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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心也能理解……

人家在床上肯定是個尤物,令人飄飄欲仙爽到死,表姐全身上下都寫著規矩兩字,鐵定放不開。

平妻上前給她二人見禮,暗裡將銀牙咬碎。

知道百里霜與那位的關係,今日事怕不好善了。

“張夫人,貴府的這位妻還是妾的,太不懂禮數了吧?”

百里霜臉色不好看:“不摘了那礙事的東西就來見禮?”

莫說她一介白身,就是有品階的夫人,彼此見禮,不露出真面目也是失禮。

張夫人自知有愧,忙打圓場:“……她臉上有傷,怕驚嚇了夫人,非是不敬,兩位夫人莫怪。”

“那又如何?在場的臉上有傷的可不止她一個!一個做平妻的,能越過誰去?”

百里霜根本不買賬:“把紗帽摘了,讓侯夫人看看你的臉。”

平妻嬌柔身如遭風擊雨打,抖得很有美感:“夫人見諒,非是妾不敬,妾……面目傷處甚難入目,恐驚擾了貴人。”

“無妨,就知你有傷,才請了侯夫人出手,聽說,你是中了毒?”

平妻還待猶豫,錦言笑道:“……病者不能諱疾忌醫,你且上前,我先看看脈象。”

美人多愛惜顏面,若臉部受傷。多半是不願意示於眾前。

張夫人也出言相勸,平妻無奈,只好揭了紗帽。

待她將臉露出。錦言與百里霜互換了下眼色。

這張臉,的確醜陋。

紅腫得五官變形。有多處紅色小斑點,抓撓指痕清晰可現,有幾處還滲著黃膿水……

這張臉,比表姐的要嚴重啊……

錦言仔細察看她臉部的症狀,詢問過後讓她把紗帽戴上——

都有自尊心。

只這位平妻素來愛美,不能忍受爆醜於人前,只這一會兒功夫。她已經羞憤難當了……

心都在滴血啊!恨不得將眼前這群可惡的女人都滅了!

她素來以美自居,自臉傷後就沒讓府中人見過真容,在張大面前從未揭過面紗,非醫者不見。

眼下卻不得已去了面紗。讓那個死女人和居心叵測的弟妹們見了個正著!

心裡的火一拱一拱的,咬唇強壓著不讓自己發作。

錦言讓她戴上紗帽,她順從地戴上。心底卻將錦言與百里霜恨了個透!

若非這所謂的侯夫人野道姑懂什麼醫術,她哪裡會出這份醜?

她又會什麼醫術?

京里名醫能請的都請過,也沒見有個準說法。她能懂什麼?

無非是與百里家的女人互搭臺子,為的就是看自己丟醜……

那廂平妻怒火中燒,忍出暗傷,這廂錦言已經給她把完脈了。

真是奇怪,她這脈象?……

百里霜以目探詢。錦言搖搖頭,眼下不方便,回頭再說。

張夫人見她搖頭,開口詢問:“侯夫人,她這臉……可是有什麼不妥?”

剛一揭開紗帽,真嚇她一跳!

只聽她中毒,傷著臉了,可怎麼個傷法傷到什麼程度,沒見著,這將將一露臉……真是!不忍睹……

難怪之前躲屋裡不願見人,誰也不讓看。

這臉,還叫人臉嗎?

“夫人,少安毋躁,待我問問再做打算。”

這人的臉,不是中毒,倒象是過敏。

很嚴重的過敏。

與表姐的有相似,但症狀不同,顯然不是同一種過敏源……

表姐除了臉,別的地方沒有,不知這位……

“你除了臉,身上其他地方可還有類似紅腫瘙癢處?”

“沒有。”

平妻搖頭否認。

錦言看她否認得迅速,不由懷疑:“你再想想,不把病狀說清楚,會影響診治。來,把身邊服侍的叫一個進來,我有話要問。”

有人出去,不一會兒帶了個丫頭進來,錦言當著眾人面,問了她事關飲食起居、日常生活、病狀分佈等的問題。

雜七雜八,全是日常瑣事,各種類別的都有。

丫頭很是茫然,數度去瞧主子的臉,可惜她主子臉上蒙層紗,看不出神情如何,得不到半分暗示,只得自己掂量著揀能說的說。

錦言揮手將人遣下去。

又叫了一個貼身服侍的進來,問了同樣的問題。

這位同樣茫然,也是選擇按照自己理解的,揀分量輕重的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