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幹什麼?!”話才道,一道仿若燃了火焰的身影直衝到了他們一旁,臉上鐵青,咬牙切齒,薄唇也氣得微微地顫抖著,那雙鳳眼,飛射出了奪人的怒火來。
“你說我們在幹什麼呢?”銀面原本要退回來的手卻又重新放置到了晚清的髮鬢上,而且動作更加親暱地拂了拂,眼中帶著挑釁。
“不許你碰她!”鳳孤直喝道。
“你有何權利要我不碰她呢?”相對於他的火爆,銀面反而顯得十分冷清自制,只是嘴角諷刺地彎起問道。
“就憑我是她的夫,她是我的妻!”鳳孤怒吼著道。他已經忍了好久了,這些天來,儘量做到視而不見他們間的默契,可是,這個銀面,太過分了,居然敢得寸進尺,碰晚清,他是忍無可忍了。
剛剛若非等得太久,過來看,還不知道他們要如何一番卿卿我我地道別呢!
“你是她的夫,她是你的妻,這一番話,你居然還敢說得如此理直氣壯,這世上的夫若如你一般,這世間,可就真的是太亂了!”銀面諷刺地道,對於鳳孤,他從來不客氣,從來有許多憤恨的。
兩個男人,同樣仇視著對方。
“不管我們之間如何,也輪不到你來過問,我對清兒不好,我自會用一生一世來補償她,若不夠,還有三生三世,永遠,也輪不到你的!”鳳孤暴怒無比,對於曾經做過那些該死的事情,他比任何人都憤恨自己的愚昧。
可是,他卻由不得別人,肖想著他的女人!
“可是晚清是否願意,你又可曾問過呢?你可曾想過,說不定你的補償,對她而言,根本就無所謂呢?”銀面意詞言簡,卻是道中了鳳孤的痛處。
他心中一直擔心的,就是無論如何,晚清也不肯再原諒他。
可是,他卻也不容別人說得!
“我一定能讓晚清原諒我的!”臉上一凜,自傲十足,卻是隻有他自己才知道,是頂了一個空殼子,自己根本就沒有那麼大的信心的。
銀面冷哼一聲,卻是擺明了不信他的能耐,那輕視的眼神,徹底激怒了一向自負的鳳孤。
‘刷’地一聲,拔出腰間軟劍,就要刺去。
銀面卻是臉上清冷,只道:“莫說你如今身負重傷,根本就不可能打得過我,只怕連我的三招也接不住,就是你沒有傷,也未必打得過我!”
“那你就試試看!”鳳孤喝道,長劍直驅而去。
銀面只是微微一閃而過,冷冷地道:“我從不打這種懸殊太大的比武,你若真要打,等你傷好後,我們大戰一場,而且,你此去天山,要保護晚清,我也不會與你打的。要打,待你尋得冰玉雪蓮,解了晚清的苦之後,咱們再來打一場!”
“鳳孤,你太意氣用事了!”晚清輕輕地勸道,難道他就不知道自己的傷還如此嚴重嗎?只是救回一命,可不代表傷也好了啊!
可是這一番話,聽到鳳孤耳中,卻成了一番斥責,他臉上一怒。
心中暗惱,想不到,連清兒也站在銀面一邊。
看來,他要趕緊將清兒帶走,不能讓她再呆在銀面身邊了。
冷冷的語氣不善吐出:“銀面,待我傷好之日,我一定會讓你敗在我劍下的!”這一番壯志豪言,卻是信心十足的。
一轉身。
“清兒,我們走吧!此去天山,還有一段很長的路途,耽誤不得的。”這次天山之行,是他最佳也是唯一的機會,他一定會用自己的真心,求得她的原諒的。
此時,他身負重傷,與銀面對峙,無疑是自討沒趣。
“鳳孤,我與銀面再交代幾句話,你先去帳內等著。我一會就到。”她輕輕地道。
“你剛剛不是與他道別良久了嗎?還有什麼可說的?”他剛剛可是聽到他們還有閒情在合奏琴聲,聽得他心中一番煩躁呢!
清兒,難道是真的對銀面有情意?
狐疑地望向了她,心中一番酸意直升,怒火直燃,卻偏偏是如何也發不出來,只因自己理虧在先。
“就幾句,你說過你不會幹澀我的事情的。”晚清輕道,態度卻十分堅決,不想與他爭執太多。
這也是鳳孤自己對她承諾的,為了此番她能與他一同上天山,他特承諾,不會幹澀她的任何想法,不會強迫她任何事情,所以她才會答應與他一同前往的。
“好,我去那邊等你,不要太久。”鳳孤氣悶地道,一轉身,拂袖而去,暗恨於心,醋意大飛,連一旁的紅書,也隱隱能聞到那濃濃的醋勁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