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那隻正趴在碗裡吃得歡的幼狐撈出來,幼狐很是不滿地搖晃著身體,張著嘴大叫,李梳趁機將那藥丸直接塞了進去。
藥丸太大,幼狐差點沒被梗死,幸好它命大,過了一會兒,似乎緩了過來,一邊躺在地上舔自己爪子上殘留的奶味,一邊唧唧地叫著。
「什麼戲法?」我看著李梳。
李梳也看著我,「奇怪了——」
他話音未落,突然地板上起了嫋嫋青煙,嚇得我連退三步,剛剛幼狐唧唧的叫聲突然變成了人類哇地一聲啼哭。
地板上的,再不是幼狐了,而是一個人類的孩子,大約一兩歲的模樣,光裸著身體,白白胖胖煞是可愛。
我和李梳頓時四目相對,無語凝視。
大約他考慮的是妖化之後,會立刻長到十五、六歲可以幫忙做事的年齡。一看到還是個嬰兒,整個人傻掉了。
而我想的還是,命運真是強大啊!老狐你這麼快就妖化了。
「你還是帶走吧。」李梳用商量的口吻對我說。
「不不不,我給你了的東西怎麼能收回。」我連忙說:「別開玩笑了,是隻幼狐還可以放在胸前,是個人我怎麼帶走?半路可得凍死了。」
李梳大約覺得我說得有理,苦惱地看著地上的孩子,還是我看著地上的孩子凍得發青,自動跑到炕上抓了件厚實的棉衣將他包裹起來,遞給李梳,「哪,你的弟子。」
李梳十分不樂意地把他接了過去,抱在懷裡,唸叨著,「怎麼這麼小,以前那個——」
我立刻抓住了機會,問,「你以前還有個弟子?」
李梳的臉色突然變得有些痛苦,或者說恐懼,只是支支吾吾地嗯了一聲。
我不甘心,又問,「是什麼樣的弟子?」
「沒什麼樣。」李梳用最簡單的話回答。
「他現在在哪兒呢?居然留你一個人——」我還沒說完,李梳厲聲打斷我,「別說了!」過了一會兒,他似乎也覺得自己反應過度,又放低了聲音說:「我和他之間,發生了很多事,我現在根本不願想起他,你也別再提了。」
我心裡很難受,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