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著成千上萬的兵馬,隊伍裡大部分計程車兵都是騎著馬,或者是乘坐著重型馬車,賓士在遼闊的草原上,揮手**,萬馬千軍任由馳騁的感覺真心是大股的步兵行進所媲美不了的爽感。
上輩子時候的中國男人,就陳鳴這個年齡段的人,每個人心裡都有一個軍人夢,帶領著千軍萬馬縱橫馳騁的遐想在他們還是幼兒的時候生根發芽。因為他們小的時候,戰爭電影、電視劇太多太多了,這個夢想到了成年或許會被深深地埋藏在心底,但絕對不會徹底遺忘。雖然真的因為那個軍人夢而去當兵的人註定是少數,‘千軍萬馬縱橫馳騁’的畫面與21世紀現代戰爭的場景也大大的違和,但兒時的純真的夢想就是夢想。
陳鳴現在的心情就十分的愉快。
他都想抵到巴爾喀什湖後繼續向西,一路殺過烏拉爾河去。
帶領著大群大群的騎兵,在敵人的國土上橫掃千里,那感覺真的很贊。
不過這注定是陳鳴的奢望了,他是不可能真的親自帶兵殺進烏拉爾的。因為這場戰爭並不是只有大西北這一處戰場,還有東北那一塊呢。
他在身處西北的同時,目光也在時刻關注著東北的戰局進展。
西北這兒,他們有土爾扈特這顆埋得很深很深的棋子。但黑龍江以北呢?八旗殘兵的重要人物裡可沒有陳漢的棋子,那裡的一切全都靠死拼硬打。俄清聯軍的策略很明確,就是防禦,依靠著縱橫相交的那幾條綿延千里的山脈雅布洛諾夫山【西南東北走向】,斯塔諾夫山脈【東西走向,外興安嶺】,朱格朱爾山脈【又是西南東北走向】,三座山脈正好組成了一個嚴密的天然掩護體,俄清聯軍只需要待在三座山脈相接的山谷地帶,或是一個大的豁口處,嚴防死守,就能給陳漢的進攻部隊造成很大很大的麻煩。
現在俄清聯軍已經放棄了赤塔,也放棄了尼布楚,主力部隊和農莊人口全部撤到了大山的後面。他們的人數是遠比西北來的少,卻並不意味著就比西北要好打。
新哈巴羅夫斯克的捷報到現在還沒送到陳鳴手中的,那裡頭的俄清聯軍總共也才三千人,而要塞外頭的國防軍一萬三千人的進攻部隊已經損失了小三千了。
鄧雲看著夜色裡火光明亮的新哈巴羅夫斯克,眼睛裡閃著恨之入骨的神光。
他已經在這座要塞外耽擱好幾個月了,手中的將士損失的人數都要比得上整個要塞裡的守軍了。如今是終於將要塞裡的火箭彈給耗得差不多了。
俄國人在東西伯利亞地區倒不是不能做出來火藥,硫磺礦這玩意在勘察加還是有的,而且他們還能出高價從日本走私硫磺,但是要大規模的獲取就相當的有難度了。況且火藥原材料中還有一項硝石呢。
東西伯利亞的俄國人從中國購買火藥,並不是沒有原因的。這兒就缺乏大批次製造火藥的原材料。
那麼新哈巴羅夫斯克作為俄軍重點駐守的一座城市,當他們的火箭彈沒有了後續生產和來源後,只依靠庫存來與國防軍對轟,這最終的結果就只能是被消耗的所剩無幾。
深夜裡,南方的天空似乎突然間的一震,地平線上一陣閃光,轟鳴的爆炸聲和炮聲第一時間裡傳進了所有人的耳朵中。
“注意隱蔽!”
一個俄軍大尉扯著嗓子高喊了一聲。人卻依舊呆在坑道里,連往防炮洞那兒看一眼都沒有。實在是這個戰場上的防炮洞是很不頂用的,還很危險。
很多時候火箭彈對著陣地的連續傾洩,爆炸並沒把人炸死幾個,但卻把防炮洞給震塌了。裡頭的人沒給炸彈炸死,但會被土給活埋了,傷亡不減反增。
所以,不僅大尉不願意進防炮洞,很多俄軍士兵也不願意進防炮洞,他們就自顧自的抱著腦袋往坑道里一蹲。
這還是中國那面傳出來的方法。對付火箭彈,不能整個人趴在地上,那是求死得快,死者的外表看不出任何傷來,鼻孔、眼睛、耳朵裡卻都能熘下黑血。所以在火箭彈爆炸的時候,必須要縮減身體與地表的接觸面積,防止共振共振,別問老毛子計程車兵什麼是共振。他們也不需要知道地面傳遞衝擊波的能力比空氣更強大,他們只需知道防禦火箭彈最方便的姿態就是抱頭往坑道底兒一蹲就行了。
數秒鐘後,他們就聽見了那從空中傳來的‘嗖嗖’聲,然後,大地勐地抖動起來,空氣被強大的力量撕裂了,裹挾著灼熱的氣浪從大尉陣地的左側傳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中國人的火力壓制又開始了。
自從要塞裡的火箭彈逐漸枯竭之後,中國人發射火箭彈的陣地就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