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他不來,豈不是更尷尬。
這樣想著,更是心煩,她拿起一瓶酒,不由分說地灌了起來,酒水劃過嘴角流進衣領裡,四處爬溢的是說也說不得的悲傷,好像向琛早就不僅僅是她要相攜一生的另一半。
她喝一瓶,梁以白就不動聲色地陪著她喝掉三瓶,酒沒了,服務員再上,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沉沉地趴著睡過去。
此時,向琛拿起外套準備離去,容娜突然緊緊抱住他的腰身,臉頰緊貼著他的後背,柔柔地說:“今晚不要走好不好?”
向琛低垂著濃密的長睫看著她環在胸前的手,那上面纏繞著一圈一圈的白紗布,隱隱還能看到血跡的印痕。
他平靜得不起一絲波瀾,“我不習慣夜不歸宿。”
“你可以把這裡當成是你的家。”容娜此時就像一個嬌媚可人的小女人。
“我要回去了。”他說的乾淨利落。
容娜加重力道,緊緊地不放手,“你如果走的話,我就再死一次你信不信?”
聞言,向琛的臉色又暗了幾分,他鉗住容娜的手腕回身緊鎖住她的眸,容娜不停地掙脫著:“琛,放手,好痛!”
“你知道痛?”他的瞳孔變得漆黑如星辰,“什麼時候開始,你學會威脅我了?”
“琛……”容娜膽怯地看著他,好久沒在一起,她居然忘了這樣一個底線。
向琛放開她,眼神裡帶著警告,“以後這種伎倆不要再用,我不確定每一次我都會如你所願。”
“可是你還是來了,這就說明你還是在乎我的不是嗎!”
“那又怎樣?”他回眸,帶著不耐。
“既然你還在乎我,我也還在乎你,為什麼我們不能在一起?”容娜不解。
向琛沉默片刻,硬朗的眉峰輕輕舒展開來,他露出今晚第一個笑容,“因為現在有一個梁青雅。”
一晚上都沒給過一個笑臉,卻在說到梁青雅的時候,他笑得這麼舒心。
容娜不服,跟他在一起那麼久,也從未得過他一次真心的笑容,這個梁青雅,到底有什麼魅力,能讓向琛甘願為她守候?
“琛!”她叫住向琛,走上前去,“剛才西裝上不是染了血麼,我洗完了送給你,就當我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情。”
向琛眉眼淡淡,心想如果青雅看到血跡心裡肯定不舒服,於是便遞給她,算是默許。
如果說看到青雅明明很失落卻還假裝微笑的時候,他的心有些酸楚,那麼現在撥不通她的電話,他的心情可以用心急如焚來形容。
“沒在你那兒?”夜晚的城市,燈火通明,光線交錯得很美麗。
明明說去滕野那裡,怎麼會不在?
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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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吻痕
家裡的電話也是無人接聽,難道是因為容娜的事情,在鬧小脾氣?
不對,她不在家的話只有姚星辰那裡可以去,沒去姚星辰那裡她會去哪兒?
他給滕野打了電話,“去查一下酒吧的攝像記錄。”
很快滕野就給了他回覆,說梁青雅的確是來了酒吧,後來被帶走了。
向琛一腳踹開包廂門的時候,青雅正神志不清的睡在沙發上,頭髮凌亂衣衫不整。
滕野和姚星辰也趕到了,滕野還沒反應過來,身上的西裝外套已經被扒了下來,向琛大步流星地跑過去裹住她,下一秒警惕地環顧四周。
包廂內只有青雅一個人,被掐滅的菸頭還殘留片刻星火。
他的視線劃過青雅迷醉的臉頰,心裡緊了緊。
“青雅!”姚星辰擔心地上前,向琛抱著青雅走了出去。
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從目前的形式看來,好像不太樂觀,一向崇尚堅強的姚星辰著急得眼淚都要掉出來,滕野輕輕地將她擁在懷裡,借給她一個肩膀。
向琛坐在黑暗裡,床上的人兒睡得很香,剛才幫她洗澡的時候他已經仔仔細細地檢查過,沒什麼異樣,可脖子下方的吻痕卻無法抹滅。
不難想出這件事情的原委,能針對她做出這種事情的人,只有梁以白。
他沒碰她,卻在她的身上留下這樣一個抹滅不去的記號,為的是什麼,他心知肚明。
他一顆一顆解開胸前的扣子,俊美冷靜的瞳孔裡發出幽暗的光來,修長的身形慢慢被拉出一個弧度,他俯身吻上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