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部分

回匣子鎖好。

他開始一件件地挑選和集中計劃中需要的化妝品和武器。在這個廣博的武庫裡,從最簡單的武器到異國情調的偽裝物應有盡有。他選中了一套黃銅指套,一把手術刀和一把鋼鋸,用毛巾包上,再用繩子結結實實地捆起來,放到一個新塑膠盒子裡。他脫下幾個月前從古德維爾買的黑褲、黑套衫和黑橡膠底鞋,把酒瓶架旋迴原處,3瓶密碼葡萄酒瓶照原樣擺好,鎖上了庫門。

回到私室,其人抄起一張當地報紙,滑進舒服的座椅讀起來。很快他又感到索然無味了,《費爾波特日報》從來沒有什麼硬新聞,沒有激動人心的報道,盡是些無恥的嘮叨和本地瑣事的閒聊。他知道會改變的,過不了幾天時間,康涅狄格州費爾波特這座死氣沉沉的市鎮就會躍上報紙的頭版,每天都將有通欄標題和電視特別節目。掌心有點發癢,他把手合在一起握了一下。看看腕上的日曆表,6月1日,今天是“D日”(注:D是後文提到的人物唐納利的首字母),該是幹掉他的時候了。一切都已準備就緒,無人會產生懷疑。

朋友們不會,鄰居們不會,家裡人不會,那個童子軍倒黴頭頭鄧普西自然也不會。他要毀掉鄧普西,先把他弄得狼狽不堪,再幹掉他。屋內響起一陣大笑聲……

長島海峽,16只豪華帆船劈開藍色海水湧起的泡沫,破浪前進。它們排成一列,一隻接一隻地繞過最後一個標記,駛向歸途。鄧普西站在打頭的太平洋號的舵手位置上,不斷地發號施令。

“把那隻輕帆升起來!你浪費了3秒鐘。看好傑尼號,別讓它沾上水。布倫達,好好幹哪!”

鄧普西往身後瞧了一眼,一片笑容在臉上擴充套件開來。

“現在我們已經超過去了。”

布達倫望著他點了點頭。在夕陽的輝光中,他的臉頰呈現出古銅色。這張臉曾是動人的,但長期的野外生涯,數年如一日無止境的競賽,伴隨著風吹日曬和鹽霧的侵襲,在他臉上留下了印記;他烏黑的頭髮已失去光澤,出現了縷縷灰絲。她喜歡看著他微笑,每當此時,那歲月的磨蝕就溶進了他煥發的容光之中。

她輕輕地移動了一下位置,讓船更好地平衡。大西洋號的船頭旋即微微翹起。吉姆衝她豎起大拇指,她感到溫暖和愜意。雖然他們結婚已有15年,但每當看到吉姆她還是有一股說不出的衝動,體內湧出一股幸福的暖流。她又望了他一眼,莞爾一笑。

各條帆船都以衝浪般的速度透過了終點。布倫達回身看看跟隨而來的大西洋俱樂部帆船上的大三角帆,佩以五彩繽紛的標誌,構成了一幅令人難以忘懷的圖畫。她聽見司令船上響起槍聲,他們贏了,大西洋俱樂部勝利了。

吉姆笑嘻嘻地跟她咬耳朵:“三年三連勝,多謝好船員。”他靠過來在布倫達膝上輕輕拍了一下,逗得她大笑起來。布倫達很喜歡消受這樣的恭維話,儘管她知道事實並非如此。

大西洋俱樂部又有兩條離得最近的船衝到了終點。鄧普西使勁伸長脖子想看看誰是第二名,但兩船離得太近,看不清誰先誰後。

他們把船駛進船臺。斯派克·布里格斯已聞知內德·尼科爾斯得了亞軍。他把船靠過來,說道:“祝賀啦,二位。

吉姆,為什麼不讓布倫達給我噹噹幫手?給別人一個機會嘛。“

“謝謝你,可是我不幹。雖然那樣你能贏,可是人們也就知道我們的秘密啦。”他衝布倫達點點頭,眼神中充滿了謝意。

布倫達大笑著輕快地衝上甲板,抖落著頭上的鹽沫。“寶貝兒,你在這兒把船刷乾淨,我上去往鼻子上打點粉。”

身穿海軍藍短褲和白色三角背心,布倫達走在通往俱樂部的小徑上。她知道自己修長的身材曲線仍能引起不少男子的注目,她覺得每天20分鐘的鍛鍊比什麼都值得。

內德·尼科爾斯從他的大西洋號上望著布倫達遠去的身影。蘇吉·尼科爾斯用眼角瞟見了自己丈夫的眼中之物。她想,我永遠也改變不了他,他總要用一隻眼睛瞅著女人的漂亮屁股,還有什麼別的漂亮玩意兒。不管是走過來的還是離開去的漂亮玩意兒,內德都喜歡,對走過來的尤甚。她憂傷地搖了搖頭。

吉姆和斯派克也看到了布倫達的行態。斯派克打破沉默:“這姑娘夠迷人的。她總是那樣勁頭十足,和周圍的人談笑自如。”

吉姆有點心不在焉地點點頭。布倫達確實與眾不同,這倒並不在於她迷人的外表,他知道其中還有更深一層的東西。她絕少抱怨,甚至辛迪出事腦子被毀,她也處理得井井有條。她善於把痛苦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