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去,將它抄起來捧在手中,溪靈渾身散著暖暖的白色光芒,映出他一雙擔憂著的妙眸,緩緩地,溪靈慢慢地重新又舒展開了身子,金紫耀一眼不眨看著它,溪靈似舒緩過來,望了金紫耀一眼,“吱”地叫了一聲,重新在他手掌心上跳了一下。
金紫耀見它這麼快恢復如常,一顆驟然縮緊了的心才慢慢地沉靜下來,望著溪靈似轉危為安般的樣子,隱隱鼓動的心底還在想:“方才是怎麼了……溪靈不會無緣無故這般的,難道說是……她、出了什麼事?”
他一手捧著溪靈,一手回捂著胸口,拼命地想說服自己不用擔心,但是擔心這回事完全是身不由己的,若是能夠說服,實在神奇。他想來想去,終於起身來,走到門邊上手掌輕輕地一拍,有一道灰色的影子,自黑暗中一閃而出,單膝跪倒在金紫耀跟前,問道:“主人有何吩咐?”
金紫耀一手扶著門框,靜靜說道:“去秦天,潛入神威王府,保護好……御公主殿下。”
那人一愣,猶豫片刻說道:“主人……”他是國師府上的頂尖暗衛,一心想做的只是為了國師效勞,如今,竟要到那麼遙遠的地方去,何況……
金紫耀雙眉一,看出他的不甘,不容他開口便說道:“不用多說了,速速去吧。”當初一氣之下,決定不再理會她,所以任由她一走了之,不管不問。雖然他如此放心的理由,一方面也是因為知道只要他在神風在,秦天之人,也絕對不會敢對她如何,更以步青主的威能,也知道其中關係厲害,是絕對不敢傷害她的。可是現在他卻又如此地心神不寧,驀地想到,以那個傢伙的個性,倘若是因為離開神風,性格越惡劣地話,必定會得罪不少人,更同多人交惡。
自她離去之後,訊息便源不斷傳出來,一直有傳“御公主殿下對神威王爺施以五十軍棍之罰”,當時的金紫耀人還在氣頭上,氣她不從他,便就那麼離去。心想你愛做什麼就任由你做,跟我無關,就算你打了步青主又如何,難道以為如此他就會高興些麼?
卻沒有想到,一步一步,給自己埋下禍根,或,這也正是她所需要的麼?那個人,是任性過了頭的啊。
本來是想讓自己硬下心腸來不她的,可是不管又能好到哪裡去?如今夜一般地心驚肉跳,輾轉反側都睡不著?罷了,罷了,派自己身邊的頂尖高手前去,或許會心安一些,起碼讓自己睡得安穩一些都好。
反正……她是不會知道,自竟然會放她不下,還要派自己身邊的高手前去保護吧。
。她不會知道。
身前那人。見已經商量餘地。單膝改作雙膝跪倒。沉聲說道:“明月無端辭別國師大人!”聲音沉緩。一出聲便如告別。自此離開這跟前人。到那陌生之地去。雖然不甘心。但……畢竟是他所願。既然他如此定。那麼身為他地暗衛。便只能盡力從命。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或。這已經是最後一次地拜別……
耳得人說道:“你好好地去吧。”
一咬牙。暗衛身形一閃。已經消失在地。
金紫耀扶著門框。兀自呆呆站了許久。一直到腳下暖暖。他低下頭。望見溪靈不知何時已經跳到了自己地腳邊。正在緩緩地蹭動。他彎下腰來。將它握在手中。金眸凝視。說道:“她還好嗎?你好了。就說明她已經沒事了。對嗎?”
溪靈白色的絨毛抖了抖,微弱地“吱”地叫了一聲,金紫耀望著它宛如應答般地樣子,心情總算好了一點點,微微一笑,捧著它入內去了。
小樓尖叫一聲,眼睜睜看那寶劍揮了過來,大好頭顱,難道就此灑落熱血,從此美食不能吃,美景不能看,美人兒不能調戲?恐懼湧上心頭來,忽然覺得自己的人生尚有很多的遺憾未曾完成,如此的死掉真正是十分不甘。
便在此時,只聽得“當”地一聲,有什麼東西在那寶劍上撞了一下,那刺客驀地回頭,怒道:“何人?!”
與此同時,小樓的臥房之外,有人尖叫:“來人啊,有刺客,捉舀刺客!”竟然是宮女覺不對,終於揚聲,事情終於鬧開了去!
小樓一驚,見那刺客愣住,抓起枕頭來向著他扔了過去,那此刻揮起寶劍,“刷”地一聲,已經將枕頭劈做兩半,小樓驚得目瞪口呆,急忙向後退,抓住被子擋在跟前,幸人沒有向前,恨恨說道:“你給我等著,這件事……”
話還沒有說完,只聽得有個聲音低低地傳來:“還不快走?!”音很低,聲音很怪,小樓幾乎以為是自己在幻聽,然而那刺客聽了之後,一驚之下卻霍然轉身,是個即將想逃走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