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瓦解得一乾二淨。
“你脫,還是我自己……”寧棠嬌看他久久不動,手指忍不住在腰帶邊上徘徊。喝酒果然能壯膽,像這樣大膽的話換做平時,借她是個豹子膽也未必說得出口,但是今夜,無論她腦袋裡轉什麼年頭,都很容易從嘴巴里衝出來。
劉靈毓的臉也瞬間變得通紅。
整個洞房都沉浸在一片鮮紅這種。
許久。
久到寧棠嬌都快睡著了,才感到腰間一鬆,劉靈毓輕聲道:“由我服侍殿下就寢。”
寧棠嬌努力地張了張眼睛,房內的燭火被撲滅了,黑暗中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
她下意識地配合著對方的動作。
對方也很青澀,兩個人在帳子裡磨蹭許久,才摸出個門道。
在他進入的剎那,她像是確定般地呼喚了一聲,“劉靈毓?”
“是,殿下。”他的聲音與往常不大一樣,不再是毫無溫度的清冷,而是帶著誘惑的沙啞。
她放心地抓住他,任由他帶領兩人投入欲|望的深海。
翌日醒來,寧棠嬌覺得自己又死去活來了一回。
頭痛欲裂不說,身體也酸脹得幾乎要昏死過去。她難受地挪動了下,隨即感到旁邊有個人躺著,不由一驚後退。
劉靈毓睜開眼睛,惺忪的睡意在看清對方之後立即清醒。
兩人默默無言地對望許久,顯然對自己一大早醒來看到對方躺在身邊這件事都有些不適應。
“早。”她尷尬地打招呼。昨夜的記憶慢慢浮現在腦海,黑暗中的喘息聲像被錄音一樣,一遍一遍地縈繞著,窘得她幾乎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來這個世界這麼久,她漸漸熟悉了這裡的規則,也願意適應這裡的規則,所以對先婚後愛這件事已經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雖說昨夜是借酒壯膽,但心裡頭並沒有太多沮喪。好歹這個人還是她親自挑選的,總比素未蒙面,一見面就顛鸞倒鳳得好。不過理智歸理智,臉皮歸臉皮,之前還是問候關係的人一下子變成生命中最親密的人,這種猛烈又激情的轉變,她一時有些承受不住。
幸好劉靈毓及時起身扶住她的肩膀,“殿下可感到哪裡不適?”
“哪裡都不適。”大概被他語氣中的溫柔所感染,她耷拉著腦袋撒嬌。
劉靈毓目光微柔,扶著她躺好,然後起身穿衣。
光……光著的啊。
身材真好。
面板也好。
寧棠嬌把腦袋縮在被窩裡,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著。
劉靈毓從頭到尾都背對著她,但從他漸漸變紅的肌膚看,對她的視線並非完全無動於衷。
寧棠嬌自然也看出這番變化,不過反正他沒回頭,她樂得正大光明地欣賞,直到他開啟門,早就等候在門口的金花銀花立刻捧著打好的熱水進來分別伺候他們洗漱,才收回目光。
寧棠嬌強撐著身體坐起來,眼睛從頭到尾只看著下面,生怕對上金花銀花時,看到她們眼中促狹的笑意。
洗漱完,看著她們出去,她暗暗慶幸床上的落紅被她用被子蓋嚴實了,少了幾分尷尬。她想著,便伸出條腿來想下床。
劉靈毓見她動作不大利索地掙扎著,忙上前制止她道:“等等,先沐浴。”
“嗯。”寧棠嬌伸出腿才發現自己同樣出於光裸狀態,不由倏地縮了回去。
劉靈毓無聲地彎起嘴角。
正好金花銀花指揮人抬裝著熱水的木桶進來,然後在木桶邊上候著。
寧棠嬌當芙蓉王當久了,也習慣洗澡的時候有兩個人在旁邊遞遞巾帕擦擦背,所以只等著劉靈毓出去,誰知道他不但沒走,反而用被子裹著她抱了起來。
“啊!”她叫了一聲,又急忙閉嘴。
劉靈毓充耳不聞地抱著她木桶邊上。
金花銀花都吃驚地看著他們,大概沒見過夫郎抱妻主的。
劉靈毓將人放到木桶邊,讓她靠著自己站穩,才揭開被子。
寧棠嬌三步並作兩步地衝上木桶邊的踏腳,然後嗖得一聲跳到桶裡面,水花四濺。
劉靈毓也被潑了一臉。
“啊,抱歉……”寧棠嬌整個人縮成一團,只露出眼睛和鼻子,無辜地看著無奈的劉靈毓。
金花識趣道:“我馬上叫人再打一桶水來,伺候王夫沐浴。”
寧棠嬌一想到劉靈毓要在其他人面前寬衣解帶就覺得渾身不舒服起來。
這裡是女尊世界啊女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