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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安理得了一些。

決戰給我塞著塞著飯,突然對外面說:“來人。”

有人很快的推門而入:“屬下在。”

決戰指了指幾樣菜:“這個,這個,這個還有這個,撤下去。叫店裡做幾樣點心,越甜越膩越好。”

我馬上說:“那怎麼叫膩?那——”

那侍衛可能沒見過我這樣不怕死的,敢與他家主上頂嘴,當即瞪著眼,驚怔的看著我。

考慮到決戰現在的身份,我住嘴了。

我喜歡吃的幾樣點心,都深深的被決戰所不齒。打從很久之前,只要是出門在外,吃飯之前,他吩咐別人上點心的時候,都是說“又甜又膩的”。每次他說完,我都得爭辯一番,他改不了詆譭我的毛病,我也改不了跟他爭辯的習慣。雖然他不喜歡我吃這些東西,每回我到他院子裡,都能在他房裡看到最甜最膩的那幾樣,整齊擺著。

放著菜的桌子就放在床邊,我看著他們撤菜。

決戰命令我:“張嘴。”

我正盯著一道紅彤彤的菜,喊:“那個不要撤,那個放著。”

決戰放下手裡的筷子,擺擺手,侍衛馬上果斷的把那道菜拿走。門關上,我默默地憋屈著。那道菜我看得十分清楚,是道辣菜,他故意不叫我吃,才叫人撤下的。

我先前的時候,就喜歡辣菜,安準的院子裡,曾經來過一個南方廚子,他的幾道辣菜都做的很合我的胃口,每日快到午時,爹爹叫人傳我過去吃飯時,我就回一句:“我去安準那裡。”

在安準院子裡吃的心滿意足了,我就溜達回自己房中,睡到大下午,去決戰那裡待一陣子,到了夜裡,再回安準院子裡混飯吃。這樣過了足足半個多月,有一天夜裡,不知道為什麼,我如同被無數只蚊子叮了,渾身都癢的受不了。

我把婢女喊進來,她先就驚呼一聲,道:“您的整張臉都紅了!”

藉著燈光一看,我見自己手臂上的紅色連成了一片。

我說:“我中毒了!”

婢女們趕緊去通知父親,還有四師兄。最先趕來的卻是決戰。外面他的聲音傳過來:“怎麼回事?”

婢女哭哭啼啼的跟他解釋,說我中了不知道什麼劇毒,容貌都毀了。

決戰就要闖進來了,我馬上用棉被把自己完全裹起來。正是夏天,這樣捂著,我熱的滿頭大汗。

決戰一定是站在我床榻前面,他揪著我的棉被:“我運功給你把毒逼出來。”

我死死抓著棉被,捂著自己喊:“你出去!我的樣子不能給你看!”

他二話不說,把棉被掀了,扔到地下,把我扯起來,我捂著臉,他說:“手都紅腫了。”

我頓時忘了臉上的毛病,趕忙看自己的手,果然,手指都紅了,粗了許多,蘿蔔似的。

決戰坐到我身邊:“好了,現在我看了你的臉了。能運功逼毒了?”

我不敢抬頭,說:“我中毒了,容貌毀了,你快出去,走吧。”

決戰壓根也不能體會我被毀容的痛苦,他當機立斷:“容貌毀了就毀了,先把毒逼出來。”

決戰說著,就準備除去我的衣裳給我運功逼毒,這時候父親他們都已經趕到了,驚訝的看著坐在床榻上拉拉扯扯的我和決戰,我愣住了,決戰手上的動作還十分利落,他直接把我的外衫脫了,四師兄趕忙跑出來,道:“我先給染染看看。”

他打量我一番,捉著我的手腕探了探脈,又神色詭異的望了決戰一眼,說:“不是中毒,興許是吃了味道重的東西才這樣的。”

從那以後,有決戰在的地方,就絕對沒有我喜歡的辣菜。

現在記起那段過往來,當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決戰不是婆婆媽媽的人,卻一直都喜歡在我的飲食上計較,有時候甚至到了嚴苛的地步。不過是因為吃辣菜鬧騰了一次,他就再也不准我碰,將辣椒當做毒藥防備。

可能是因為好久都不曾這樣正經吃點心,我一連吃了十幾塊,覺得膩了,才說:“好了。我不吃了。”

決戰手裡還拿著一塊點心,是預備餵我的。他看了看我,將點心放回去,接著又回頭看我,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來。

我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問:“怎麼了?”

他抬起手,眼裡漾滿疼惜,輕輕來擦我的嘴角。

~~~噹噹噹,下章預告~~~

下章預告:在決戰的嚴密看守下練一門見不得人的功夫。

決戰餵我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