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猛地止住了話頭。
他最擔心的事發生了,改變聲音的藥已經失效,他的聲音又回覆了平常的狀態。
不過,聲音還略有些嘶啞。
他的話音低啞,收回得又快,而夏小薇大腦混沌空茫,壓根沒注意到他在說些什麼。
因此,也就沒有注意到他聲音的異常。
徹底死心了2
北輕塵扣好衣襟,騰身站起。
他該怎麼辦?
夏小薇還在窗前,他又不能再出聲趕她。
再呆下去,勢必要露餡。
再耽下去,被北輕寒逃出來,就大勢去矣。
北輕塵一發狠,拔下床上女子頭上的一根髮釵,掃下桌上的茶碗茶壺。
瓷器的碎裂聲終於驚醒了呆呆站著的夏小薇。
她回過神,望著室內眼神狂躁的北輕塵,望著他手中閃爍著寒光的銀釵。
腦袋一時還轉不過彎來。
他在幹嘛?她又站在這兒做什麼?
大腦彷彿不是自己的,又彷彿被什麼東西給阻隔了一層,麻木空洞。
北輕塵拉回她的意識,使出了最後一著狠招。
一揚手,髮釵便朝夏小薇的手臂飛了過去。
他身上有飛刀,但是他不敢使用,怕被夏小薇識破,只好用這髮釵代替。
夏小薇呆呆地看著他,看著一道銀光朝自己飛來。
她在想,他在做什麼?這是什麼狀況?她應該怎麼辦?
還沒等她想明白,只覺手臂劇痛,失聲叫了出來。
同時,她身後剛才呆過的那株大樹上,也有一個聲音同時叫出來,然後一條黑影飛到夏小薇身邊,扶住了她。
北輕塵也差點叫出來,忙用手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天,為什麼會這樣?
他明明沒有用全力的呀。
這樣軟弱無力的一擊,以夏小薇的本事,輕易就可以避開。
她為什麼不躲?為什麼不躲?
北輕塵腦中轟轟作響。
不管了,不管會不會露餡,不管會不會被夏小薇痛恨,他都得上前察看她的傷勢。
他心一橫,迅速朝前奔過去。
但是,他剛剛邁出兩步,就被人喝止。
“混帳東西,不許過來,不許再碰小薇。”
是月孤明的聲音。
他住在夏小薇的隔壁,房頂上的聲音當然也瞞不過他的耳朵。
因此,隨在夏小薇身後跟了過來。
徹底死心了3
礙於這是北輕寒和夏小薇夫妻倆之間的事,他不面出面,因此,他只在遠處冷眼旁觀。
保護好夏小薇的安全就夠了。
他沒有想到,北輕寒竟然會向夏小薇下手。
而夏小薇跟個呆木頭一樣,看見銀釵朝自己飛過來也不知道躲避。
他和北輕塵一樣,本以為夏小薇會輕而易舉躲過這一擊。
因此,沒有出手營救。
這時,他再控制不住自己的憤怒了。
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
好歹夫妻一場,夏小薇又沒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何至於如此狠毒?
夏小薇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臂。
臂上一隻銀釵眩目,衣袖已經被鮮血染紅。
腦中又是一陣暈眩。
他竟然攻擊她,而且是用別的女人的髮釵攻擊她。
她還有什麼可說的?有什麼樣的侮辱能比得上這個?
夏小薇用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抓住了銀釵。
月孤明沉聲說:“別動,我來替你治傷。”
夏小薇恍若未聞,手一用力,拔下了銀釵。
手臂上傳來陣陣尖銳的疼痛,鮮血頓時溼了半隻衣袖。
月孤明忙點了她臂上的穴道替她止血。
然後掏出傷藥,替她療傷。
夏小薇仍是恍若未覺。
這點肉體上的痛算什麼?哪及得上心頭的萬一。
就在她拔出銀釵時,北輕塵陡然發出一聲慘呼:“不要。”
但是驚恐之下,他的聲音本就變得極為恐懼淒厲。
加之夏小薇沉浸在自己的傷痛之中,月孤明又全心全意在關注著她的傷勢。
因此,兩人仍是沒有發覺他的聲音有何異常。
夏小薇揚起髮釵,手上運足了力,將髮釵揉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