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質出塵、品性兼優。這樣的女人很難得。深酒勾唇。
沒再逗留,深酒怕薄書硯找她,轉身出了衛生間。
那女人很快也跟著出來了,旁邊立馬有一個女孩兒上去挽住她手臂,恨恨地,“綰輕,這裙子……”
“不過是小意外而已。”許綰輕笑,視線掠過傅深酒的背影時,眸光微頓。
………題外話………不知道還有木有人記得綰輕……
☆、79。79準備把我趕出雁城嗎?(1/33000+)
傅深酒是在第二天一早回到雁城的,薄書硯留在酈城。
前一天,薄書硯的工作結束得早,但工作之後還有一個商業聚會,是地方相關的政府和商業協會的領導聯合組織的,薄書硯是一早允諾要參加的,沒有立場臨時拒絕。
在無央文化工作的兩年,已經讓深酒對這種聚會產生疲倦感,所以沒有跟著去。
昨夜Kevin架著薄書硯回來的時候,薄書硯已經被灌醉了,傅深酒配合Kevin給薄書硯做了簡單的個人衛生後,就讓薄書硯睡了。
傅深酒出於私心,去了另外一個小臥室。
…償…
薄書硯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傅深酒已經到了公司。
“我允許你走了?”薄書硯的聲音很啞,透著一股子低沉。
深酒現在對他不如以往那麼恭敬,當即反問了一句,“前兩天我允許你帶我去酈城了?你不照樣自作主張把我帶過去了?我還沒跟你計較呢,你到惡人先發火。”
她嗓音軟軟的,透著點笑意。
惡人?
薄書硯無奈牽唇。
之前還說他是鬼,現在又成惡人了?
沒聽見薄書硯的回應,她抿唇笑笑,“我們這就算扯平了!”
“……”薄書硯摁著眉心,突然拿傅深酒沒辦法。
若是放在以前…
若是放在以前,他根本不會理會醉酒的傅深酒,更不會將她帶到酈城。
意識到這差別,薄書硯突然沉默下來。
他已經是30歲的男人,他清楚地明白自己的想法,但也絕不輕易吐露心聲。
深酒以為薄書硯生氣了,急忙轉移話題,“薄先生,我熬瞭解酒茶和番薯粥放在廚房,你喝那麼多酒,吃點可以緩緩脾胃壓力。”
“好。等我回來,我帶你去個地方。”薄書硯看了眼蒸鍋裡還冒著熱氣的番薯粥,勾唇。
果然是給專程給他煮的麼。
深酒推開自己辦公室的門,看到裡面的人時,努力保持平穩的聲音,“我到公司了,先掛了。”
深酒沒留心他說了什麼,直接掛了電話。
……
“回來了?”沈弘慈抬眸看了眼傅深酒,抿著唇角淡淡一笑。
“沈小姐。”傅深酒沒有跟著薄書硯叫她大姐。
而沈弘慈顯然也比較滿意傅深酒對自己的稱呼,她用下巴指了指自己對面的位置,“坐下談。”
傅深酒沉默地坐到她對面。
沈弘慈凝了她一眼,依然淺笑著,“上次我們見面,也是我到這間辦公室來找你。當時,還替你攔了一巴掌。記得嗎?”
“記得。”深酒的笑意不達眼底。
沈弘慈將桌上的那張紙推到傅深酒面前,“先看看這個。”
深酒拿起來,一眼就看到“辭退書”三個黑體字。
手腕微微一抖,深酒抬眸看向沈弘慈的時候面容有些僵,“沈小姐,這東西你從哪兒來的?”
這張辭退書上,還有無央文化公司的公章,總編王建川和雲黛都已經簽了字。
沈弘慈十指交叉握在一起,閒適地落在自己腿上,“上次我過來找你,給了錢讓你離開書硯,你拒絕了。”
深酒的指尖攥起,將那張辭退書都捏得變了形。
沈弘慈聲音溫溫淡淡的,快四十歲的女人端莊嫻雅。
“我後來仔細思考了自己的方式,覺得似乎有所不當。”頓了下,沈弘慈看了眼那被深酒捏得變了形的辭退書,“看你的反應,我早該用這種方式的。耽誤了我好些時間。”
幾句話說得清清淡淡,卻薄情殘忍至極。
深酒喉間微澀,想到自己同雲黛努力抗爭了這麼久才保住的工作,就被沈弘慈輕飄飄地給斬斷了……
“沈小姐,您接下來準備怎麼辦?”傅深酒從落地窗外轉回視線,笑,“準備把我趕出雁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