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那個林遙呢?”
“還在咱們局裡;司徒千夜也在。”
“你別搭理他們。也別趕他們走,明天上班再說。”
隊長撓撓頭;試問:“葛東明要來辦交接手續怎麼辦?”
“我不在,他辦個屁!”
無奈之下,隊長掛了電話。想想從他們趕到案發現場到現在的所有過程;隊長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他們是不待見特案組;可涉及到重要工作,個人情緒怎麼好摻雜進來?局長好像跟葛東明有點私人過節,連帶著對林遙也不看好。他拍拍屁股說不來就不來;到時候被擠兌的還不是自己?
不行!為了今後的事,這個替罪羊的帽子他死活不能戴。
留在走廊裡的夫夫倆沒想到隊長急匆匆趕來,開口便問他們想不想看屍體。林遙著實有點驚訝,司徒卻老神在在地誇獎隊長,“大哥你太有前途了!”
隊長苦笑一聲,“我就是個小卒子,明哲保身吧。”有些話隊長沒說,是覺得說出來有點矯情。本來嘛,一個四十多歲的老爺們說出“我不能讓私人問題影響到偵破工作,因為我是個好警察。”這種話實在有點那個。
於是,幾個人去看了屍體。
屍體被從冷藏箱內拉出來,開啟屍袋,一陣冷氣撲面而來。林遙在屋子裡找來兩副手套跟司徒戴好,這才去碰觸屍體。
從表面來看,臉部、頸部以及手部均無異常。死者的表情凝固在痛苦死亡的瞬間,這是唯一讓林遙有些感觸的地方。可見,那種奇怪的砷毒讓死者在短時間內痛苦不堪。林遙小心翼翼地拿起死者的雙手,細看指甲。指甲裡存留一些殘留物,應該是毒發後雙手抓撓衣襟時留下的,就是說:這種奇怪的砷並不是瞬間致命。這樣一來,死亡時間更加古怪了。
林遙在屍體旁看的聚精會神,隊長在一旁跟司徒說起自己所瞭解的情況,奇怪的是:關於屍檢他知之甚少。司徒不免奇怪,多問了幾句,隊長苦笑著說他們這邊的法醫牛逼大去了。就像大牌明星那樣特別難伺候。他要是不想說,你怎麼問都沒用。況且,現在也不是開會綜合討論案情,隊長問了幾句吃了閉門羹,也就沒再深究,只想著開會的時候您總會說吧。所以,目前為止,隊長只知道死因是中毒,死亡時間是15:30。
司徒心說:這邊的法醫比蒼蓮還大牌。
隊長和司徒談話,林遙一句都沒聽進去。他全神貫注地檢視屍體,從頭看到腳也沒發現什麼端倪。因為屍檢,死者的衣服已經被全部脫掉,故而沒辦法得知衣服是否有異樣。司徒也看得出屍體表面沒有線索,就拉著林遙離開。
走廊裡,林遙臉色不大好,司徒也沒再讓他耗著,跟隊長打了招呼,出去找酒店開房間了。
躺在床上,司徒說案子才剛剛開始,或許是他們想多了也說不定。究竟是不是跟當年關信案有關,還需要進一步調查。林遙回憶著關信案的始末,的確是發現了不少出入的地方。
比方說:關信的屍體是在沙發和茶几之間,肩部、腰部以及膝蓋下方有冰塊支撐,兇手在死者昏迷後將屋內的溫度調高,漸漸融化冰塊,最後屍體躺在了沙發和茶几之間的地板上。
兇手不能直接把屍體放在地上的原因是:需要死者女友進入案發現場後無法發現死者,而那時候,死者還未死亡。換句話說:冰塊兒和室內的高溫是殺人手法其中的一個環節。
然而,方惠的屍體就是被安置在沙發上,成捲曲狀。
第二點:死者關信是在輕度昏迷的情況下被兇手使用器具強行灌下大量安眠藥。換言之:死者服藥是被迫的。但是從方惠案的現場來看,方惠很有可能是自己服下了一整瓶藥物。
“不一定。”說著,司徒抬起手把林遙摟進懷裡,穩妥地抱好,“屍檢結果沒出來,我們也不知道死者胃裡是不是有大量安眠藥。他們說死因是砷中毒,死者不可能自己服用毒藥,那樣的話豈不是自殺了。”
“你覺得是自殺嗎?”林遙轉了個身,下顎搭在司徒的胸口。
司徒揉了揉他的腰,笑道,“我沒有任何證據說死者是他殺,但我肯定絕對不是自殺。”
“說了等於沒說。”
“你不是這麼看的?”低下頭,瞧見林遙長長的睫毛忽閃著,心裡好癢!手臂使勁,把人抱上來,放在自己的身上,順手掐了掐林遙的臉蛋,“跟老公說說,你什麼感覺。”
林遙摸摸臉,“有點疼。”
“我說的是案子!”
林遙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