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鄴森的助理景濤將車開過來以後,蕭鄴森直接把傅深酒塞進了車子裡。
“去哪兒?我送你。”因為要放輪椅,蕭鄴森的車跟一般的車不同,後座空間很大。
傅深酒看了眼茫茫夜色,很迷茫地搖了搖頭。
原準備回醫院接明宋的,可她剛才給明宋打電話,明宋等了好久等不到她,已經被秦姐帶回候宅了。
明宋那兒是肯定不能去了,據說侯銘天今晚會回家。
薄奶奶那兒?更不行。
君至……算了,不可能了。
不過,她現在好像真的無處可去了。
不對,自從傅至庭和傅玄野離開以後,她從來都是寄人籬下。
突然,很想有個隨時都可以回去的家。
突然,很想去英國。
“哥,你放我下去吧,我暫時沒想好要去哪兒。”傅深酒語氣堅決,沒有商量的餘地。
“那好辦!”蕭鄴森扯著唇聳了聳肩,吩咐自己的助理,“在她沒想好之前,給我圍著雁城的CBD中心轉圈,直到她想好為止!”
傅深酒正想拒絕,手機冷聲就響了起來。
她從蕭鄴森手中拿過包包,摸出手機看了看。
是薄淵爵。
………題外話………過兩天恢復不定時加更狀態。
深酒要提離婚了……淚目。
☆、94。94我對薄先生的私事,真的一點都不感興趣(一更,3000+
傅深酒正想拒絕,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她從蕭鄴森手中拿過包包,摸出手機看了看。
是薄淵爵。
傅深酒猶豫了下,還是滑了接聽。
…
結束和薄淵爵的通話,傅深酒攥著的指尖一直沒有鬆開,小臉上沉重而彷徨的神情也越加濃郁償。
蕭鄴森本不想多問,但最後終究沒忍住,開了口。
但他一句話還沒說完,“砰”地一聲悶響猛然傳來,他身旁的傅深酒慣性地朝前摔去,蕭鄴森眼疾手快,將她扯過來護在了懷中。
“景濤!你他女馬怎麼開車的?!”蕭鄴森看了眼傅深酒嚇得蒼白的臉色,不由爆吼了聲。
景濤自己也被那股大力摔到方向盤上趴著,聽到吼聲忙齜牙咧嘴的撐起身子。
“蕭公子,不關我事啊!”景濤輕嘶了聲,大拇指指了指車後,“追尾,是追尾!”
聽景濤這樣說,滿眸戾色的蕭鄴森驀地轉過頭去看車後。
黑色Lincoln的車頭已經變形,而擋風玻璃後面,是薄書硯寡沉到極致的臉。
邪魅的臉龐上掠過濃重的戲謔,蕭鄴森橫著食指在自己的下頜上摩挲了一圈,喃喃道,“真特麼有意思,這下有的玩兒了。”
“哥,要不下車看看吧?”回過神來的傅深酒從蕭鄴森懷裡撐起身子,心有餘悸地建議。
蕭鄴森略一沉吟,吩咐景濤,“把車門鎖死,老子看他還有什麼招兒!”
景濤急忙照辦了。
“到底怎麼了?”傅深酒意識到不對勁,側身就往後看。
蕭鄴森也不阻止她,只眯眸凝著她的反應。
但傅深酒看過去的時候,後車駕駛座上已經沒人了,她只隱約覺得那輛車有些熟悉。
蹙眉回眸,傅深酒正想問些什麼,蕭鄴森的右邊便傳來了輕叩車身的聲音。
傅深酒下意識地就循聲看了過去,就看到了車窗外那個男人精實的半截身子。
但莫名地,她就是能斷定,那是薄書硯。
手指蜷握進掌心,傅深酒撤回視線,垂眸的時候心裡湧起一股不知名的滋味。
蕭鄴森將傅深酒的所有神情全部斂進眼底後,這才慢條斯理地轉過身,更加慢條斯理地降下車窗。
“喲,是薄先生啊?”蕭鄴森滿目嘲諷地側趴在車窗上,朝後看了眼自己那被撞得稀爛的車尾,“怎麼?還勞煩您親自過來談賠償?”
薄書硯看也沒看他,只沉眉押了口煙,不知在想什麼。
蔑視,赤果果地蔑視!
蕭鄴森咬著牙根冷笑了聲,“看在您老人家這麼大年紀的份兒上,我就不追究了。”
說完,也不管薄書硯的反應,蕭鄴森撤回身子,吩咐前座的景濤,“開車。”
然而他話音一落,薄書硯的手,就按在了降下的車窗窗沿上。
“我來接我太太,請蕭公子行個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