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謝,你若是說得好,自可安然離去,若是說得不好……”他冷哼一聲,道:“那本王也不為難你,只要將你那顆頭顱留下來便成。”
杜迎風聞言,一縮腦袋,道:“我顏兄受王爺邀約,於府中已住了整一月光景,能得王爺如此照拂,實乃他的福氣,不過王府之中諸多女眷,他一個大男人常駐於此恐有不便,況且他離家多日未返,家中諸位親眷俱是惦念不已,前幾日還為這事哭鬧不休,將家裡搞得烏煙瘴氣,令人好不心煩,所謂國不可一日無君,家不可一日無主,此次上京,區區不才在下正是受這幾位親眷所託,務必要將人帶回家中主持大局,王爺深明大義,定能滿足在下這一個小小的請求。”
趙鈺冷眯著眼,將他從頭至腳打量了一番。“他家裡親眷為何不來,非要委託你一個毫不相干的外人……敢問杜公子與他是甚麼關係?”
杜迎風彷彿正等他這一句話,是以他漾了滿臉的笑,由衷道:“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區區思君之心,日月可昭,萬望王爺成全。”
他這一番話,便如同狠狠一巴掌抽在了趙鈺臉上。
趙鈺一甩衣袖,背身離去,只徒留冷得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響徹眾人耳際。“私闖王府還妄想能平安離開,來人,拿下他們,死活不論!”
趙鈺話音一落,夜鷹的長劍便當空撇來。
杜迎風哎喲叫了一聲,急忙避開,同時嘴裡嘟嚷了一聲道:“這王爺也忒得小氣了罷。”
此時,沈遙雲腳邊已倒下了好一片人,他將細眼斜向自己的小師弟,道:“你也該死心了。”
杜迎風奇道:“大師兄此話何意,我可不明白。”
沈遙雲道:“你鬧那麼大動靜,還故意將景王惹惱,不就是想激了那人出來!”
杜迎風撇了撇嘴,無奈道:“知我者,莫若大師兄也。”
沈遙雲抬頭看著遠處,道:“這沒完沒了的兵兵將將,打到何時才算完,這趙鈺莫不是要累死我二人。”
杜迎風順著他的目光望去,見這一窩蜂又奔來的一隊家將,頓時大喝一聲,道:“來多少,小爺便砍多少,我倒要看看,這趙鈺養了多少吃閒飯的!”
與他交手的夜鷹聽他大言不慚,且又將自己也罵了進去,當下一怒,挺劍便上。
杜迎風嘿嘿一笑,手腕一振,先是虛著一招,緊跟著第二劍斜劈而出,劍光耀目,直晃得人睜不開眼。
夜鷹見這少年人氣勢猛過方才許多,心裡大是警惕,長劍欲發走的小心翼翼,幾十招片刻便過,他額頭汗水已是涔涔而下,但見少年連氣息也未亂一絲,不禁有些心浮氣躁,口中叱道:“你要打,便拿出真本事,這般讓著我卻是為何!”
杜迎風見被他瞧出破綻,訕笑道:“這位兄弟,你生得俊俏,武藝又好,我實在無意傷你,只要你告訴我一個人的下落,我便認輸,讓你贏了去,可好?”
那夜鷹聽了以後,直氣得破口大罵:“誰要你讓了我,你擅闖王府本就是殺頭的大罪,你識相一些束手就擒,令我拿了你二人去見王爺,說不定還能留條全屍!”
杜迎風聽他威脅,卻老不正經的嘻嘻笑道:“那這樣罷,你告訴我那人下落,我就束手就擒,隨你去你們王爺面前邀功,你看如何?”
夜鷹聽了更氣,當下明白,與這人說話只會叫自己心裡頭不舒坦,索性閉了嘴,一招一式認認真真的拆起。
杜迎風見這青年滿臉怒氣,知再也問不出什麼,眼神一冷,一劍貼著對方小臂刺出,對方還未及防,他第二劍便跟著刺出,一劍連著一劍,愈來愈快,直到第七劍,已經是唰一聲指到了他的咽喉。
夜鷹臉色一白。
杜迎風劍尖微挑,緊緊貼著他的咽喉,威脅之意呼之欲出。
夜鷹盯著對方眼睛,硬聲道:“要殺便殺,要我說出那人下落,休想!”
杜迎風嘴唇一掀,道:“攬雲劍下不斬無名之人,報上名來!”
夜鷹欲待開口,突然間,眼前一陣模糊,他略一閉眼,再待睜開,那欲殺他之人已不見了蹤影。
不單是他,周邊眾人,皆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略一晃神,四面景觀俱是變幻成另外一副面貌。
杜迎風與沈遙雲一看情形不對,立即便肩貼肩,背對背站到一起。
沈遙雲收了拂塵,自懷中取出三元羅盤,稍一檢視,面色不由一沉。
“殺陣,啟動了。”
…未完待續…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