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皇帝,一次是接新郎,都見得很匆忙,所以嚴格地說,明天才是真正醜媳婦見公婆,自然緊張不已。
劉靈毓道:“母親習武,自然喜歡兵器。”
寧棠嬌看了一圈。庫房裡金銀寶貝不少,但兵器什麼的不多,有也是裝飾用的。她道:“要不我們去城裡買幾把。”
劉靈毓拉住她,“殿下有心。不過母親有一把蒼月銀光槍,隨身攜帶多年,使得得心應手,怕是再好的兵器也換不得。”
寧棠嬌想了想道:“那文側夫喜歡什麼?”
劉靈毓詫異地看著她。
寧棠嬌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怎麼了?”啊,難道說他和文側夫關係不好?在她心中,劉府現在是文側夫當家做主,就說明他算是他的繼父,自然也是巴結的物件之一。但她忘了,這裡既是女尊男卑的世界,她又是堂堂攝政王,討好劉文英這位大將軍還說得過去,討好一個側夫便有些聳人聽聞了。
幸好劉靈毓習慣了不動聲色,儘管詫異,卻很好地掩飾了過去,“殿下送的補品便很合適。”
寧棠嬌心裡這才踏實了幾分。
寵夫(三)
當夜,楚荷花突然跑來找寧棠嬌密談。
密談內容劉靈毓無從得知,只知道她回來時臉色不好,不過不及他問起,就被她自己笑著岔開話去。
到回門那日,寧棠嬌帶著慢慢三大箱的禮物朝劉大將軍浩浩蕩蕩地進發。
照習俗,她依舊坐在鹿上面,劉靈毓坐在鹿車裡,兩人隔著道門。
由於這兩日他們一直形影不離,一下子分開,寧棠嬌就有些坐不住了,眼睛不時往後瞟去。
騎著馬護衛在她兩邊的金花銀花看得直冒冷汗。
“殿下,你小心,莫亂動。”金花忍不住提醒道。
寧棠嬌道:“為何我不能一道坐在車裡?”
金花道:“殿下是一家之主,拋頭露面的事自然是殿下來做。”
寧棠嬌道:“我倒希望他陪在我身邊。”
銀花訝異道:“殿下難道不怕王夫被閒雜人等看了去?”
人都是有佔有慾的。寧棠嬌也不例外,但還沒有嚴重到讓人看一眼都捨不得的地步,“我和他已成夫妻,讓人看兩眼有什麼,只要不動手動腳就成。”
金花道:“殿下和王夫殿下都是千金之軀,誰人敢動手動腳。”
這就是特權階級的好處了。寧棠嬌安心地坐在鹿背上,繼續想辦法與後面的車廂暗送秋波。
秋波送了一路還沒送出去,將軍府倒先到了。
寧棠嬌從鹿上下來,三步並作兩步地衝到車廂前。現代社會是男人替女人開車門,那古代社會當然應該有女人替男人開車門。她的手剛要伸出去,劉靈毓就自己下來了。對他來說,這樣的高度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老公太強大的缺點就是老婆無用武之地。
寧棠嬌默默地垂手上階梯。
雖說劉文英是長輩,但兒媳是攝政王就由不得她享受長輩待遇,只能大冬天地領著家人在門口等候,還要先見禮後進門。
寧棠嬌到底有些不習慣,時不時地往後看。
劉文英以為她想和她說話,稍稍靠前些,半弓著腰等她開口。
寧棠嬌見她湊上來,也以為她想說什麼,故意側著頭。
兩人等了彼此會兒,都沒等到對方的聲音,才知道誤會了。
寧棠嬌乾笑道:“這花園真漂亮啊。”
劉文英看著光禿禿的樹幹,陪笑道:“是啊,這幾株桃樹沒回過了冬就開花。”
寧棠嬌道:“真好,真想親眼看看。”
劉文英道:“還請殿下與犬子……王夫殿下一同來看。”
寧棠嬌終於找到突破口,動情地抓住她的手道:“我們已是一家人,劉將軍不必如此見外。”
劉文英嘴裡應承,心裡卻想,既然是一家人,還叫劉將軍?到底是誰見外?
其實怪不得寧棠嬌。她倒是想叫婆婆,卻又怕被誤會另一種意思,也不知道這裡怎麼叫丈夫的父母。換做平常家,或許還能直接叫爹孃,但她是皇親,爹媽是女帝皇夫,就算她肯叫,只怕劉文英也不敢應。
兩人心思又走岔了,各自默默走路。
到了廳堂,劉文英把閒雜人等屏退,只留下幾個下人伺候。
寧棠嬌和劉文英一道坐了上座。
文側夫忍了一路,得了機會立刻拉起劉靈毓道:“我替你新作了兩套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