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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方向盤,“討教些問題。”

“你不是一向都跟師燁裳那ji——算了,不提她了,爺爺說,要有素質。不然顯得像那些哈韓腦殘可就嫁不出去了。”張慎綺鬱悶地癟嘴,身體縮在桶形椅背間,像只被困住的小鳥。

可誰說不是呢?

娶個腦殘還不如娶個充氣娃娃,至少不丟人嘛。

☆、想岔了

無論發生什麼事,師燁裳的生活,至少在表面上,都不會受到影響。她早就行屍走肉,所以對地球毀滅之類的事十分淡定,其程度,幾乎要有超越某知名論壇三聖母之勢。再說,必須由她親自奔忙的事情太多了,張氏要再創輝煌,國代也從來不是吃素的。

自05年夏天,師燁裳上任掌權開始,國代已進入一個如狼似虎的新紀元,銷售額呈現突擊式上漲自不必說,難得的是利潤率和經營模式都得到了大幅改善。現在,放眼B城及其周邊,除了幅員遼闊的張氏,國代已不把任何代理公司放在眼裡,

黑社會不懂搞經營,文舊顏自己都承認。於是她不惜血本挖來了用張氏資源培育養成的師燁裳——據她估計,培養一個師燁裳所需耗費資源,約可摺合為三百名空軍戰鬥機飛行員。

中國培養一個空軍戰鬥機飛行員的成本,大約等於這個飛行員的重量乘以黃金單價。以05年中黃金價格為計,125元每克乘以飛行員的平均體量75千克,約為一千萬元,再乘300,便是三十個億。你看著數字覺得三十個億多嗎?其實不多的,08年黃金價格相較05年翻番還要加幾成,師燁裳的價值也就跟著翻番還要加幾成了。忽略她十六歲以前吃喝學雜這一系列師宇翰的個人投入,再忽略她十六歲以後錦衣玉食這一系列張蘊兮的個人投入,光是張氏及其關聯單位就要為師燁裳的經驗成長付出約為七十億人民幣的現實代價。由此可見,文舊顏膽敢開出兩千萬年薪與整點計國代乾股的價碼,人情與利益雙管齊下地挖角師燁裳,絕不是一樁虧本買賣。就近三年業績看來,她賺很大。如果能長期佔據師燁裳這塊高地,國代不出五年就能與張氏市場份額持平,不出八年就能踩到張氏頭上。如此輝煌前景,實在讓人不雞血都不行。更何況一入黑社會,都是雞血黨,文舊顏身為黨魁,縱有一層高貴冷豔淡定理智的面具,卻是常常要激動到無以自抑地抱起女兒猛親一頓,驚得安姿同學還以為她媽被師燁裳傳染了,非逼她媽去做腦科檢查。

“你最近是不是很閒?為什麼我總能看見你?”師燁裳在午休時終於忍不住問了文舊顏一句。

文舊顏隔著大班臺坐在師燁裳對面,聞言做樣掏耳朵,掏完還要彈一下,十分典型的“很閒”動作,“你連午休都不吃午飯,可見你很忙,我就喜歡在人家很忙的時候很閒地圍觀,不讓啊?”

師燁裳本在奮筆疾書,等文舊顏說完她才賞臉抬眼,但素顏依舊朝下,筆桿依舊不停,“你越活越回去了。打攪我工作對你沒一毛錢好處,想虧損的話,你直接放我大假好一些。”

聽出師燁裳的口氣不善,文舊顏可不敢再去招惹她——師燁裳的存在感從來不靠實體化閃耀來實現,但她的影響力從未隱形,以至連文舊顏都要一改睥睨天下的常態,從骨子裡對其忌憚三分,“小氣鬼,休息時間都不肯陪我說說話。我是一個隨時可能變成寡婦的人,壓力很大啊,您抽空同情憐憫撫慰開導一下都不捨得乜?”

師燁裳個一根筋,呆頭呆腦的還以為文舊顏真遇到了什麼值得同情的問題,皺皺眉,戀戀不捨地放下筆,她交握了雙手放在桌上,挺直腰板嚴陣以待地問:“你跟大BOSS怎麼了?要幫忙嗎?”

“我跟霍豈蕭的血海深仇至死方休,你跟汪顧不出問題我就謝天謝地了,要幫忙就先把你那雙紅眼睛收拾好吧。”文舊顏從手袋裡取出粉餅盒,開啟,身體前傾,把鏡子推到了師燁裳面前,“昨晚沒睡啊?臉色都是青的。紅眼睛綠臉色,你都快成南非國旗了還死撐呢,不吃飯也快睡一覺吧。你要再病倒三個月,我的損失就真大了。你曉不曉得去年你病那場張氏搶了我們多少經銷商?眼看著夏天又要到了,你的生日也快到了,每次過完生日就生病的慣例什麼時候才能消失?要麼,我跟你爸商量一下,把你戶口本改了,讓你冬天生日吧?”

師燁裳這才知道自己是被文舊顏耍了,趕緊又抓起筆,嘩嘩地寫,嗖嗖地畫,彷彿要把積鬱都發洩在白紙上,過了快一分鐘才悶悶地吐出去話來,“喂,要是大BOSS不信任你,一天到晚懷疑你這懷疑你那,你會怎麼辦?”

這種事其實應該去問大BOSS的,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