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襲人終於忍不住說道:“您為什麼那麼做?那麼做會惹惱皇上的。”
“我知道。”我悶悶地回答。
“那您還”
“哎呀好了,我不是說過了嘛,我那時一生氣,就什麼都拋到腦袋後面去了。”我擺了擺手,不耐地道:“行了行了,你先出去,讓我自個兒呆會。”
襲人動了動嘴唇,一臉憂色地出去了。
我躺到床上,心裡煩得要命,你是去“主動”的,不是去吃乾醋的!脾氣怎麼這麼急啊?多呆一會會死啊?人家都叫你了,你還裝酷地硬走出來,現在好了吧?後悔了吧?
唉喲!真要命!我今天表現的簡直就是個妒婦!堂堂的一國之君怎麼可能容忍女人在他面前發脾氣!難道我真的還沒得到他,就要失去他了嗎?
我呆呆地趴在床上,晚上連晚膳也沒吃,第二天,我便“病”了,昏昏沉沉的趴在床上,一點精神也打不起來,也吃不下任何東西,襲人嚇壞了,要去請太醫,卻被我攔下,我自家知自家事,我哪裡是什麼“病”,我是心病,是相思病。
第一卷 第二十章 最特殊的摺子
來喜這個臭小子,也不知道都在忙些什麼,直到我“病”的第二天早上才出現,一見到我便跪在我床前。
“怎麼了?”我無精打采的問。
“主子,奴才該死,這幾天沒能盡心盡力地伺候主子,主子生病奴才也沒在身邊,奴才”
“行了,”我看著他,“這幾天你都在忙些什麼?”雖然沒精神,但還是有點好奇。
“回主子的話,奴才”來喜臉上竟掛著一絲羞澀,“奴才這些天去求海公公收奴才為徒。”
“海公公?就是太后身邊兒的那個?”我不禁大為感興趣。
“正是張德海公公。”
我微微笑道:“那結果怎麼樣?”
“託主子洪福,海公公終於答應先收奴才做記名弟子。”來喜一臉興奮。
看著來喜開心的樣子,我的心情也好了一點,我笑道:“難怪你這幾天一有空就不見人影,我見那張德海不似一般卑弓曲膝的奴才,既然肯收你為徒,可見你也下了不少功夫,你以後一定要用心學習才是。”
來喜聽我這麼說很開心,但隨即又小聲地說:“主子主子不怪奴才麼?”
我輕笑道:“難得你身在禁宮之中,仍有努力上進之心,我見你這樣高興還來不及,為何要怪你。”
來喜眼眶微紅:“奴才日後被旁事分了心,自是不能像以前那樣盡心盡力伺候主子”
我一擺手止住他的話:“坤寧宮裡這麼多奴才,還差你一個了?我給你個特權,以後你以練功為先,我這邊不用你隨時伺候了。”
“主子,”來喜怔怔地看著我,忽然流下淚來,嗚咽道:“主子,奴才不去海公公那練功了,求主子別趕奴才走”
我哭笑不得的看著他:“哭什麼哭!誰說要趕你走了?我說的都是真心話,再說,你學好了功夫,以後也可以保護我不是?”
“那那主子”來喜囁囁地說:“主子真的這麼想?”
我翻了個白眼:“廢話!”
“謝主子恩典!”來喜喜出望外地連連磕頭,“主子真是觀音菩薩下凡”
“行了!快起來吧,”我一臉無奈,“九天玄女轉世嘛!就這兩句,也不知道換換新的。”
來喜傻呵呵地笑著站起,突然又一臉的憂色:“主子,您前天在御書房的事我聽常喜說了,您怎麼怎麼這麼糊塗!怎麼能因為一個董鄂氏而跟皇上賭氣呢?皇上就要選秀了,到時入選的秀女不知凡幾,您難道每個都要跟皇上生氣嗎?”
我聽著來喜的話,心中的無力感再次湧向四肢,嘆了一口氣,我重新躺回床上,來喜慌道:“主子,您沒事兒吧?依奴才看,還是傳太醫來瞧瞧。”
“不用了,我沒事,你先出去吧。”說完我將被子蒙在頭上,黑暗窄小的空間會讓我有一點安全感。
被子外面又恢復了寧靜,我剛想鑽出去透透氣,就聽來喜的聲音喊道:“主子,皇上”
皇上!我猛地坐起來,朝門口看去,驚喜地問:“皇上來了嗎?”
“呃”來喜的身形滯了一下,看著我乾巴巴地說:“不不是,是常喜來給主子瞧病。”
我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兒地說:“常喜什麼時候變成大夫了?”
“是皇上派常喜帶著御醫來給主子瞧病。”來喜一口氣說完。
順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