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紅淨等走出,古皓然和冰祁等也都跟上,走致門邊茗清突然道:“這幾人怎麼死在這裡?”
古皓然轉頭一看,正是掌櫃老三等三個人孤零零的死在一旁,大廳中的屍體都積聚在中間,這三人突然在這邊角反而顯的突兀。見其中兩個人雙手齊手腕而斷,死樣極其驚恐,古皓然眼珠一轉不由抬頭看向前方的蝶衣,這兩個人如果所料不差,應該就是在車上非禮他的人,剛才自己都忘了找他們算賬,而他們死了那肯定就是蝶衣動的手,一時間古皓然本來憤怒嚴肅的心情,居然變的有點好起來,加快腳步就朝蝶衣走去,扔下後面行動不怎麼迅速的風等。
一夜的折騰,此時天邊第一道曙光已經現了出來,夜晚快要過去,黎明將要來臨。
蝶衣,古皓然等站在鐵院裡,所謂的鐵院其實就是一石頭堆切的,沒有房頂的房子,鐵院裡正是種植著一片蝶戀花,藍色的花朵合在一起,就像睡著的寶寶,溫柔漂亮的驚人,那種香味也若有若無,淡的幾乎聞不到。有誰想到這柔弱美麗的花朵,散發出來的香味卻可以致人在不知不覺中死亡。
蝶衣站在花叢中冷冷的注視著藍色的小花,紅淨和年輕男人在帶著蝶衣和古皓然來之後就退到了外邊,風等看了幾眼後也都退了出去,這種花毀了就是了有什麼好看的,當下鐵院中只剩下蝶衣和古皓然兩人。
古皓然抱胸靠著牆壁看著蝶衣,花叢中的蝶衣冷酷,漠然,悲傷,面無表情看著花朵的蝶衣,在不知不覺中一身濃濃的悲憤揮散了出來,讓一旁的古皓然不由皺緊了眉頭。
蝶衣注視著腳下的藍色小花朵,那是死也忘不了的味道,是淡的聞不到也不會忽略的味道,這種香味在記憶深處猶如紮在心上的針,猶如魔鬼的鐮刀,深深的記恨和痛楚。
那年自己六歲,本來是天真幸福的年齡,是被爹媽捧在手心的年齡,可是就是這個味道改變了自己的一生,太久遠的記憶已經記不清有些什麼了,只是這味道還記的清清楚楚,令人心曠神怡的清香,把自己帶到了地獄。
神經毒素,用這種花為原料做成的神經毒素,在一瞬間可以放倒一噸重的大象,利用它的氣味透過呼吸道進入神經中樞,使人昏迷。
蝶衣緩緩蹲下身子,在上一世自己十六歲的時候,用了十年把迷昏自己,帶自己下地獄的人都殺了,同時也把這種迷藥全部毀的乾乾淨淨,把那誘拐,綁架然後變賣幼兒的組織徹底從世間毀了去,只是再也回不去,滿手的血腥,滿身的命債,在也回不去了。
譁,蝶衣手中的蝶戀花被壓的粉碎,從蝶衣的手中飄散了下來,望向花叢的雙眼漸漸泛紅,拳頭漸漸緊握,身周的氣息漸漸凌亂,古皓然驚訝的挺直身子,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蝶衣發瘋般的狂掃著花叢,朵朵藍色的小花,在凌厲的氣勢中飛向天空,帶著綠葉帶著根,粉碎在半空。
古皓然從來沒有見過蝶衣失控,此時驚訝之極的站在原地,卻也沒有上前打斷蝶衣,有的時候能發洩才證明這個人還是活著,蝶衣平日裡太冷漠了,冷漠的讓人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麼,到底在意什麼,不在意什麼,波瀾不興的心境絕對不是天生就形成的。
滿空的藍色小花飛舞,蝶衣手中匕首連動,不過片刻工夫一片蝶戀花就被她砍了個乾淨,蝶衣微微喘氣的蹲在地上,手中的匕首深深的插在土地裡,周身的殺氣不減反盛,雙眼火紅如血,一拳接一拳的狠狠砸在地上。
“你幹什麼?快住手。”古皓然見蝶衣不但沒有消減心中的憤怒,反而更加變本加厲的聚集著殺氣,頓時朝著蝶衣就撲了上去。
蝶衣頭也不回的反身就是一拳,古皓然有備而來,一指點到蝶衣的關節處,同時快速的抓住蝶衣的胳膊,張臂把她困在了懷裡。
蝶衣雙手被古皓然困在手裡,頭一抬腳下一動斜斜就是一腳斜踢,古皓然見蝶衣一腳來勢凌厲,躲開必定要放了蝶衣,不躲這一腳絕對讓他不好受,不由一緊手臂沉聲道:“是我,蝶衣,是我。”邊最大限度的準備讓開蝶衣那一腳。
沒有預想中的疼痛,古皓然盯著懷中的蝶衣,蝶衣剛才一抬頭已經看見是他,狠辣的一腳踢在半空生生收了去勢,沒有攻擊過來。
“你到底在搞什麼?瘋啦,有什麼事說出來我幫你解決,犯的著拿自己出氣,我記憶中的蝶衣可不是會自己吃虧的人。”古皓然見蝶衣不在動手,不由抓起蝶衣流血的左手,口氣很不好的問道。
蝶衣看了古皓然半響後方又轉頭看向一地的蝶戀花,剛才的動手不過是習慣不讓人靠近,並不是針對古皓然,此時卻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