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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由於三位矩子身份十分尊貴,療傷期間嚴禁任何人不透過代理矩子的同意前去探望,即便是大夫也必須在代理矩子的陪同下進行診治。唯一不受約束的便是魏墨的柔夫人。

每日晨間傍晚柔夫人都會去探望白矩子,沒人知道她在裡面做什麼,只是每次出來面色總是不好。魏墨弟子猜想自家的矩子可能已至藥石無效的境地。再後來,柔夫人不再去白矩子的廂房,而是每天把自己關在房中。

柔夫人閉門不出的第二日,趙墨的矩子嚴平沒了。代理矩子悲痛的宣佈這個訊息,嚴平幾個心腹弟子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直到看到屍首才不得不相信。

“統一墨門的大業我來幫師叔完成。”代理矩子目露悲慼之色,“幫忙入殮吧。”

嚴平落葬的當晚風聲特別的淒厲,白矩子寒著臉問如意,下一個是不是輪到他“病故”。

“我與你無冤無仇,做什麼殺你。”

白矩子聽了這種可笑的謊話真想放聲大笑三聲,可他稍微動一動全身都疼。造成今日的苦況有一半是他自己找來的,斷腸是他自己覓來的毒,如果他當時心存仁厚只用迷藥也不會傷的那麼重。

“白某是不會籤什麼禪位書的。”白矩子讓如意不要再做夢了,更不要再派善柔這個叛徒來做說客,他寧願死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苟活著。“你動手吧。”

“早籤也是籤,晚籤也是籤,何必給自己找罪受。魏墨在你手中非但無法發揚光大,不如交出來,你也不用再傷神費心。”如意柔了嗓子說話和她男裝打扮極不相符,聽的白矩子一身身冷汗不斷,一張臉白裡透青,昔日丰神俊朗的模樣早不復存在。

如意彎下腰,用袖子為白矩子抹去額角冷汗,白矩子咬牙避讓疼的全身發顫。

“你別怕也不用躲,我沒有龍陽之好,不過魏王有呢。”如意笑的陰險無比,“你看你,模樣好,面板也白嫩,身段勻稱。尤其是這雙眼,又冷又美…”

“住口!”白矩子感覺被侮辱了,他最恨別人覬覦他的容貌。

“魏王最喜歡你這樣的俊秀少年,你還不知道吧,主公已經有意把你獻給魏王。你不用恨主公,他也是沒有辦法,魏國上下誰人不知魏王獨寵龍陽君,偏偏龍陽君總是和主公對著幹多番壞他好事。主公早已心生不滿,只是苦於尋不到姿色能與龍陽君匹敵的少年。如今不用愁了。”

“你…你是信陵君的人?!”白矩子也不是蠢笨的,猜到所謂的主公即指信陵君,他現在是又驚又怒。信陵君與他是八拜之交,他不會如此對待知己。“你在騙我!我從未見過你!”

如意淡淡一笑為白矩子整理散亂的前襟,她背了一節《魯公秘錄》所載“投石車”所需的材料與工藝,白矩子呼吸一窒耳朵嗡嗡聲不斷。這是秘錄內的攻城器械之一,秘錄何等重要,不是信陵君的親信之人如何知道內容。

“你真是不成氣候,到現在尋幾個墨匠依舊毫無進展,也難怪主公惱怒。我勸你還是乖乖地交出魏墨,也許主公看在昔日的情分上會給你留些體面。魏王年歲大了,身子力不從心,難免會用些藥以助興致。”

說到最後一個字,如意猛地撕開白矩子的前襟,雖裡面還有一層中衣在,白矩子已羞憤的咬破唇角。

“不要恨,也不要怨,你收主公的財帛之時應該想到不是那麼容易拿的。還是寫了禪位書吧,我準了阿柔帶你離開,你還有一線生機。”“你會如此好心?”這種話白矩子如何肯相信,大不了一拍兩散。彷彿看透他的想法,她拉過被子輕輕蓋上繼續哄騙。

“你死硬對抗有什麼用,主公還是會用其他的法子掌控魏墨。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還年輕有大好的將來。我其實也不是想幫你,只是想給自己留條退路,將你獻給魏王,難道我不怕你得勢之後回頭報復我麼?主公是什麼樣的人,你我心知肚明,屆時他不會理會我的死活。不如這樣,你幫我拿到禪位書,我回去稟告主公說你死於墨門斗爭之下,我完成任務你逃脫昇天豈非兩全其美。你且想想,明日我讓阿柔給你送藥,機會只有一次,你想清楚。”

留白矩子考慮一晚,如意用布巾塞住其口放下床帳離開。院子裡的枝影搖曳,風不止沙沙聲不斷作響。如意在廊下穿梭,夜影灑滿半張側臉斑駁如鬼魅一般,幾個巡邏的弟子路過畢恭畢敬的問好。如意客氣的回應,知道這一班輪值的是趙墨的弟子,於是囑咐巡夜要打起精神留意各處。巡邏弟子點頭稱喏,有一個估計瞧如意脾氣挺和善的,多嘴問如意是不是回房歇息。若是,他在前頭提燈照路,不怕地上黑一腳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