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給自己找了個非常合理的藉口,然後對金花銀花一本正經道:“唔,打完水之後,你們也出去吧。”
金花和銀花露出曖昧的笑容。
寧棠嬌羞得把腦袋也浸到水裡。
“殿下!”金花大急。
寧棠嬌抬起頭道:“沒什麼,我,我只是想順便洗洗頭。”她目光四處遊移,正好看到銀花抱著床單往外走,立刻叫了一聲,“啊!”
金花銀花和劉靈毓都嚇了一跳。
寧棠嬌指著銀花,臉紅得說不出來。
金花會意道:“殿下放心,我們會把床單收起來的。”
“收起來?”寧棠嬌驚得連腳趾都抽搐了。
金花道:“當然,這是殿下的第一次呢。”她笑嘻嘻地看了劉靈毓一眼。
劉靈毓臉上也泛起兩道紅暈來。
幸好送水的人此時進來,打斷無聲的尷尬。
不過寧棠嬌並未看到。她正努力縮在木桶裡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寵夫(二)
幸好金花銀花知道她羞澀,在的木桶與木桶之間豎了個屏風,才免去她起身穿衣赤|裸相對的尷尬。
好不容易穿戴完,外頭天光大放。
姝朝風俗,第二天早期向妻主父母奉茶,寧棠嬌父母早逝,自然免去此節。因此等金花銀花伺候他們用完早膳,兩人就無所事事地對坐著。
“你,吃得還慣嗎?”寧棠嬌身為一家之主,不得不沒話找話說。
劉靈毓道:“慣。”
“那睡得還慣……”寧棠嬌驚覺自己問了什麼之後,臉又紅了。她這是在問床呢,問屋呢,還是……問她呢?
劉靈毓正要順口答慣,看她神色,了悟了什麼,臉微微泛起紅暈,“嗯。”
寧棠嬌兩隻腳不安分得在地上劃來劃去,低聲道:“我帶你出去走走好嗎?”
劉靈毓道:“好。”
寧棠嬌悄悄看了他一眼,見他也在看她,心中一暖,笑著站起來朝他伸出手。
劉靈毓愣了下,才伸手與她交握。
寧棠嬌五指縮緊,面紅耳赤地看著前方帶路。
兩人從臥房出來,順著小道在王府遊走。寧棠嬌呆了一年,王府前前後後都摸得熟透了,就邊走邊為他講解。劉靈毓含笑聽著。
時至深冬,寒風凜凜,但兩人新婚燕爾,旖旎情懷,竟半分不覺冷。
寧棠嬌帶他入王府東花園。園中臘梅怒放,爭芳鬥豔,為這蕭索寒冬平添明麗之色。她想起去寧棠姂府裡賞菊的那次,驕傲道:“比起菊花,我更喜歡梅花。”
劉靈毓顯然也想到了,笑道:“我還以為殿下更喜歡菊花,所以才去茉莉王府賞菊。”
“那不一樣,那是盛情難卻。”她偷瞄了眼劉靈毓的臉色,見他笑吟吟得不似生氣,才鬆了口氣道,“說起來,若不是去了茉莉王府,我也不會遇到你,我們也不會……”交握的手緊了緊,她慌張地看著他處。
劉靈毓訝異道:“此話何解?”
寧棠嬌道:“因為那時是夏……”哦!她簡直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要是說出這段因緣,豈非說明當初她感興趣的並不是劉靈毓,而是嚴能靜?
劉靈毓雙眸色濃如墨,不動聲色地望著她,彷彿無形的壓力。
寧棠嬌乾笑數聲道:“那個,我就是菊花看多了,所以才上山去看看樹!”
劉靈毓望著她不說話。
寧棠嬌被他看得越來越心虛,一雙眼珠子左搖右擺,恨不得脫窗而去。
“是嗎?”劉靈毓突然出聲道。
“是,是啊。”寧棠嬌的眼珠子終於回到原點,小心翼翼地看著他。
劉靈毓微微一笑,“聽聞殿下在茉莉王府作了一首七字絕句,技壓群芳,可惜我當日不在場,無緣得見。不知殿下今日是否有雅興為我做一首。”
寧棠嬌終於知道電影是多麼偉大的發明!古代人就是因為娛樂太少,所以約會只能吟詩作對。要是有電影院,她只要出錢買爆米花就行了。
“這個……”
劉靈毓道:“殿下若是不願,也無妨。”
話說到這份上,要是不作,就傷感情了。寧棠嬌無奈道:“我想想。”話說女尊國的女人不好當啊,不但要養家要生孩子還要三不五時地吟詩哄老公……其實女尊國的女人都屬牛的吧。吃的是草擠的是奶,不求回報,無私奉獻。
寧棠嬌繞著花園走了足足十圈,繞得劉靈毓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