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惺裁春孟魯 �
救我自然就是害我。
如果輸內力能救我,當初在周家,哥哥也不會任由我的心脈這樣了。
我一睜眼,先就感到一種熟悉的氣息。
血腥氣。滿嘴的血腥氣。
吐血這種長久不曾出現的事情又來光顧我了。
但是,光顧我的不止吐血,還有害羞。
我現在就穿著一件肚兜,坐在床榻上。我一吐血,身後的人馬上就收手,把我掀到懷裡去了。
冰涼的後背撞上火熱的胸口,我被震得連連咳嗽。
我轉過身,就看到了決戰的臉。他的額頭上帶著汗。
這可當真是極少見的景象,決戰這個人,流汗的時候少之又少。以往,我總是羨慕他,做什麼事情都毫不費力,別人累死累活喊打喊殺的在外面練功,他只要把自己關在房裡,靜靜的過上幾天,就大功告成。
同時映入眼簾的,還有隔著紗簾,時坐時站的、時走時停的,焦躁不安的師兄們。外面身影晃動,我疼痛難忍,認不清楚,但也能看出人不少。
他們都被隔在外面,床榻上只有我的決戰。
三師兄的聲音傳過來:“怎麼了?”
我勉強提著力氣說句話:“很……很好。”
是七師兄的聲音:“染染你別插嘴,叫二師兄道。”
決戰跟我十分統一:“很好。”
他這冷冷的聲音,叫我感受到了冬天的寒意。
我感激的望了他一眼,低聲說:“對、對……別叫大家擔心……”
決戰乾脆的吼:“在這裡跟我鬼扯!”
房裡頓時很安靜,師兄們都不走去了。
他吼完,火氣還沒有消,反而更大了:“你是怎麼回事!你幹什麼了?”
我很無辜:“我從昨夜、睡……睡到現在……是你把我弄醒的。”
而且還是在白天把我弄醒的。
“內力。”他咬著牙跟我說話,“你身體裡那股莫名其妙的內力怎麼來的,說。”幹嘛這麼大火氣?疼的是我好不好?
四師兄不管不顧的,直接掀了紗簾到了床榻前,瞪著我,不可置信的問:“染染有內力?”
太看不起我了。
紗簾被掀開,有光透進來,我在刺眼的光芒裡往後一縮,心口的疼痛如同一場大火,趁勢而起。
我提醒:“太陽很刺眼……”
他們定然是以為我在胡扯,誰都沒有理會我這句話。
決戰的神情,是預備要掐死我:“你自己說清楚了。”他轉向四師兄:“我剛開始運內力,她就已經吐血了,身體裡不知道怎麼多出一股內力來,完全跟我的真氣相斥,還有,你看看她的心脈是不是傷的更重了。”
四師兄趕忙抓住我的手診脈,決戰望我一眼,接著眼神就落在我肩膀上。我也跟著看一眼,上面的傷疤早就沒了,他還看什麼?
決戰忽然拿他自己的袍子把我捂上了。我這才想起來,自己穿的有些不雅……
可四師兄也不是外人,我一直拿他當自己的親生哥看待。
決戰防備什麼啊?
四師兄倒沒注意到這些,他皺著眉,診了好久的脈,才抬起頭來,道:“確實是傷的更重了。她自己傷的。”
三師兄也跟著進來,他倒是利落,伸手就把幾道紗簾徹底的勾起來,我沒力氣,想抬手拖件棉被遮蓋自己都來不及,決戰動作快,把我身上的袍子一緊,我被完全裹住了。三師兄問:“什麼叫她自己傷的?”
我終於見到五師兄了,他正皺著眉望我,我對他友好一笑:“四師兄說……你來了、來了好幾趟。”
我心口還是疼,門窗都被東西遮住了,房裡並不是那麼亮,但還免不了我的難受。
五師兄根本不理會我的示好,他在專注的聽著四師兄和決戰的對話。
我真受挫。
四師兄解釋:“她身體裡那股內力,傷了她的心脈。”
三師兄若有所思:“興許是二師兄運功的時候,擾亂了染染的真氣。”
決戰不知道在跟誰生氣,言語之間帶著邪火,想忽略都忽略不了:“擾亂了她的真氣,她就會自傷心脈?”
說著,他還低頭掃了我一眼。
我只裝傻。
三師兄:“那會不會是二師兄的內力強勁,才會這樣?我給她療傷試試。”
四師兄質問他:“你的內力難道不強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