操曰:“聞奉先欲聯姻袁術,故領兵至此,袁術有反逆大罪,奉先有討卓之功,若不省悟,一旦城破悔之晚矣,不如趁早來降,共保朝廷,當不失侯爵之位。”呂布曰:“丞相且退,容布三思。”陳宮時在布側,破口罵曰:“操賊,休要花言巧語矇騙我主!”一箭射下,正中操盔。曹操大怒,驅兵攻城。
操兵連日攻打。陳宮謂布曰:“坐困孤城,日久必破,不如將軍率勁騎出屯於外,宮領餘眾堅守於內,曹操攻城,將軍兵襲其後,操攻將軍,宮引兵出城擊之,不過旬日,操兵可破也。”布遂歸府,收拾行裝。布妻嚴氏曰:“委堅城妻妾與他人,一旦有變,皆不屬將軍矣。”布乃三日不出。
陳宮入見曰:“操軍圍城,若不早出,必受其困。”呂布曰:“我思外戰於野,不如憑堅而守。”陳宮又曰:“操軍遠來糧少,今聞曹操差人往許都取糧,將軍可引精兵,外斷其糧道,操兵必退。”呂布以為然,遂告嚴氏。嚴氏泣曰:“將軍遠出,陳宮、高順能拒操軍乎?倘有不測,悔之何及?妾在長安時,即被將軍所棄,今,又欲棄妾而去矣!”布猶豫難決,乃問貂蟬。貂蟬曰:“妾身全靠將軍,切勿輕易遠出,現大兵圍城,一旦城破,妾為他人奴矣。”呂布曰:“愛姬勿憂,我有方天戟、赤兔馬,誰能近身!”遂出謂陳宮曰:“曹操多詐,若劫其糧,恐中奸計。”陳宮長嘆而出。於是,呂布終日與嚴氏、貂蟬飲酒作樂。
謀士許汜、王楷入見布曰:“袁術在淮南,人眾地廣,何不下書結連?術兵若至,內外夾攻,操軍破矣。”布即修書一封,命二人前往壽春。當夜二更,張遼在前,郝萌在後,各引五百精兵,保著許汜、王楷悄然出城,抹過玄德營寨,劉、關、張欲趕不及。郝萌引五百精兵保許汜、王楷南去,張遼引軍而回。馬至隘口,雲長橫刀攔住,剛要交鋒,忽聽殺聲大起,高順出城接應,張遼奪路奔回城中。
許汜、王楷趕至壽春,拜見袁術,呈上書信。術怒曰:“先前,呂布殺我使命,賴我婚姻,又與曹操共伐淮南,今,有何顏來求?”許汜曰:“前者,皆是曹操奸計所致也,想明上已有覺察。”袁術曰:“若非操兵圍急,他豈肯來書?”王楷曰:“明上若不相救,唇亡齒寒,非壽春之福也。”袁術曰:“呂布反覆無常,他須先送愛女至壽春,我方發兵。”言畢離座,拂袖入內。許汜、王楷只好返回。
將近玄德寨,許汜曰:“關羽、張飛皆萬人敵,白天絕難透過,須趁夜色摸過其寨。”時至二更,許汜、王楷在前,郝萌斷後,偷過寨柵。不料,巡哨發覺,鑼聲大噪。張飛縱騎來追,趕上郝萌,只一合,生擒之。飛押郝萌來見玄德,玄德即解其至操寨。曹操問情畢,遂斬郝萌。乃傳令各寨曰:“如有走脫呂布,或其軍士者,軍法從事!”各營肅然,夜不卸甲。玄德回寨,謂關、張曰:“我寨正當淮南要徑,更須用心提防。”張飛不快曰:“捉一敵將,其不褒獎,反而嚇唬。”玄德曰:“雖捉一將,卻自我處走脫呂布人馬,曹公不罪,已是開恩。”
許汜、王楷奔入城中,見了呂布詳言其事。呂布曰:“如何送出?”許汜曰:“郝萌被擒,操必知情,非將軍之勇,誰能破圍?”次夜二更,呂布命張遼、高順引兵三千,備小車一輛。自將愛女綿纏甲裹,負於後背,提戟上馬,張遼、高順引兵隨後。馬出南門,將至玄德營寨,忽聽鑼鼓喧天,關羽、張飛並馬而出,攔住去路,呂布挺方天戟,大戰二將。正在酣戰,徐晃、許褚又自布後殺至,呂布只好退回城中。
呂布坐困孤城,每日以酒澆愁,曹操連攻兩月不下。河內太守張楊與布交厚,欲救布,然力不濟,乃兵出東市,遙為呼應。不料,其部將楊醜殺張楊,提頭將兵來獻曹操。行至半道,張楊心腹將眭固殺楊醜,將兵北上,欲投袁紹。曹操聞報,即命史渙引騎追之。史渙日夜兼程,截眭固於犬城,突然擊之,斬殺眭固,盡降其眾。
操聚眾文武曰:“張楊雖滅,然北有袁紹之患,南有表、繡之憂,下邳久攻不克,我欲罷兵,如何?”荀攸曰:“不可,今呂布銳氣已喪,軍以將為首,將衰則軍無戰心。陳宮雖有謀而遲,迅猛攻之,布可擒矣。”郭嘉曰:“某有一計,可破下邳,勝二十萬兵。”荀彧曰:“莫非決沂、泗之水乎?”郭嘉笑曰:“正是此計。”操大喜,即令軍兵決水淹城。操軍移居高處,坐看水灌下邳。唯東門勢高無水,其餘各門,皆被水淹。小校飛報呂布。布醉曰:“我有赤兔馬,渡水如履平地,何懼哉?”每日痛飲縱樂。
呂布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