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夫,另一顆紅褐色的圓珠也飛了出來,下面的牛獸頓時發出震天怒吼,對了,那一定是山神的法力結晶!
老狐聚精會神,兩顆珠子在空中飛旋,那牛獸掙扎不已,但不大功夫,還是慢慢停下,而後支援不住躺倒在地,竟是睡著了。
老狐滿意地張嘴一吸,兩顆結晶從天空飛了回來,正要回到它口內的當口,憑空突然一隻手伸了過來,突破老狐周身的法術包圍,只一撈,那兩顆都落入了那手裡。
我只傻傻看著那隻手,白皙修長,我熟悉,我萬分熟悉!
老狐的法力被破,驚訝地跳開去,看著那隻手的主人,「你怎麼,你怎麼能?」
奚刀微笑如故,他哪裡被石化了,根本沒有!
我大叫一聲,撲了過去。
奚刀精準地接住我,安撫似地摸摸我的頭,「沒事,我沒事。」
我知道你是個打不死燙不壞磨不爛的傢伙,我早知道,我早知道!我想這麼罵他,但是沒出口,光顧著磨蹭著他的胸膛,體溫的感覺真好,比石頭好太多了。
「不可能。」老狐失了內丹和法力,還是很沉穩的樣子,「絕不可能!人就算是碰到也會石化,何況我看著你吃下去,而且吃了那麼多!」
奚刀笑笑,「是不少,味道還不錯。」
「不可能,就算是大羅仙丹,也不可能救回你來!你定是施了障眼法,沒吃!」老狐都要歇斯底里了。它跳到奚刀面前,高度正好合適,奚刀便順手抓住它脖頸處的毛拎了起來。
糟了,興許奚刀沒吃,但我卻是實實在在吃了一口。
我還抱著奚刀,只回過頭來看老狐,發覺它的眼色不對,有詐!
果然,老狐嘴一張,一口白色的東西噴了過來,我們都躲閃不及,正要被迎頭淋上,匪夷所思的事情發生了,奚刀居然將我一帶,用他身體擋住了那東西,我一滴也沒沾上。
我剛要說話,突然嗅到那白色的東西有著濃郁的奶味,糟糕,這次真糟糕了!而老狐,面有得色,這是什麼東西,不言而喻,「你中了我以法力藏於體內的鹿奶,現在,你要怎麼辦?」
我大驚,質問奚刀,「你幹什麼幫我擋?」
「為什麼不行?」奚刀說得很緩。
我慌了神,「我我我,我是當真吃了一塊,遲早都要石化的,你就應該拿我來擋,就像以前那樣,這樣,起碼還活一個,現在,我們我們都要死了!」
「你以為,我現在還能跟當初一樣拿你當擋箭牌?」奚刀的聲音越來越慢,我的眼眶像著火一樣地發燙,不會吧,頃刻間就兩次生離死別?老天,你玩我啊!
我緊緊抓住奚刀的衣袖,絕望地看著他,要牢牢記著他最後的笑容。
可是,一刻過去了,兩刻過去了,他還是微笑著,一點都沒變。
最後還是老狐抖索著問,「為什麼,你為什麼,不會石化?」
這個問題,我也很想問。
奚刀眨眨眼,「告訴你也無妨,這奶確實奇物,孕於鹿胎中很正常,一朝見風而出,能致天地生物石化,也是不錯。」
「那你為何?」老狐和我同聲問道。
「這東西再神奇,也是天地萬物之一,始於混沌。再是天生異物奇能,若有混沌之息相護,自是無恙。」奚刀對我笑笑,「你也分到了一點,所以吃的那一丁點沒關係。只是如果被正面潑到,可能有點麻煩。」
我啥時分到了一點?
不過說到混沌,我突然想起,奚刀說那車內人邢修,乃是混沌而生。而那車內的貼近,該不會?而他突然在老狐離開後親吻我一下,流竄入我口內的氣息,難道就是那個?
當日雷霆一擊,我們居然在雷擊之後還能毫髮無損地逃脫,現在想起,莫非也是混沌之息的關係了?
不過,這樣說來,我豈不是和那渾身肅殺戾氣但皮相甚好的邢修間接接吻了。
我的感覺,真是恐怖並快樂著。
奚刀將內丹與法力結晶收入袖中,左手老狐右手我,飛身而下。此時牛獸睡得正酣,完全不知我們下來了。
老狐法力被破的關係,施在山神身上的變身術也正在失效。慢慢地,牛獸的體型發生著改變。它漸漸縮小,伸展出人的四肢,到最後,只看到正中有躺著一漢子,睡得十足熟。走近來看去,他的長相怎麼說呢,反正初戀兩個字是沒有冒出來的。
說他是書生吧,身形倒粗獷,說他是莊稼漢吧,眉眼又溫和許多,倒是個高大和氣的漢子,穿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