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由化城寺的僧人加以處理。
七個高手名宿雙膝被敲裂,醫治相當困難,即使有功參造化的靈藥治好,日後也不可能仗劍行俠了,一生的功業到此為止,算是從高手行列中除名了。
入雲龍與凌霄客共住一間靜室,行走不便,雙腳都用夾板固定,只能倚坐在簡陋的禪床上接待朋友。
致意慰問之後,由入雲龍將受害的經過一一說了。
他們七人都不知道那天晚上被殘害時茅篷外所發生的變故。
只從張文季口中知道,先後有兩批人到達現場,另一批是林翠珊五個人。
“那些兇魔傷得沉重,腳斷手斷相當悽慘,亟需找地方醫治,另一些人也該遠走高飛。”入雲龍最後說,“可是,山上山下,沒有人發現他們的蹤跡,似乎這些人竟然平空消失了。伏魔尊者與九華的高手名宿全出動了,也毫無線索可尋。很可能他們的真正目標,是來朝山進香的大乾坤手,目的未達,他們不甘心,仍然潛伏在某處,等候機會下手。聽伏魔尊者說,大乾坤手目下有了困難……”
“他有屁的困難。”十方瘟神冷笑,“我所獲得的訊息是,他所有的爪牙都來了,而且是化裝易容隱起本來面目,悄悄陸續趕來的,你相信他真的來朝山進香?”
“這個……他的人的確是陸續趕來的,已經聚在一起了,總共也不過三十二三個人,實力仍然過弱。”
“是嗎?”十方瘟神不以為然,“僅算他的親信,也不止三四十人。”
“真的,只有三十三個人。這人總算是條好漢,伏魔尊者一代高僧,也願意為他奔走,口碑甚佳。目下他有了困難,亟需各方豪傑援手,鍾老哥既然適逢其會,助他一臂之力……”
“什麼?歐陽老哥,你有沒有搞錯?”十方瘟神怪叫,“或者吃錯了藥?”
“鍾老哥……”
“那種不可一世的巨匪,城府甚深,欺世盜名,你要我趨炎附勢、助他一臂之力,豈不是開玩笑?”十方瘟神冷笑,“他以疏財仗義的手法廣結各方英雄豪傑,更廣交各門各道的牛鬼蛇神,所以口碑甚佳。而我,卻看到他豪傑面目後的險鷙本性,對這種人深懷戒心,避之惟恐不及,你卻要我無緣無故助他一臂之力,太過分了吧?”
“鍾老哥,這個人雖然……”
“歐陽老哥,咱們不談這個人。”十方瘟神堅決地說,“讓他們去打去殺,打個天翻地覆,打個血流成河,殺得一乾二淨最好不過了,江湖上少一個這種人,就少一分是非,呵呵!我倒希望知道張三這個人。”
“他怕兇魔們日後報復,堅決要求代為守秘,老哥不會見怪吧?”
“遵守信諾一言九鼎,理所當然,有何好怪的?呵呵!我會查出這個人的,別忘了我是個萬事通。”十方瘟神綽號十方,自詡萬事通並非誇大,所以他能獨具慧眼,把口碑甚佳、江湖朋友心目中的英雄大乾坤手說成城府甚深、欺世盜名的陰鷙巨匪。
當然,入雲龍不便勸他出面助大乾坤手一臂之力,之後便不再提及這個人。
所有的寺院,晝夜不斷做法事,所有的僧侶都忙得昏天黑地,除了一些執役的地位代僧人外,其他僧侶很少在外行走。
只有少數高階僧人例外,伏魔尊者法慈就是其中之一。
九華山佛誕期有人打打殺殺,出了血腥事故,這不是第一次,但以這一次最嚴重,因此必須有人維持秩序。那些練了武功的僧人,自然而然地負起消災弭禍的責任,伏魔尊者便是其中之一,所以他經常在外奔走,瞭解內情的人不以為怪。
只有兩個和尚向下走,一高一矮年紀都不小了。
九華山的人,都知道他倆是祗園寺的有道高僧,佛門禪功比伏魔尊者只高不低。
眾所周知,他倆不僅是祗園寺的高僧,也是九華山十餘座寺院的護法,負責驅逐上山鬧事的人,或者外地來不守清規的野和尚。
江湖朋友不少好漢知道他倆武功非常了得,可媲美少林寺的武僧,真不敢輕易到九華山撒野,九華雙神僧在江湖有崇高的地位。
兩僧行色匆匆,腳下甚快,儘量靠邊走,避免與擁塞在道上的香客碰撞。
張文季在後面跟蹤,他的速度當然也不慢。
降下頭天門,兩僧仍無停留的意思。
“喂!你像個跟屁蟲,不斷地跟在後面,你煩不煩呀?”張文季突然扭頭,向跟在十餘步後的小香客叫,“我替你辦了事,不欠你什麼了,對不對?”
小香客是荀明萱,她真像個跟屁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