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
不大一會,家僕就跑來說:“牛棚那邊出了怪事,老爺請二老爺去看一下。老爺說,如果二老爺的客人方便的話,也請一去。”
刑修長身而起,“走吧。”
要去牛棚得經過一大片草地,綠茵茵的十分繁盛。快走到的時候,季騰發現,牛棚口的草地已經全部枯死了。季騰踩了幾下,那枯草居然化灰了,竟然乾枯到這個地步•;
他還在吃驚的時候,僕人叫了他一聲,他走進牛棚,發現燈和火把將牛棚照得透亮,奚刀和落下石已經站在裡面。看到季騰他們來了,僕人們自覺地分開道,讓他們進去。一進去就看見管牲畜的張瘸子正沒口子地對落下石說:“老爺,這不怨我啊。我養了一輩子牛了,就沒見過這種怪物!”
“怎麼了?”季騰問。
張瘸子看到季騰,馬上走過來:“二爺,咱家母牛待產,我守了一日一夜,到剛才好容易產下來了,可這產的是什麼怪胎啊?”
季騰順著他的手指的方向,看見角落裡站著一頭小牛:“不就是牛嗎?”
“二爺你看仔細了。”
季騰便上上下下看了個清楚,這小獸大致是牛的形狀,全身漆黑,腦袋白色,如果說有什麼不同的話,就是獨眼。
這種事情偶爾會有聽說,照理說張瘸子不該驚成這樣。季騰疑惑著,不過,這麼多人圍著這裡,那小牛不驚不懼,也不吃奶,只是穩穩站著,倒是奇怪。
不過,也就是奇怪,哪裡到了怪胎的地步。
“二爺啊,”張瘸子指著那小牛身上的胎衣和血跡哭訴開了。原來這小牛生下來的時候,張瘸子想用水給它沖洗掉胎衣什麼的,沒料到啊,越是沖洗,感覺越是骯髒,就好像它身上的那些東西,根本衝不掉。
張瘸子心想,可能是牛棚裡髒,衝了這邊,小牛又蹭到了那邊的東西,就把它拉到戶外,可是這一拉出去不得了。原本綠茵茵的草地,自從那小牛落了蹄子,立刻大片大片地枯死,走到哪裡枯死到哪裡。它在牛棚邊的柚子樹上蹭了蹭身體,張瘸子指指外面的柚子樹,叫季騰看。
季騰剛才沒注意,這時候一抬頭才發現,棚外那高大繁茂的柚子樹,現在已經乾枯得搖搖欲墜。
“二爺,我張瘸子這把年紀,也見了世面。可是那怪物往那樹上面一蹭,那樹枝立刻就乾枯了,枯萎的聲音咔咔咔的,嚇死人了。”張瘸子現在還心有餘悸的樣子。
管家也顫巍巍地說:“老爺,這東西從未聽聞過,胎血不去,更是不祥啊。怕是要有大災難降臨咱們季家了啊。”
季騰看看奚刀:“這是什麼啊?”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奚刀笑笑,“那邊有個天上天下無所不知的百科全書,問他吧。”
季騰這才想刑修應該知道,剛轉頭去看他,竟然發現他臉色異常難看,冷冰冰地盯著那頭小牛。直到注意到季騰在看他,刑修才緩了神色,“這不是什麼怪胎,是種異獸,叫做蜚。它的胎血不是去不掉,是方法不對。”
說完,刑修從一個家丁手中接過火把,向前兩步,將那火把往小牛身上摁去。
家僕中發出了低呼。
季騰轉過頭去不忍看,準備好了聽到小牛的慘叫聲,但奇怪的是慘叫聲遲遲不出,耳邊的低呼倒是變成了驚叫。季騰轉過頭來一看,那小牛身上用火燒過的地方,胎血不見了,而皮毛半點未受傷,毛色光潤。
“蜚這種異獸,不受水,如有汙物,用火一燒即可。它火性極重,草木遇之則枯,水源遇之則涸。”刑修說完,示意家僕們用火給它清洗乾淨。
幾個膽大的家僕架起火堆,把那小牛往火裡趕。它果然沒什麼抗拒就進去了,等到出來的時候,渾身乾乾淨淨。
在眾人看稀奇的驚呼聲中,刑修低聲對季騰說:“把它帶回你的院子。”
第三十五章
刑修極少臉色難看,當著太多人的面,季騰也不敢多問,隨便應付了幾句就打發大家回去。說這東西不是什麼災物,只是稀奇得緊,先牽到他的院子,明天他找人來處理。
大家都忌諱這怪異之物,季騰要處理自是願意,再加上老爺也沒反對,就這麼辦了。
季騰也不讓別人經手了,自己牽了那頭小牛回到院子,一路走,腳下身邊一路發出草木枯萎捲曲的聲音,煞是嚇人。
雖說這牛獨眼看著怪嚇人的,但脾性卻和普通的小牛沒差別。有幾次,那小牛看見地上的野花,停下腳步,快樂地靠過去,可每次,沒等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