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幾分割捨不下。後來三番五次的,跟了馬幫往菜子溝來,來了先是小住幾日,也不唱戲,也不鬧騰,就跟廟裡修心的尼姑一樣,安靜得很。後來溝里人才聽說,那戲子頭次認識下河院的東家,便染了身孕,三番五次的來,只是想生下那個種。也有說不是,戲子是涼州城五爺的姘頭,豈是外人輕易敢染指的。甭管咋說,這西廂是充滿了神秘的,奶媽仁順嫂就說,大凡下河院的冤魂,都跟這西廂有關。
甭管咋說,下河院就是下河院,院裡的風景包括院裡的人和事,溝里人是無法看個清楚的。比如說莊地的爹為啥要花那麼大代價修南北二院,修了為啥又空落落擱著,從不送進去個腳蹤?裡面的隱情怕絕不是莊家人丁不旺沒人去住這麼簡單,南北二院到底藏著什麼,怕是跟莊地最親最近的人也難以知曉。何況下河院也絕不只藏著這麼一點兒秘密。要說整條溝裡,對下河院的秘密,除了奶媽仁順嫂和管家六根,多少還能說出一點的,怕就一個和福。可惜和福老了,加上久長地不跟下河院來往,這院裡的事,怕是也說不出個子醜寅卯。
但是,有一點卻清清楚楚,下河院是一天比一天頹敗了,尤其到了這兩代,下河院就像爛了根的老樹,說倒就倒下了。莊地的爹還弟兄三個,可兩個讓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