榴花榭,看著石案上的女子,瞪著淫光四溢的眼睛,滴著長長的口涎,扭動著蠢重的身體撲向石案。霎那間,他蠢笨的身體凌空而起,他張大嘴還沒喊出來,身體就被重重丟擲。“咔嘶”一聲,他身上的紅衣被南成遠扯下了一塊,順手丟到溪岸的青石上。一聲沉沉地悶響,他的身體砸到榴花榭外面的假山上,腦漿迸流、鮮血四濺,與兩個小廝成了生死兄弟。
女子斜臥在石岸之上,醉眼半睜半閉,媚眼如絲,嬌軀如酥,旖旎風姿盡情展露。有人靠近她,她半睜著眼睛,能感覺到似火如熾的氣息,卻看不清來人是誰。她意識到危險臨近,眼皮沉沉閉上,思緒在模糊與清晰之間掙扎排徊。
清冽淡雅的氣息縈繞,點染心香瓣瓣,如淺溪清流淌入心田。漫天榴花如火、碧葉似玉,羹風吹起落烘繽紛,絲花飛雨、紅搖翠曳,開成飄落零亂的風景。
江雪感覺有人抱著她,把她緊緊擁入懷中,他身體滾熱、氣息粗重,撩撥著她身軀之內最原始的情愫。他熾熱的雙唇落入她的髮絲,戎過她的前額、順著她的粉面遊移,覆蓋在她的紅唇之上,激吻強勁溫柔,炙熱綿長。
她襦裙離身、夾褲褪落,握在他的手中,如雲錦般飛舞著掛落在樹權上。他扯開她中衣的襟扣,藕色中褲被他撕落成片。他的手伸入她的懷中,輕握豐盈突起,細細揉摸。他的摸撫渾厚撩人,力度輕重相交,手勁緩慢相合江雪意識如光閃般清晰,她抓住那雙大手,喃喃低語,“宇滄,不要,不要……”
南成遠如突遭雷擊,雙手放開她,驟然怔立,緊接著他的身體微微顫抖。他看著石案上嬌柔迤邐的女子,眼底濃郁情迷如風吹雪卷般消逝。他握緊雙手,咬住牙關,嘴角掠起噬血般的桀驁,慢慢演化成淡淡的笑容,狠厲冰冷。
不管是沐九小姐,還是慕容玖,都曾跟他多次交鋒,勝敗無常,總之這小女子讓他恨入筋骨。她投懷送抱,意在下毒,險些讓他與相交多年的好友翻臉,還令他全身紅腫生瘡,雙腿流膿腐臭,整整半個月,沒敢踏出房門半步。
她把他的生母尚在人世,而且正跟他痛恨至極的男人快樂生活的訊息告訴他,也是想刺激他生命底層最脆弱的情感。她隨意說出的訊息給他帶來致命的打擊,害得他一怒之下燒燬涼荷浦,把心愛女人留給他的情和物一同付之一炬。
其它暫且不提,就這兩筆賬足以令他痛下殺心,親手殺她一千次都不為過。此時,他殺心全無,海棠春睡的藥力已如驚濤駭浪般噴湧,用她的身體解決海棠春睡帶來的衝擊,他不用忍得那麼辛苦,也能如他多日心願。
“宇滄,宇滄,指心……成遠,我想你……”
海棠春睡的藥力再次洶湧而至,迅速漫延全身,狠狠衝擊著他全身每一處關節、每一個毛孔。他再次靠近她,神情狠厲且熾熱,手觸到她的嬌軀,身體剛要俯上去,聽到她如夢囈般喃喃低語,他的動作嘎然而止。
不能這樣,因為人性,更因為人格。
她酒醉如斯,染指於她易如反掌,後果呢?只在一念之間,南成遠意識到自己會後悔。這女子有威震天下的名聲,有足夠的傲氣和高貴。而他也有自我的倨狂和驕縱,即使海棠春睡效力威猛,他對她也恨極愛極,但這一步不能邁出。
這不只是對她的褻瀆,更是對自己的侮辱,可是他怨憤難平、惡氣難出。南成遠掃了石案酒醉的女子一眼,嘴角挑起邪肆的冷笑,他要讓她百瓣無言。
他扯下她的中褲,又撕開她的中衣,露出特製的繡花紋胸,在她嬌麵粉頸之上留下深刻的吻痕,又在她柔胸玉肌上面狠狠抓摸了幾把,探跡捏印清晰醒目。此景如此香豔淫靡,入目者都成想像出當時的火爆激情。
海堂春睡的藥力再次猛烈侵襲,他一手狠掐自己的脖子,一手從腰間抽出短匕,咬緊顫抖的牙齒,右手緊握匕首,向左臂狠狠劃去。鮮血滴滴滾落,痛感瞬間傳遍全身,海棠春睡的衝擊慢慢減弱。他靠近石案,看著醉臥花間的女子,眼底痛恨漸漸消道,淺淡的笑意浮現嘴角,清朗欣慰中透出狡栓奸滑。
聽到腳步和說話聲傳來,他收起匕首,迅速為自己封穴止血。看到從傻子身上撕下的紅綢在溪流另一邊,他陰狡一笑,身形急轉,踢到石案下。他凌空躍起,跳出榴花榭,向沐府牆外奔出,聲聲輕嘆灑落風中,如傾如訴。
田嬤嬤和雪梅碎步走來,邊走邊輕聲嘀咕,四下探頭探腦地張望。看到江雪睡在石案上,長裙掛在樹權上,中衣破碎凌亂,尤其看到她絲褲上的點點猩紅,兩人頓時瞪大眼睛。雪梅羞得滿臉通紅,剛要扯下襦裙,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