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瞎掉的眼睛,卻形成了兩個黑洞,似乎讀透了人的心。
這是一個……危險人物!而現在這個人物,就在外面。
袁瀟緊張的情緒不得緩解,袁睿的哭聲倒是在他來了之後低了不少,他伸手摸了摸兒子的頭,卻忽地想到了一個被遺忘的人。
聞家的老僕在哪兒?
“張晗,那個老僕在哪兒?”
被他發問的張晗也是面色一滯,搖頭道:“不知道。”
但張晗可以肯定的是,起先這個老僕是在這棟屋子裡的,那些被放在桌上的茶都還熱著。
“忠伯!”張晗吼了一嗓子,卻無人回應。他的心肝都在揪緊,顫抖地站起身,向老僕的臥房走去。二樓是給主人和客人住的,而一樓的一間臥室,是給忠伯住的。張晗有些猶豫地停在了臥室門前,回過神看向徐遠笙。
徐遠笙現下是屋子裡最厲害的人,他點點頭,示意張晗繼續。
後者敲了敲門,“忠伯,你在嗎?”
房內無人回應。張晗不死心地再敲了幾聲,仍舊是門內無聲。他有些驚慌地回頭看著徐遠笙,後者正往這邊來。
只見他到了門口,卻不開啟門。而是在身上摸了摸,取出一個袋子。他把袋子的拉鎖解開後,一條細小的毒蛇爬了出來。猩紅的蛇信吞吐,惹得其餘三人後退幾步。那蛇不做停留地鑽入了房門之中,徐遠笙趴在地上,耳朵緊貼著地面。他皺緊的眉頭在幾秒之上驀地鬆開,眼珠子卻瞪得老圓。
“怎麼呢?”袁瀟緊張地出聲,就見著徐遠笙推開了門。而房門之中,那條細小的蛇正纏在一個人的脖子上。
如果不是那身衣裳,張晗險些認不出這人竟是忠伯。他全身的血肉似乎都被吸乾了,只剩一張皮,緊貼著骨頭。徐遠笙幾步跨了過去,仔細檢查一番之後,道:“是飛頭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