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關心我的嗎?我心中微喜,說道:“讓常喜進來。”
常喜進到寢殿之中,一見到我,便眉頭微皺,嘴巴剛動了一下,我立馬制止他:“行了,不用說了,我不對,我有罪,我對不起全社會!我不應該在皇上面前莫名其妙地發脾氣,來喜已經批評過我了,你就不用再說了。”
常喜眨了眨眼,瞄了來喜一眼,終於嚥下了要說的話。
“皇上他還在生氣嗎?”我裝作隨意的樣子問。
“回娘娘的話,”常喜說道:“那天娘娘從御書房回去之後,皇上的臉色一直不太好,連做了幾張畫都被皇上給撕了。”
“唉!”我長嘆一聲,“看來皇上真的很生氣呢。”這回真是徹底完了。
“不過,”常喜又說:“依奴才看,皇上最生氣的是另外一件事。”
“什麼事?誰又惹著他了?”我已經沒心情聽下去了。
常喜笑道:“皇上昨天聽說娘娘病了,卻又不肯召太醫的時候,連摺子都看不下去了,今兒下了朝聽說娘娘還是沒召太醫瞧病,又發了好大一頓脾氣,就叫奴才領著太醫來瞧瞧娘娘,還說”說到這,常喜頓了一下。
“還說什麼?”我急忙問。
“皇上還說,娘娘如果再拒絕太醫診治,就以抗旨論處。”
“哼!就會嚇唬我!”我小聲嘀咕了一句,心裡卻偷偷地歡喜了一下,看來他還是有些關心我的,嘿嘿。
“娘娘,”常喜接著說,“太醫就在外邊,是不是”
“不用,我根本也沒什麼事兒,來喜,去準備筆墨紙硯。”我一邊吩咐著,一邊下了床。
“娘娘,”常喜連忙過來扶我,我揮開他的手:“沒事,我哪是什麼病了,就是沒精神而已,是來喜他們小題大作,硬說我病了。”
不多時,來喜和襲人他們已將文房四寶準備妥當,我來到案前,看著眼前的白紙,伸手取一支毛筆,沾飽了墨,卻遲遲沒有動手。
來喜奇怪地問道:“主子,您想寫什麼?”
我看了他們一眼,有點不好意思,清了清嗓子說:“你們都先出去,一會我寫完了自會叫你們。”
他們幾個對視一眼,一臉納悶地出了門口,我拿著筆想了老半天,這謝恩摺子,到底要怎麼寫呢?
沒錯!烏雲珠能寫謝恩摺子,我為什麼不能寫,只是我只是在小學的書法課上學過寫毛筆字而已。到底該怎麼辦才能不用獻醜,又能藏拙呢?哈!有了,誰叫俺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人,經典橋段有的是!
我畫了幾張漫畫,第一張畫的是一個男孩兒跟一個女孩兒背對背站著,臉上全是怒容;第二張畫的是女孩兒躺在床上,一副沒精打彩的樣子,男孩則在不遠處皺著眉頭;第三張畫的是一個戴著官帽的人在給女孩兒把脈,女孩兒臉上一片笑容;第四張是女孩兒站在男孩身後拉著男孩兒的衣服,男孩兒眉頭微皺嘴上微卻掛著一絲笑容;第五張是男孩兒拉著女孩兒的手站在那裡,二人臉上盡是開心的歡笑。
好!搞定!我小心地把墨吹乾,再將紙摺好,我開始有點想通了,順治會一反常態地對我這個皇后感興趣,大概就是因為我經常不按理出牌,讓他有新鮮感,我真的真的不能再犯傻去亂吃烏雲珠的飛醋了,歷史是不會改變的,現在距七月十五的選秀還有二十五天,二十五天後,烏雲珠就會進宮,我的時間寶貴,在這二十五天裡,我要想辦法把順治牢牢地綁在我身邊,就算他對我只是一時的好奇也好!
我拿著我的“謝恩摺子”走到門口,遞給常喜:“把這個轉交給皇上,”接著又瞪著他說:“你可不準偷看!”
常喜尷尬地乾笑了兩聲,說道:“奴才哪敢啊。”說著便躬身退了出去。
我想了想又對來喜說:“你跟著常喜去,看看皇上有什麼反應。”
來喜點點頭一溜小跑的去了,我則在不安的等待中讓襲人幫我梳洗,我看著銅鏡中的自己,眉不描自黛,唇不點自紅,面板光滑,吹彈可破,這就是年輕的好處啊!嗯雖然不是什麼絕世美人,但是我勝在有活力!嗯!有活力!
又過了好久來喜才回來,我見到來喜急忙問:“怎麼樣?”
來喜沮喪著臉說:“皇上看完主子的謝恩摺子後沒說什麼,只是吩咐奴才回來轉告主子,說最近公事繁忙,就不來看主子了,讓主子好好保重。”
“是麼?”我失望極了,怎麼會這樣?他還在生氣嗎?
我垂頭喪氣地坐回梳妝檯前,看著鏡中自己標準的“怨婦臉”,算了吧你,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