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也是因為眼前這個談笑風生的小郎君。
這個年輕人……是誰?
張遠山左右族老也是相望瞭然,心中都是奇怪:這個年輕人竟然如此犀利,趙乾風就算懦弱,也不至於整個趙家莊都聽命於一人,幾十號人對一人俯帖耳,這位姓秦的,真的只是趙二郎的表親嗎?
“本官崔定國,江東縣縣府刑名判官。”
進來一人身穿華服,一襲大夏朝廷官吏錦袍,胸前有牡丹花團,腰間是黑牛皮腰帶,腳上一雙行走登雲靴,官靴上還修了兩朵青雲,寓意青雲直上。
崔定國身長七尺,俊朗果敢,站在那裡身材筆直,眼神掃了一番,也不多說,只是蹲下檢視趙世鐸的情況。
判官大多出身大夏邊軍,邊戰兩載,才能入縣府執判,為縣府令的左膀右臂,朝廷底層的基石。
看著崔定國一雙滿是傷疤的手掌,張家的人如何並不清楚此人也是邊軍廝殺過的。
便是張遠山,手上也有一條三寸長的傷疤,那是被西北諸胡之一的屠革胡千夫長沃爾丹西一矛刺中,不過當年張遠山彪悍無比,xìng格暴烈,遠比現在還要強上三分,拼著斷手也要擒下沃爾丹西。
那一役,張遠山和如今的魯有錢差不多,也只是管著百來號人的軍侯,但立下大功,不過十年光景,就拜小夜關參將,拜將三年後,諸胡臣服,遂辭官歸鄉,成為張家莊的莊主,也是張氏族長。
所以,論起地位來,張遠山也曾是官身,武職品階也入了將軍行列,但大夏沒有廕庇子孫的規矩,生xìng耿直的張遠山屬於光身回鄉。
崔定國知道張遠山地位,所以也不敢拜什麼官吏架子,只是就事論事。
“崔判官是新入江東縣?”
“正是。”
崔定國沒有抬頭,只是低頭檢視,大夏刑名判官,要精通判、驗、查三門科,半年一次考科,十分嚴格,江東縣屬於大縣,更是富縣,能入職江東縣,自然是每年考科名列前茅者。
仔細檢視之後,崔定國站起身來,接過助手遞過來的紙板mao筆,刷刷寫下幾筆,然後對眾人說道:“趙二郎受傷的部位,如果要一一應對復原,應當是大夏邊兵所習的開山夔牛拳,左胸心窩、右肋第二根、氣海,這三處是造成趙二郎癱瘓的重創。”
“什麼都可以騙人,真元流轉是不會騙人的。”
崔定國肯定地說道。
身為判官,自然是剛正不阿,但也知道職責所屬,他一日要走小半個縣府,忙碌不堪,當下就拱手說道:“本官只是判,緝拿偵查,卻不是本官職責,本官還有兩樁私鬥要判,告辭。”
說罷,崔定國和眾人點點頭,轉身就走。
不過他走之後,那些跟來的彪悍猛士,竟然只跟著走了兩個。
剩下的,全部還站在那裡。
這時候已經明白過來了,這些人……竟然是眼前這個秦域帶來的。
秦域此時還是笑眯眯的,手中拿捏著早就摺好的摺扇,輕飄飄說了一句:“聽聞張三郎還不曾習張氏功法,只是拜了魯有錢為師,習的也是開山夔牛拳……還真是很巧哦,對吧,張三郎?”
張森雖然動怒,但卻不會作,他知道,今天這人,是有備而來,前有鼓動趙家莊的人,後有新晉判官崔定國隨叫隨到,這人到底是什麼人?
“哼!難道你剛才沒聽到嗎?緝拿偵查,不是崔判官的職責,張某不跑不逃,秦兄弟只管去縣府告官,讓縣府派出衙役,將俺捉去。”
見張森動怒,秦域笑了起來:“誒~~張三郎還是不要動怒的好,是非曲直,等到縣府令前來,兩家各說各表,總是能說清楚的,你說呢?”
“沒錯!是非曲直,總是能說清楚的!”
張森雙目圓睜,怒視著他。
秦域不以為意,轉身朝著張遠山拱手笑道:“晚輩叨擾了。”
“無妨。”
張遠山面無表情,抬手說道。
言罷,秦域轉身離開,趙家莊的人,還有那些彪悍猛士,竟然全部跟著他,抬著趙二郎就一言不地走了。
來的轟轟烈烈,去的莫名其妙,讓張家的人一頭霧水,又是滿是狐疑。
等走了之後,張遠山對張氏幾人說道:“今夜,去一人無良家守夜。”
“族長,為何?”
大房一名族老問道。
“這個秦域,必有所圖,躁動混1uan我張氏,若是事出無因,難道僅僅只是為了好玩?我只希望有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