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廢話了!”雲淺雪匆匆把制服披上,起身出了帳篷。
剛剛從午睡中醒來,被正午的日頭照下來,雲淺雪眼前一黑,頭昏目眩。
中軍營所處是一片高地,但被帳篷前的村木所遮蓋,雲淺雪沒法看清整個戰場,巨大的音量如風暴一般撲面而來,雲淺雪什麼也聽不到,但旋即,他能分辯出其中滴答的馬蹄聲、馬嘶聲和人類戰士呼喝聲、魔族兵馬的“瓦格拉”聲。
他側耳傾聽著,覺得右翼傳來的交戰聲更為響亮,傳來親兵們:“你們去觀察,看看人類在哪個方向主攻。還有,我軍各個部隊情況如何?友鄰部隊情況如何?迅速查探請楚,然後回報於我。我在近衛團的柏揮部,你們可到那找我。”
親兵們齊齊領命而去,雲淺雪這才跨步上馬。近衛團指揮官親自給他領路,走出了樹林,於是戰場地局勢一覽無遺。
正前方的遠方,整個戰場場面如畫卷一般地層開。站在高處看整個戰場,有一種雲霧中的感覺。那些正在奔跑、廝殺、流血、呻吟計程車兵們,在遠方看,只剩下了一些跳躍的黑點。
雖然身處混亂,但塞內亞魔族兵良好的戰鬥素質在此時發揮了作用,三五個士兵們自發地聚在一起,組成一個又一個小陣,數百上千個小陣構成了團隊的防線,而款十個團隊一宇擺開的,戰線如長蛇一般娩蜒不絕,望都望不到盡頭。
只一眼,雲淺雪立即察覺到了危險,防禦擺得太開,陣線太單薄了。這種長蛇陣,人類很容易就可以在某個地段實現突破的。自己手上連一個團地預備隊都沒有,沒法對陣地上的缺口實施堵截。
身後傳採了馬蹄聲,雲淺雪轉身,騎在戰馬上的凌步虛正朝他疾馳而來。西南大將在馬背上衝羽林將軍匆匆行了個禮,雲淺雪連忙回禮。
“將軍,你那如何?”
“不好。”凌步虛數著眉頭,他正要說話,雲淺雪打斷了他:“將軍,能否給我抽出三個團……”看凌步虛的臉色,他連忙改口說:“兩個團!我急需要兩個團做預備隊,堆備與人類打反突擊!將軍,形勢很危險,你那還能抽出部隊嗎?”
凌步虛轉頭,獵鷹般銳利的目光望向戰場。他簡單地說:“不能!”
“將軍,戰線一旦被突破,我們都完蛋!這不是吝嗇兵力儲存實力的時候!”
“跟我來。”凌步虛伸手牽過雲淺雪戰馬地韁繩,領著雲淺雪向樹林後走。雲淺雪不住地叫:“去哪裡?去哪裡?”可凌步虛絕口不答,只是固執地牽著韁繩。雲淺雪的衛兵們跟在後面,不知所措。
從西北方出了樹林,凌步虛遙指柏著前方數里外遙遙的大片森林。
雲淺雪摸不著頭腦:“幹什麼?”
“看。”西南大將的話永遠是那麼的言簡意駭。
雲淺雪疑惑地搭起了眼簾,因為那片叢林距離實在太遠了,即使以他良好的眼力也只能看到一片茫茫的綠意,森林的輪廓如同雲霧一般隱現。
雲淺雪掃了一眼,沒看到什麼異樣的東西,他疑惑地看了凌步虛一眼,若不是西南大將歷來信譽良好,他真要以為他在開自己玩笑了。
凌步虛抬手指去,順著他手柏的方向,雲淺雪望去。突然,他一震,揉了揉眼睛,叫道:“那是什麼?”
在森林的邊緣,有一些小點。這些小點的顏色與森林顏色並不一致,好象是話動著的。雲淺雪仔細再看,沒錯,那確實是一些在活動的小點。
“那是樹木?還是人?”
“人。”
“什麼人?是十六縱隊的人?還是當地的農民在觀戰?”
“我問過馬維,他說不是他的人。”
凌步虛和雲淺雪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裡發現了深深的恐懼。
再次打眼審觀察了一陣,雲淺雪發現那些小點並沒有向戰場方向接近,這使得他稍微好受了些:“他們好象停在那不動了?在幹什麼?”
凌步虛淡淡地一挑眉頭,表示他也不請楚。
“將軍。我馬上往那個方向派斥候偵察。我希望不是,但若真是我們想象的那樣……我們必須早做堆備。”
凌步虛點頭:“我部在此設防。”
他嚴峻地望雲淺雪一眼,後者立即領會嚴肅的西南大將沒說出口的話了:“以掩護我軍撤退。”
正面的戰鬥進行得如火如荼,因為戰事的殘酷,兩軍的陣線都大為縮水了,右翼的裴瑪軍團甚至不能維持其陣線。不得不向中央地雲淺雪和凌步虛軍團*攏。最後緊縮在雲淺雪軍團的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