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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觀到這一切的,要麼是林安的親人,要麼是林安的家僕。
眾人面面相覷,見林平癟著嘴就要哭,忙哄了幾句,就把林平抱到後院,林大丫和林二丫住的地方了。
至於獵戶和林安……他們還是當做甚麼都沒有看到好了。
而另一廂,林安初時沒說什麼,等門關上了,他才怒了,掐著獵戶的脖子道:“放我下去!”
獵戶不為所動,繼續抱著林安走向二樓,林安春夏秋季住的房間。
小心翼翼將林安放在床上,又以偷襲之術脫掉了林安的鞋子,然後就毫不客氣地壓在了林安身上,然後上下其手。
林安臉紅了紅。倒不是羞得,而是氣得。
“三哥你做甚麼?我孝期還沒過呢?”
獵戶的動作停了一瞬,隨即又開始動作,聲音悶悶的解釋道:“看你受沒受傷。”
然後悶不吭聲的就要上前把小秀才的外袍和中衣都脫掉。
小秀才嘴角抽了抽,只脫了外袍。
雪白的中衣下,包裹著已經十八歲的已經漸漸長開的小秀才。
獵戶呼吸一滯。
小秀才抓住時機,猛地將人踹下床去。
見獵戶乖乖的被他踹下床,小秀才狐疑的看了一眼,就見他身上沒有受傷,可是獵戶身上,卻頗為狼狽。
原本好好地一身玄色衣袍,卻突兀的出現了數個破洞。
就連獵戶裸/露的臉、脖子和手上,似是也有咬痕。
小秀才頓了頓,跳下床去,跪坐在地毯上,掰著獵戶的臉看了看,又看獵戶的手。
半晌才道:“你不是在山上?,蝗蟲來了,怎不往高處走?或者去尋個山洞堵了,也不必受這樣的傷。”
雖說蝗蟲咬的不是很厲害,但是看著獵戶受傷了,且這傷還不是他給的,小秀才心中就有些不是滋味。
獵戶搖了搖頭,然後伸出手指,戳了戳小秀才頰邊。
——意思是想要看小酒窩。
獵戶一直對小秀才的兩個小酒窩格外的情有獨鍾。
小秀才黑著臉把獵戶的手開啟了:“沒得看!笑不出來!”然後又要把獵戶拉起來,“起來,去白遠那看看,有沒有藥可以抹一抹。”
就算沒有藥,也該用烈酒消消毒才好。
獵戶悶悶的站了起來,然後看一眼沒穿鞋子的小秀才,心中一暖,就又把小秀才放回了床上。
然後用自己的大手,把小秀才的兩隻白嫩嫩的腳丫給捂住了。
小秀才彆扭極了,惱道:“又不是冬日,不許捂!”
獵戶道:“那冬日,三哥便來為你捂腳,可好?”
小秀才:“……”
獵戶:“如此,便說定了。”
然後起身把小秀才的衣服遞過去,還自動自覺的出了門去避嫌,讓小秀才自己穿衣服。
小秀才:“……”
等等你回來!捂腳的事兒,什麼時候說定了?他明明什麼都沒說!還避嫌,你脫我衣服的時候怎的不避嫌?
林安氣惱極了,可除了捶打獵戶幾下,他顯然什麼都做不了。
就連要罰獵戶晚上跪搓衣板,他暫時都沒法子實時監督。
等到林安氣呼呼的穿完衣服,去後院看了一眼兩個妹子,再和獵戶去白遠家的路上,看一眼身側的獵戶,他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獵戶對山上熟悉的像是自己家。他只要想,一定不會因蝗蟲受傷。可是獵戶卻實實在在的受傷了。
林安腳步一頓,再思及縱使是以獵戶的腳程,想要在蝗蟲走了之後在下山,然後再趕去尋他,想來也是來不及。
除非……獵戶在山上看到山下的蝗蟲群,然後立刻就往山下趕,這樣算起來,才有可能在他回家後,獵戶會從他身後突然冒出來。
那個時候的獵戶,應當是跟了他一段路程了。
林安想罷,歡喜之餘,心中又平添一段愁。
不過愁歸愁,林安還是帶著一臉“小小蝗蟲,奈何不得我”的神情的獵戶,跑去了白遠那裡。
出乎林安意料的是,白遠那裡並沒有什麼人。
“不是蝗蟲來了?怎麼沒人來看傷?”並不是每個人都那麼好運氣的躲在了房間裡,林安心知,肯定是有不少人受了傷的。
白遠正盯著自己地裡被毀了大半的藥材翻白眼:“蝗蟲而已,他們才不捨得花這個錢咧!更何況,今天蝗蟲一過,更沒人捨得花這個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