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該拿。
事不過三,況且已經給過兩次機會了。
燕明蕎看掌櫃的一臉為難,她想了想,好奇問道:“真的是兩次?”
掌櫃的乾笑兩聲,“怎麼著也算是公爺身邊的人,我這兒不好弄得太難看。”
那就不是兩次了,一次可以給機會悔過,但一直屢教不改,就不能放任不管了。
燕明蕎對燕明月說道:“三姐姐,這事兒咱得管呀,這也算偷咱們的東西。”
燕明月有些為難,“可她哥哥是父親身邊的人,咱們這樣不太好吧。”
燕國公身邊的小廝,在府裡說話很管用的。
會不會惹父親不高興。
燕明蕎道:“有什麼不好的,咱們可是父親的女兒,她若是好好幹活,自然不管她。可又不是她的國公府,咱們都不能來隨隨便便拿鋪子的東西。”
這話沒錯,國公府的鋪子也要記賬,她們也不能隨便拿的。
確實是這個道理。
兩人讓掌櫃的把這人叫過來,很快,這位得用小廝的妹妹就過來了,比府裡丫鬟衣著好些,看著年歲也不大,十五六的樣子。燕明蕎沒廢話,直接道:“你偷過鋪子的東西,證據確鑿,趕緊收拾東西,先回國公府吧,後頭怎麼處置看夫人的。”
燕明月扭頭看了眼妹妹,眨眨眼睛,這就行了?
燕明蕎也眨眨眼睛,不然呢,難道還要跟她道個歉,好好周旋?
她是做了錯事,又不是求著她來鋪子幹活,有什麼說不得的。
小姑娘看了看掌櫃的,又看了看燕明月燕明蕎,“三姑娘五姑娘,我已經悔過了,求一位姑娘再給我一次機會!”
燕明蕎坐得端正,她對掌櫃的道:“鋪子裡有這種事,你該早告訴母親的,你不想添亂,殊不知這才是添亂。”
燕明月看起來更不好惹,她愛冷著臉,這樣看著還是燕明蕎好說話些。
燕明月道:“我妹妹說的沒錯,偷竊可不是小事,若非你兄長在父親身邊辦事,早該送你去見官了。”
夥計這回更不敢開口了,她面色慘白,耷拉著腦袋回了國公府,至於後面是送去莊子還是幹粗活,燕明蕎就不知道了。
這事解決之後,一直待到傍晚,兩人才忙活完。
第一間鋪子還得一陣再去,只能等下次放假再說了。
明兒燕明蕎想留家裡看看書,她這個月已經請了好幾次假了,傅先生雖說下課的時候補齊就好,別因為貪玩耽誤功課,她也都補齊了,但出去就吃吃喝喝,燕明蕎就心虛。
也該拿一整日出來看書了。
燕明月覺得自己也該看看書,向五妹妹學習,至少多學些東西。她不比五妹妹聰慧,沒有一姐姐出身好,是該自己加把勁。
若是燕明玉知道燕明月這麼想,心裡會欣慰些。都是十幾歲的小姑娘,整天算計來算計去做什麼,不嫌累得慌嗎。
燕明玉不和兩個妹妹比,她不急著看鋪子,她在看楚堪疑
給她寫的回信。
信上說,他臘月底能回盛京。
越朝的大將軍,曾為國家立下過汗馬功勞,如今也能顧著自己的小家,過年回來幾日。
信上還說,楚錚不聽話就訓,不必顧及太多。
說楚錚性子直,但沒什麼壞心。
這話燕明玉是認同的,自從他乖乖去書院上課,來國公府的次數就少了許多。不過倒是常往書院送東西,吃的用的,還有些該他母親準備、鎮北侯府管事顧不上的,都是燕明玉讓流霜收拾的。
對楚錚,燕明玉也挺盡心的,畢竟楚堪疑給她的銀子多,那些聘禮,足夠鎮北侯府請多少個丫鬟照顧楚錚了。
送過來的除了一封信,還有一些皮子一匣子寶石。羊皮牛皮狐狸皮,前兩樣可以做幾雙靴子,冬日裡穿著暖和。狐狸皮能做冬衣,楚堪疑送回來的多,足夠做一個大氅了。
寶石不知道哪兒來的,燕明蕎倒是知道,西北一帶多礦山,生產玉石和寶石,肯定是未來姐夫看見了,就給帶回來了。
楚堪疑說臘月底回來,燕明玉帶著兩分期許,這回不單單為了這些東西。
她能自己賺錢,不是靠鎮北侯府圈養的鳥雀,雖然她不求上進,可這是按自己的心意活,並非別人逼著她這樣。
楚堪疑這個人說實話有些無趣,從信上就能看出來,也不是會說花言巧語的人,不過這樣的人靠譜呀,就……哪怕他不在盛京,讓她一個人去守著侯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