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於私底下隨時隨地追蹤、保護主人的。”源乾曜此時就解釋了一番,“若是某一個人會對主人造成生命上的威脅時,他們就會出手保護主人。”
“但是咱們家......”顧鯉微微皺眉,然後忽然想明白了,說道:“常郎,我們家的暗衛不會是綺阿姊和琦阿妹吧?”
常安愣了一下,顧鯉見到他這個樣子,頓時就知道了答案。然後有些生氣地說道:“我說呢,怎麼那日和常郎去岐王府後回來,就跟我囑咐綺阿姊和琦阿妹的事情,還給她們換了良籍。”
“顧娘彆氣彆氣,我這不是怕你平日裡有危險嘛。”
常文孟也是幫著安慰道:“是啊鯉兒,永和現在什麼情況你也是知道的,若是你出了什麼事兒,估計他都不想活了。”
常安的表情瞬間凝固——怎麼的,就這麼盼著自己兒子沒好事兒?
顧鯉此時就有些不高興了,對著常安說道:“常郎怎麼不把這件事情告訴我啊。”
“我是怕顧娘害怕,畢竟綺阿姊和琦阿妹是隨時隨地都在跟著顧孃的,我怕顧娘知道後會不高興。”常安撓著腦袋說道。
源乾曜也是笑著說道:“好了好了,顧娘子就莫要生氣了,常小友也是為了你好啊。而且現在我們這類官員的家裡,哪個沒有暗衛啊?”
“是啊,所以顧娘子大可放心,你們家的兩個暗衛是不會打擾到你們的。”宋璟也是勸說道。
顧鯉這才緩下氣來,然後問道:“我現在可以見一見她們嗎?”
但是此時源乾曜就伸手阻止道:“不可,因為家中還有外人,顧娘子現在不可叫他們出來。”
“外人?”
顧鯉此時就有些疑惑,然後又看了看門外,說道:“沒有外人呀。”
常文孟和宋璟幾人都笑了起來,然後說道:“源丞相說的外人,就是我們啊。全家中只有你們二人可以見到他們的陣容,超過第三個人,就不好了。”
顧鯉愣了一下,然後連忙看了看四周,此時的家僕們還沒出來,沒人聽到,顧鯉就鬆了一口氣。隨後常安就說道:“算了算了,既然先生和源老來了,那我們就進去聊一會兒吧。”
“也好。”
......
次日,李隆基繼續上早朝的時候,居然還能看到張嘉貞站在朝堂之上。他眼神微微一眯,然後開口問道:“諸卿,朕有一個問題,想問問在場的諸位愛卿。”
“陛下請講。”
諸位大臣都俯下頭,聽著李隆基說話。
“我唐律是否嚴明,是否有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庶民的說法?”李隆基說的時候,還看向了張嘉貞——果不其然,張嘉貞聽到這個問題,身子頓時就抖了一下。
此時大理寺卿便說道:“回陛下,並無。唐律之中,無論是高居丞相、或是路邊乞者,一但違反唐律,皆按法論處。”
“那潘寺卿,綁架婦孺,該當何罪啊?”李隆基又問道。
“陛下,綁架婦孺,僅次於謀逆、殺人之罪。若是依照唐律,自當按斬首論處。”大理寺卿說道,“若是那夫人懷有胎兒,則罪加一等。”
李隆基點點頭,又問:“那官員受賄呢?”
“回陛下,官員受賄,應革除官職,視貪汙之數,決定隨後處罰。重者,當斬!”
“看來我大唐還是有人懂唐律的,但是為何卻有人知法犯法?”李隆基說完,就冷聲道,“不僅如此,犯的還是綁架婦孺、有孕在身之婦呢?”
此話一出,在場的官員都愣住了。這樣子問話,除了是朝堂裡有人犯罪了,還能是什麼原因。頓時,他們就面面相覷,唯有站在最前方的張嘉貞和源乾曜沒有動作。
“陛下恕罪!”
正當官員們還在猜測是誰的時候,站在前面的張嘉貞“撲通”醫生,就跪下了。這下子,事情就明瞭了。然後李隆基就看向了張嘉貞,說道:“朕還以為,要朕親自來點明何人所為呢。”
“你張嘉貞倒是敢作敢當,自己主動承認了。”
此時,有些和張嘉貞有關係的大臣也是站了出來,說道:“陛下聖明,其中必然是有誤會啊!”
“誤會?你們可知張嘉貞想綁的是何人?”李隆基說道,“他要綁的是定康侯的妻子,淄川郡夫人!若非昨日朕微服出訪,尋定康侯談論政事,朕還不知道你們的張丞相會做出這等事情來!”
除了源乾曜外的所有大臣都愣住了,這下張嘉貞是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