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為人,當相互救助,不可自私自利,不然與牲畜何異咳咳……”說到後來忍不住咳出聲,顯是情緒激動所致。
但這話聽在宋青書耳中就不怎麼舒服了,這小鬼算個什麼東西?!這是在教訓他?!他承認他做不到這種捨己為人的事情,他就是個自私的人!哼,自私有什麼不好?他張無忌上輩子就不自私了?不然怎麼一邊撩撥芷若妹妹一邊又和趙敏那妖女夾纏不清?自私——對,他是自私,張無忌張大教主就比他高尚,比他光明磊落,所以誰都說他宋青書不如張無忌!所以上輩子到最後,這人風光至極,他則任人唾棄!
前世的心魔洶湧而來,讓宋青書瞬間赤紅了雙眼,他狠狠地瞪了那大放厥詞的孩童一眼,一轉身便衝出房門,全不理會對方驚訝的喊聲。
這喊聲卻將門外的陳一建驚動了,少年匆匆推門進去:“怎麼了?!”
張無忌躺在床上難受得直咳嗽,看見陳一建關切的神情後胡亂擺擺手,艱難地開口道:“我、我沒事,夢魘著了而已。”心中卻有些難過,雖然不知原因,但很顯然,剛剛那個人是被他氣走了。
也不知他還會不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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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書怒氣衝衝在院子外面徘徊了半晌,才勉強壓下了那些洶湧而來的情緒,暗下自嘲:都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了,他對著個孩童糾結又有何用?不過徒生煩悶罷了。都說童言無忌,他這麼大個人了,還要跟小孩子置氣……
念及此,宋青書不禁甩甩頭,重新走到房門前,正躊躇著是否應該走進去,卻正好見到陳一建推門出來,揉著太陽穴道:“他的情況不太好,系統,再不想辦法送他出城的話,我就真要任務失敗了!”
宋青書一驚,探頭向屋中望了一眼,張無忌已又一次沉沉睡下,也許說是昏睡更加恰當一些。他皺了皺眉,又聽陳一建道:“我被抹殺也就算了,卓家這邊還一家老小呢!趙敏可是元朝的郡主,大軍一來,整個卓家都不夠他們打個噴嚏的!”
這話倒是實在,宋青書可以不管陳一建死活,卻不能不顧及外公一家的性命。他稍一沉吟,開了心靈感應道:“為今之計,只有一法可行。”
“艾瑪你終於肯理我了!”聽到他的聲音,陳一建大喜,“什麼辦法?!”
“金蟬脫殼。”
作者有話要說: 陳一建和宋青書目前最大的區別,就是說話習慣,一個是現代人的大白話,一個是玉面孟嘗的文質彬彬,忽然有種這輩子宋青書的一世英名會被陳一建敗壞殆盡的錯覺噗
☆、第十四章:一切有為法
陳一建呆了呆,做了個被打敗了的表情:“拜託說人話!我當然知道要金蟬脫殼,具體呢?詳細呢?這麼含蓄我能理解個毛線?!”
——他同樣無法理解這人那些稀奇古怪的用詞。宋青書很想堵他一句,為免被懷疑,還是忍住這口氣解釋道:“找個正大光明的由頭。你現在貿然離去更容易被懷疑,必須有一個讓所有人都覺得理所當然的理由。”
“什麼理由?”
“送壽禮。”
“壽禮?”陳一建微微一怔:“可是我外公的生日不在這個時候啊!”
宋青書嘆了口氣道:“不是你外公,你莫不是忘了,馬上便是太……張真人的百歲大壽了?你此次是回來養病的,如今病癒,自當回武當山拜壽。”
陳一建恍然大悟:“哦哦!我明白了,這這樣一來我們就能正大光明離開而不被懷疑了。但張無忌怎麼辦?”
——這小子就不能自己動動腦子嗎?!宋青書有些恨鐵不成鋼:“流觴與曲水在。”他說著頓了頓,想到這人那顆生鏽一般的腦袋,只好詳細解釋道,“你回來的時候帶了曲水和流觴回來,他們兩個是父……是你父親給你安排的道童,走時自然也得帶上他們。他們也是武當的人,張無忌的身份不必隱瞞。你讓張無忌扮作兩人之一,只要混出城,剩下的一切都好說!”
“嗯……我知道了。”陳一建頓了頓,“你看這件事要不要告訴我娘?”
“越少人知道越好。”宋青書並不想將母親扯進來,如此大費周章就是為了不連累卓府,知道的人越多越容易露出破綻。“儘快動身,明日一早就出城。”
“還有個問題。”陳一建聽出他打算就此結束話題,急忙將最重要的問題拋了出來:“張無忌中了玄冥神掌,他這副模樣太顯眼,恐怕對方一看就能猜到他的身份吧?”
這的確是個問題。宋青書稍一沉吟,道:“我這裡有個方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