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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海至內陸整個通運流域,皆在我阿爹一人掌握中,而大江南北所有鳳氏底下的產業也一樣交由我阿爹運用處理,既是各房長輩所決,鳳氏子孫自當遵從,可我六叔不服……”

他暸然地桃眉,“當年,鳳家窩裡反,藏寶圖的事走露風聲,你六叔便是罪魁禍首?”

她抿了抿唇,扇睫微斂,“六叔是心高氣傲的,才會造成不可收拾的後果……那一日正值鳳氏宗親會,許多江湖朋友來訪,六叔他居中聯絡,來訪賓客中混進不少中國海盜和東瀛倭寇,趁著眾人酒酣耳熱之際,殺伐頓起……”

她略頓,深吸了口氣,緩聲又道:“那場宗親會,開封年家同樣遣人過來祝賀,阿爹怕我出事,急急將我託給當時隨長輩前來的年永瀾。”

她微微牽唇,笑得有些苦,沒留心面前男子雙目陡玻В�蹲雜值潰�

“那一年,我六歲,永瀾哥哥也才十三,外頭好亂、好吵,阿爹將我們倆藏進鳳家宅院的密道里,要我們無論如何不準出來,那扇石牆關了起來,裡頭好暗、好暗,隱隱約約還聽得見牆外的吵雜紛亂,我又怕又痛,背真的好痛,眼淚掉個不停,只能緊緊挨著永瀾哥哥,他攬著我,笑著安慰我,要我別怕,他聲音真好聽,像歌似的,一曲接著一曲……

“我彷佛睡著了,直到他突然搖醒我……他說……說有惡人來了,要我別出聲,他要我靜靜待在原地,乖乖的,絕不能出聲,他還說,他要去引開那些惡人,我不讓他走,一直哭,一直哭個不停,他又哄又勸的,忽然間,那道行牆破人從外頭啟動了,他想也沒想,整個人疾衝了出去,我也想跟,可跑沒三步,牆又合上,我不知該怎麼開啟,邊哭邊將耳朵貼在牆上,外頭真的亂成一團了。”

霍連環沉著臉,怒氣在胸臆間暗自蒸騰,他在對自己發怒,恨當時在她身邊的是別的男子。

她臉容蒼白得近乎澄透,輕語著:“直到後來我才曉得,六叔連密道所在也透露給那些惡人了,永瀾哥哥衝出去後,立即將石牆合起,毀去機括,他想引開那些惡人,那一次為了我……他吃了不少苦頭,受了很重的傷,在床榻上躺了將近三個月才復原,而一張臉就這麼毀了,我瞧了好心痛,他卻笑著對我說,那不是我的錯,他沒事,他好得很,就只是臉上多了幾條疤……”

她小手輕顫,每每回想起當日情狀,總教她胸口悶痛,愈要撥出那份難受,愈是緊繃沉重。

莫怪,她對年家那刀疤男會這般依戀。霍連環胸口也悶,像被千斤大石給壓住,悶得兩排牙都快咬出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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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我。”他略帶霸氣的命令。

鳳寧芙悄悄揚睫,被動地看著他,還鬧不明白他的意圖,那灼熱氣息已灌進檀口當中。

他溼潤的舌長驅直入,極盡挑逗之能事地糾纏著她的香舌,一對黑瞳則緊緊盯住她,挑撥她最深處的悸動,她圓眸當真眨也沒眨,渾身發燙,顫抖得比適才還厲害,卻已不關驚懼。

忽然間,他抽撤開來,見姑娘香頰暈開兩團霞紅,朱唇潤澤微腫,眸光憨氣地瞅著他,男性的優越感和獨佔欲凌駕而起。

他薄唇輕揚,氣息拂上她的臉膚,“不準再想那個刀疤男,聽見沒有?不準再想他!”

鳳寧關心跳尚未緩下,思緒仍有些混沌,過了會兒才意會過來他說些什麼。

“不許你這麼說他。”她柳眉飛揚。刀疤男?他怎麼可以這樣侮辱永瀾哥哥?

霍連環銳目沉了沉,“我說錯了嗎?”

“你你你……反正就是不許你說,他是我永瀾哥哥。”她音量微高,硬是揮開他的手,天知道他有意無意的碰觸總教她亂了心神。

“那個該死的年永瀾不是你的,你也不是他的,你是我的,屬於我獨有,誰也不能奪去!”

他按住她的肩,力勁下得太重,她疼得咬牙,發倔地瞪住他。

“我才不是你的!我就是我。”

“告訴我……”霍連環深沉地呼吸,峻臉逼得好近,沙嗄地問:“你當真喜愛年家那個醜八怪?拿他當心上人看待嗎?”

鳳寧關抽了口氣,惱得小臉紅通通,“永瀾哥哥不是醜八怪,不許你這樣侮辱他。”

他揚唇冷笑,“為什麼要粉飾太平?那姓年的就是醜,難道要我睜眼說瞎話嗎?”胸腔幾要氣炸,他費力自制,發覺向來引以為傲的冷靜已碎成一地殘骸。

“霍連環!”她警告意味濃厚地喊著他的姓名,氣息短促,不知怎地就覺得傷心,好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