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個母老虎,難怪這麼兇。母老虎居然還有男人一往情深,真是不可思議。”
她的前面半句話又引得北輕塵差點想對她動拳頭。
後面的半句話倒是深合北輕塵心意。
當即介面。
“沒錯,我也覺得奇怪。那小子為什麼別的女人都看不上眼,就一門心思地愛著你。第一次見面就愛上你了,真是想不通。”
“嘻嘻,你說的那個人真是沒眼光,真是個大傻瓜。”
再演一場戲10
北輕塵身旁的女人見北輕塵贊同她的話,更加來了勁。
北輕塵暗自著惱,只是忍著不吭聲。
夏小薇指著那個女人問。
“那麼她呢?你也是在嘗她嗎?等到嘗過了味道之後,會如何待她呢?”
北輕塵嘲弄地笑。
“你吃醋了?嫉妒了?”
女子也吃吃地笑。
夏小薇不去理會他的話。
她才不是吃醋與嫉妒,她只是在提醒那個女人。
背棄家人,隨北輕寒私奔,只怕最後沒有個好下場。
既然人家當事人都不在乎,她還有啥好說的?
她不會吃醋與嫉妒,但是她憤怒,她悲哀。
她頭一次為一個男人付出真心,頭一次將自己的心完完全全地交出去,結果卻落到個被人欺騙被人拋棄的下場。
太可笑了。
夏小薇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北輕塵。
他微微側過頭,不敢與她對視。
夏小薇微微冷笑,目光下移。
滑過他高挺的鼻樑,凌角分明的唇,圓潤的下巴,最後停駐在他敞開的胸前。
他的脖子上光禿禿的,沒有戴著避毒珠。
避毒珠去哪了?它不是藥,不可能吃了就沒有了。
北輕塵被夏小薇看得極不自在。
生怕她認出自己是偽裝的,臉又朝背光的方向的側了側。
幸好燭光並不強。
又怕她再耽下去,改變聲音的藥失了效,從而露了餡。
裝作不耐煩的樣子責問道:“你還在猶豫什麼?還捨不得走嗎?”
夏小薇仍是盯著他的胸前,一遍遍地問自己,避毒珠呢?
北輕塵見她不回答,只好又甩出狠話。
“你看不出我們現在想做什麼嗎?天都快亮了。你快走吧,別再杵在這兒掃興。”
夏小薇本已止住的淚水又忍不住流了滿腮。
腦袋混沌一遍。
含糊不清地問:“避毒珠呢?你弄到哪去了?”
“你說什麼?”北輕塵沒聽清楚。
徹底死心了1
“避毒珠。”夏小薇大聲說,“難道你不是靠避毒珠解毒,從而脫困的嗎?既然你不需要它了,就把它還給我。”
北輕塵心頭陣陣驚慌,直覺大事不妙。
北輕寒身上竟然有避毒珠,那他下的那些毒豈不是被他解了?
急著想作些安排進行補救,也實在不忍再刺傷夏小薇。
只想快點把她激走。
北輕塵兇霸霸地吼道:“什麼避毒珠,那麼個破玩意,又是你的東西,我還留著幹嘛?早扔了,不知扔到哪裡去了。”
突然想起,北輕寒的胸口還有著一道傷口,他用劍尖劃出來的傷口,忙將衣襟拉好。
幸好他剛才微側著身,而且室內光線較暗。
夏小薇大概還沒來得及看到這下面的部位,所以才不致露餡。
“那麼寶貴的東西,你居然把它扔了。”
夏小薇不知道避毒珠是不是很稀有的東西,但是它的功效她是清楚的。
楚離慎重地送給她,而北輕寒和北輕塵還有月孤明都不認識它,它應該是很稀有的吧。
心頭痠痛難當。
不怒反笑。
“我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把它掛到你的脖子上,而你竟然說丟就丟。好,也好,扔了就一了百了。”
說是一了百了了,腿卻象在地上生了根似的,怎麼也拔不起來。
自己對自己說,小薇,你快走,別再理這個負心漢大騙子,可腿就是不聽使喚。
夜色淡了。
窗外透出一縷晨光。
北輕塵望著仍站在窗外的夏小薇,心頭更加焦急慌亂。
“你……”
他剛說出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