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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我說:“看您老如此驚訝的神情,那就是已經猜到我最後要問的問題是什麼了,我想知道的既不是你的身份,也不是樊隊、董繽鴻和陸周與你有什麼關係,更不是整件事和所有案子為什麼發生,因為就像你自己說的,你要是能說出來,也就不會和我坐在車上閒聊了。所以我最後要問的只是那兩個字是什麼意思……觀察。”

老法醫一字一句地聽著我說,很認真,生怕漏掉了什麼,他看著我,竟然長久都沒有說話,我知道此時他在想什麼,但他無論想什麼,最後都要有一個答案說出來,不管這個答案能不能讓我滿意,既然我已經涉足到了這個問題,問到了從來都沒有人提起過的,甚至一直隱藏在巨大陰謀之下的東西,那麼再想繼續隱瞞下去,就已經是不大可能的事了。

老法醫一直在沉默,我終於沒有耐心,於是繼續說:“你知道在你沉默的這段時間裡,我在想什麼嗎?”

老法醫說:“你坐在這裡,卻開始讓我觀之不透了。”

我說:“我只是想到了一個人,只是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他的名字,他的年紀應該長你十歲左右,你是不是有一些印象了?”

老法醫皺著眉頭,卻並不說話,我說:“這個人曾經給過我兩樣東西,一支錄音筆,一個小木盒子,而且這兩件東西每一件後面所給的提示都是和當時所有發生的事在緊密相連的,甚至有了一種預示的味道。”

老法醫依舊皺著眉頭不說話,一直在一字一句地聽我說,似乎想從我的說辭中推斷出我究竟想說什麼,我則不緊不慢地問他:“您老想起這個人來了嗎?”

老法醫點點頭,卻依舊一個字也不說,我看了他一眼繼續開車,然後說:“我從你的眼睛裡看到了深深的恐懼,我不認為這種恐懼的來源是平白無故的,自然也不相信我能給你這麼大的恐懼,如果這些都不是,那麼就是來自於他,而他並不是一個可怕的人,他唯一可怕的地方,就是他的死狀。”

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老法醫忽然大喝一聲:“不要再說了!”

他忽然吼出來,我雖然早有準備,但還是被嚇了一跳,他並沒有因此而平復下來,雖然並沒有繼續吼叫,而是開始變得有些煩躁起來,我卻並不關心他是否煩躁,我說:“從我和你說出這件事開始,你就已經沒有退路了,就像當初他義無反顧地將小木盒子遞給我一樣,他知道會是什麼結果,可是卻還是那麼做了,你和他是一類人,應該深深地思考過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比我要深刻,畢竟你瞭解他比我更深。”

老法醫聽了我的話,緩緩地轉頭看著我,終於問出了一個一直憋在心裡的問題:“你是怎麼知道的,他不可能直接告訴你,你怎麼會知道這些的?”

我說:“要說怎麼知道的,我自己也說不清楚,我只知道我遇見的所有不合理的情況,和所有不合邏輯的推斷,都在指引著我往這方面想,您老應該也有這樣的體會,當你在推斷一件事為什麼會發生的時候,會試圖假設出一種能滿足所有不合理情形的場景來,當所有的不合理和所有的邏輯都開始變得順暢的時候,就說明你已經從推斷走到了事實,而我就是一直不斷完善自己的推斷,最終有了上面的這些說辭的。”

老法醫便閉口不言了,我說:“而這個過程的起始點,就在於我對整個老者幫助的思考,以及你的出現,看似你只出現了這麼一回,卻貫穿於整個事件中無法抽身,可事實上是你抽身了,你不用管任何事,也沒有人找到你,從那時候開始我就把你們都考慮進來,我就發現一個很奇怪的現象,牽扯到這件事中來,卻可以像沒事人一樣置身事外,畢竟像樊隊這樣的人最後都不免吃虧,可你安靜的太不尋常了,於是我在想你能脫身的方法,可是卻始終想不周全,於是我就有一個推斷,如果你本來就不被整件事所牽連的能力呢?”

44、雙人合謀

我說:“換句話說,你身處事件當中,卻可以不受影響,就像那位老者一樣,如果他最後不把那個小木盒子給我的話。”

老法醫在我說這些話的時間裡已經恢復了過來。只是他用一種很無力的聲音說:“既然你都已經知道了,為什麼還要當面和我說出來,你想得到的也就是我的一句肯定的答案而已,可是既然事實已經在你心中,得不得到我的確認,又有什麼關係。”

我說:“看來我想說什麼,你還是沒有看透。”

老法醫聽見我這樣說的時候,忽然就看向了我,只是這回他的眼中帶著迷茫和疑惑的神色,我知道他在想什麼,我說:“我從來不掩飾自己的真實目的。反而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