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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空。

“盧某還要去瞧瞧曹師叔,不用理會我,你們去吧。”

如意目送弟子離去,然後她徑直去到另外一間院落。負責暗哨的弟子看是代理矩子連忙顯身,照例詢問有無外人闖入,如意知道無事點點頭讓弟子退回到暗處。

推開門進入再反手閂門,如意不意外看到善柔也在。善柔正在給曹秋道施針,她的動作很熟練,整個過程面無表情。

“如何?”善柔木著臉搖搖頭,曹秋道自昏迷那日起不曾醒轉過,每日水食都是強行灌下的。

“你那邊如何?”善柔問的是白矩子那邊,知道有鬆動跡象她鬆一口氣。她雖不愛他,但並不想讓他稀裡糊塗的死去,畢竟他沒有做對不起她的事。

“可我不明白為什麼要騙他咱們是信陵君的人?”“你捨不得讓他死,他不死就會回來報仇,我們就會很麻煩。那就引火燒到別人身上去,要殺要刮與我們不相干。”如意的宗旨死道友不死貧道。

作者有話要說: 不夠時間寫,又得拖一章了。

☆、未雨?綢繆!

白矩子妥協了,在寫禪讓書前他提出一個要求,他要知道信陵君為什麼會背信棄義。善柔略思考一番同意幫忙傳個話,至於盧毅肯不肯說她不打保票。

等了一個下午,如意帶著筆墨前來。“白爺今日的氣色好轉許多。”

斷腸並不是無藥可解,大夫早配出藥湯,只是被如意存心扣住每次只喂寥寥幾口,吊得住命又無法治好。拖了這些時日,積攢在體內餘毒已經慢慢侵入五臟六腑,可以說白矩子的小命是保住了,不過將來不好好調養身子,後遺症是不會少的。

“毋須再惺惺作態,你實話告知信陵君究竟有什麼企圖?你說了白某便答應你的條件。”不弄清楚原由,他又如何報仇。

如意聞言嘆了一聲,白矩子一臉寫著“我要報仇”四個大字。想來畢竟是年輕,閱歷不夠又沒受過挫折,她真是信陵君的人又豈會蠢到自揭內…幕,直接把人剁了省事用得著囉嗦這些。

“知道的太多,對白爺來說只是徒增煩惱,能撿回一條性命已是不錯,何必執拗真相。”如意裝模作樣的捻捻鬍鬚,蠟黃色的臉孔佈滿假笑。見此白矩子閉起眼睛拒絕交流,如意重重的唉了一聲道:“告訴你也無妨,主公要取代魏王,魏王不死主公永無出頭之日。”白矩子雙瞳睜大又很快恢復原狀,如他所料,信陵君果然是想造反。

“魏王昏庸,太子無德,主公雄才偉略…”狠狠誇一番信陵君,隔應的床上男子眉頭越皺越緊之後,如意話鋒一轉繼續道:“等主公成為大王之後,魏國將聯合趙國一起攻秦。秦乃虎狼之國,兵強馬壯耕地富庶,一直是魏國的心腹大患。拔除這顆眼中釘,主公統一六國指日可待。”

“好謀算。”白矩子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只要不死,就算拼命也要毀掉這樁陰謀。

白矩子寫下禪讓書,按照約定被安排假死,善柔在喪葬前一晚用一具屍體把人偷換出來,連夜送出趙鏡。

天矇矇亮,夜晝交替是氣溫開始回暖。已卸去矩子身份的白琮在善柔攙扶中下了馬車,咳嗽聲劃破寂靜的曠野,白琮環顧四周辨清地界之後鬆了一口氣,暗道終於走出趙境,盧毅還算守信之人。

“你可以走了。”白琮打發善柔儘速離開,經此一事他已經避女子如蛇蠍,尤其眼前的這個。

善柔也無意多留,交代馬車內有路費和替換的衣物,再叮嚀幾句和信陵君做對的後果頭也不會的離開。

繼趙墨之後,如意掌控住在趙境內的魏墨弟子。此時墨門子弟有少許聰慧的覺察到事態不對偷偷打探如意的行蹤。

矩子們相殘之事,墨門弟子上下已無人不知,除了白矩子中毒太深傷的最重,其他兩位矩子並沒有受到重創。何以短短几日,死的只剩下一個齊墨的矩子,這一連串事發生的突然又古怪,無法讓人不去多想多查。

如意發現底下人心思浮動也由著去並不管束,現在讓她傷神的是怎麼儘快料理曹秋道趕回咸陽。答應過琴清會出席論政大會,逾期不到後果很嚴重,說起來琴清是標準的窩裡橫,書讀的多的女人,作起來的花樣是不帶重複的。

“你倒是個會疼人的。”知道如意不久之後要離開,善柔忍不住酸上一句。去咸陽的路上如意有多疼寵琴清,不瞎的人都瞧得出來。

假裝沒有聽見善柔話中的諷意,如意問起曹秋道的身體狀況,一提到這個話題善柔忍不住吐槽前任主公多行不義已自斃。

“難道他一日不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