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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白就站在其中一棵上。

稚堇費力地爬上了樹,發現樟樹緊挨著一處崖壁,瓏白正起勁地颳著上面厚厚的青苔。“從山頂那棵樹看下來,在春天的時候,這一帶有很多杜鵑花,像是給山圍了一圈腰帶,”瓏白右手繼續忙活,左手在空中畫了一個圓圈,向稚堇解釋,“廖藍給‘樹下’兩字畫的圓圈,肯定是指這一帶杜鵑花,現在是冬天,花還沒開,所以也只有我能猜出來。廖藍畫圈的起筆和收筆有一點點交叉,按照我從樹頂往家裡看的方向,交叉指示的方位,就是這裡。我以前和他鬧彆扭,每次都藏這兒不回家。”

他敲敲崖壁:“我們在地下的時候,廖藍不是說了嗎,‘我寧可回去面壁刻字玩兒’,這麼巧這些樹又挨著石崖,他肯定刻了什麼東西。”

“你突然講出這麼有條有理的話,我好不習慣。”稚堇將信將疑地幫著刮青苔,還真的摸到了凹陷的線條。兩人驚喜地對視一眼,拼命地颳著,一個字露出來了:致。

是廖藍的筆跡。兩人大受鼓舞,把可以夠到的石面都颳了個遍,但除了這個“致”,再也沒有其他痕跡了。

兩人面面相覷:就孤零零一個字,猜字謎也不帶這麼玩兒啊!現在如果廖藍出現在眼前,輪不到周鴆動手,瓏白和稚堇就會衝上去殺了他。繞什麼彎子啊!耍什麼計謀啊!人都要被你活活玩死了好嗎!

瓏白和稚堇蹲在樹上,一個勁地抓耳撓腮。突然,稚堇大叫:“我們全想錯了!”

作者有話要說:

☆、保護

“我們全想錯了?什麼意思?”瓏白吃驚地張大了嘴巴,“難道這個字不是廖藍刻的?”

“不不不,”稚堇連連擺手,“你找到的這個字沒有錯。我是說,我們的整個順序錯了!”

她拿出廖藍的信:“你想想,我們在地下見到老爺時,他知道周鴆給了我們這封信嗎?或者說,他能確定我們已經拿到這封信嗎?”

“嗯……應該沒有。”

“對!所以老爺在地下故意說給我們聽的那些話,不是暗示這封信的內容,也就是說,和我們找到的這個‘致’無關。我們先把信和‘致’字拋開,說說老爺能確定的是哪些事情。”

稚堇停下來理了理思路,好讓自己接下來的話簡明易懂。

“老爺能確定的第一件事,是我手上有圖紙。這是他在地宮時親眼看到的。

第二件事,是我們,或者說你——因為在地下時他沒看到我——還活著,說明你還記得他教的符號,從水道逃出來了。

第三件事,你進入了冥道,坐上了冥船,到達了地下,顯然你拿著圖紙,而且還看懂了。

最後一件事,也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就是你身邊有個周鴆。當然我們也不知道老爺有沒有回憶起周鴆的身份,但老爺一定會想,周鴆不是好人,而你的法力又沒了,你的處境很危險。”

“那麼?”瓏白一臉迷惑,腦筋有點跟不上了。

“他首先考慮的肯定是保護你啊!”

“保護我?怎麼保護我?”

“圖紙、符號,他能保護你的方法,肯定和你手頭的這兩樣東西有關。”

瓏白的眉頭擰成了結,使勁思考著。

“不過重點還不在這裡。”

“什麼?”瓏白差點嘔出一口老血,“你嘰裡呱啦半天,居然還沒說到重點?”

“不要急,我這不是為了讓你好理解嘛。”稚堇恨鐵不成鋼地白了他一眼,“重點是,老爺一開始只用口型跟你說了‘識字’,對不?後來我們差點被衈龍發現,船停下來,這只是個意外。而老爺利用這個意外,又補充說了一通話,無非是想給我們更多暗示罷了。由此可見,在他看來,就算沒有後面這一通話,光憑‘識字’兩個字,你就可以找到辦法保護自己了。”

“什麼?!識幾個字就能保護自己?”瓏白大叫,“不是他腦子壞了,就是你在胡說八道!”

稚堇無奈地一攤手:“我覺得自己猜得絕對沒錯,但‘識字’是什麼意思,跟圖紙和符號有什麼關係,只有靠你自己想了。你這麼笨,不知猴年馬月才能想出來,絕望的應該是我啊!”

瓏白抓著頭髮,恨不得一頭撞在石壁上。稚堇推了他一把:“姐姐我說了這麼多,好累啊,你應該有所報答嘛。去,到行李裡找點吃的給姐姐,吃飽了,姐姐再幫你繼續分析。”

瓏白乖乖開啟行李,用昨晚吃剩的米飯、臘肉什麼的捏了幾個飯糰,遞給稚堇。稚堇暗喜:雖然他笨,但是聽話,當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