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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厚,還拿喬了?沒關係,先饒她一饒,待會兒再來算總帳。

他勾住她的下巴、扳過她的臉。

“賀家家訓是隻能娶妻、不能迎妾,你見過賀家哪個男人有小妾、通房丫頭?你又不是沒親眼看見,祖父為了李媚君那句平妻,氣成什麼樣兒。”

是嗎?賀家有這個家訓啊?予月抬眼望上,只見他笑逐頗開,彎彎的眉眼像壞心狐狸似地。

擎曦放柔了嗓音,雙手圈緊她,把她箍在懷中,低聲道:“放心,我不會再去看別的女人,她們再好都不是我的小予月,我的事業野心很大,但愛情野心很小,小到只能裝下一個女人,小到只想牽著她的手,平平安安走過一生。”

她鬆口氣、笑開顏,因芳他幾句不像承諾的承諾。

發覺予月的脾氣軟下,她的手圈回自己腰際,他惡意地在她耳邊問:“你猜,如果我告訴祖父,說你不承認自己是賀家人,祖父會怎樣?”

她猛然睦大雙眼。不能,絕對不能講!

那年她還小,不過順口回答,“擎曦哥哥壞,我才不嫁給他呢。”

只是兩句鬧脾氣的童言童語,賀爺爺就鬧上大豐個月,不給她半分好臉色,要不是擎曦領著她軟言好語央求多回,她懷疑,到現在說不定賀爺爺還不理睬自己。

“求求你,別說、好不?”

會怕啦?擎曦一笑,點了點自己的嘴唇道:“不要說嗎?行,表現一下!”

予月紅著臉,看住他的狐狸眉、孤狸眼,孤狸到很矯情的壞臉,將自己的小嘴輕輕湊上前

二伯賀銘端坐在正堂大廳,與四叔賀謹隔著桌案對望,幾個年長的兒孫坐在下首,擎曦也在其中,唯賀老太爺不在廳裡,這些年,家裡的事傳承給下一代,老人家已經鮮少管事。

“擎曦,你怎麼看?”賀銘點名。

他問道:“二伯、四叔,以寶親王的面相來說,此人如何?”

“鴻運既臨嘉瑞彰,災除厄消獻符祥,營謀百計皆如意,內外鹹享福展將。以他的本相而言,倒是有相當不錯的運勢,若不是他十七歲那年破相,一道傷疤從印堂橫畫至鬢角,以及這些年戮殺忠良太多、目染兇光,面容異變,倒是皇帝、名將之相。”

“所以現在呢?”

“刑命連逢蜀道行,六親失義寒陰起,庶人口舌相殘害,利祿功名變化驚。如果我沒料錯的話,他的下場定是眾叛親離、死於非命,至於何時禍起,還得看他的機運。”

“怎麼說?”

“命是天定,但運由心轉,我見過一世碌碌的災星,對一人施善,恰恰那人是個偶遇災禍的福將,從此那個一世災星,命垣逢合四方祥,呈貴三臺嘉瑞彰。若寶親王能受到得道高僧渡化或得貴人相幫,許會逢凶化吉、一世安康。可若他性格不改,便是高僧貴人依停,也無法改變他的運勢分毫。”

擎曦不懂命數,但他懂人心。寶親王野心勃勃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若非如此,皇上怎會對他心生猜忌,何況從尹泰蒐集到的罪證中,可嗅出些許端倪—他的篡位念頭,從未消退。

猜忌之心已起,臥榻處豈容他人酣睡?依皇上的性子,怎會允皇權有半分的不確定?他猜瀏,這情況絕對不會太久,至多,也就這一、兩年的功夫。

“既然如此,二伯、四叔,一個字,拖!”

“拖?”賀銘問道。

“對,可能要勞煩二伯或四叔離家一、兩年,對外就說聽聞外縣有一處龍穴,確切地點尚且不知,賀家為寶親王所託,派人前往勘查。賀家如此“盡心盡力”、“鞠躬盡瘁”,寶親王還能對賀家施展什麼強迫手段?所以不管出門的是二伯或四叔,這一、兩年就當遊山玩水,四處走走看看。”

“擎曦,朝廷已經有風聲或動向是嗎?你怎麼敢確定寶親王在兩年內”

“我並不確定什麼,但皇上疑心已起,再加上些許推波助讕,就算寶親王兩年內不倒,他的勢辦必不再如同今日這般,能夠成脅到賀家。”

“片刻後,賀銘沉吟道:“既然擎曦這樣說,四弟,你備妥行李就準備出門吧,你不是從小就希望有機會能遊歷三川五嶽?恰恰趁此時機,領著四弟妹到處走走逛逛。”

賀謹動容,他明白這是二哥一番成全之意。

“若青為人處世玲瓏圓滑,不如,我把她留下來給二哥幫幫手。”

賀銘輕拍弟弟的肩磅,溫和笑道:“二哥知道你媳婦兒能千,留下她比留你二嫂有用得多,可我不幹離散人家夫妻之事,你還是帶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