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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他向阿里臉上打出一左拳,接著又是一擊,再來一擊。

阿里給打得頭暈目眩,恐懼爬上了他的眼角,捱打的鼻子血流如注。其人顛著腳輕快地跳動著,他輕蔑地將雙手垂置體側,估計阿里沒有膽量擊他。阿里一拳又一拳地朝他猛擊,一下也沒擊中。這是他萬無一失的雷達防衛。

阿里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嘴巴張開,嘴罩掉在地下。其人用自己的臉向阿里的臉撞過去,穩穩當當地對阿里的口裡吐了一口唾液。阿里被飛來的唾沫嗆了一下,卡住了喉嚨,雙手向上揮動到喉嚨部位。

這正是其人擊他的時機。他用他那鋼爪擊中了阿里的顎部。當阿里倒地時,他用膝蓋擊中了他的襠部。那個老頭喊道:“殺!”在他們把他拉開之前。他又用包有銅頭的靴子在阿里的頭上踢了兩腳。

其人為自己野蠻的幻想而大笑。也許他的大腦也在打滑,齒輪沒有齧合,什麼事都絞在一起,扭成一團糟。哈,一切又都好了。應該用一顆金子彈殺了他,他是冠軍,是天下第一。

其人一次又一次地把桌子推開,反彈到他的腳上,他踮著腳尖輕輕地跳動著,閃過一些想象中的攻擊,以地下室的梯子為假想的對手進行拳擊練習。他跳過繩子,一次跳下兩級梯子,第三次突然在最後一級梯子上絆了一跤。他及時控制住自己的半跌倒狀,半跳躍式地向遠處的牆上撞去。

痛苦的撞擊使其人大吃一驚。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是他的腦子出毛病了嗎?在執行他那完美計劃的半途中,他的舉動象個白痴,象個瘋子。基督,如果他不注意,在他再生之前就會殺死自己。

現在他能夠聽到那個老頭的笑聲。今天,他正準備使用他的外國武器,這些想法使他的脈搏加快了。他將用火箭猛刺這些大象的屁股,打得他們腦漿進裂。

現在是其人實施他的謀殺性討伐的第十二天了,費爾波特陷入一片混亂。受恐懼的打擊和驚嚇,人們互不相信,互相猜疑,報仇的痛苦呼喚每時每刻都在增長。開始還是涓涓細流,現在開始如洪水般氾濫街頭。起來,驅除這恐懼的陰影。費爾波特菸草商威爾·懷帕勒表達了這種感情。“如果我逮住其人,我要砍掉他的雙腿,然後我會對警方說,如果你要給我獎賞的話,我願帶走他的剩餘屍體。”

費爾波特大廈和貸款協會懸賞1000美元現金,賞給那些提供情報導致其人被捕的人。《費爾波特新聞》也競相攀比,懸賞965O0美元捉拿其人。到6月12日上午10時,為獲獎而來的追捕者蜂湧入城,取代了那些嚎叫著棄城而逃的常居市民。

上午過半時分,全部高階執法官員再次圍坐在鄧普西的辦公桌四周,正在設法縮小他們的懷疑範圍。

法羅把拳頭放在口袋裡,掏出一支菸。點上火,開始了報告:“昨天,我同意集中在6個人身上,並企圖排除他們的嫌疑,從而找出其人。到現在為止,差不多四個半人已經澄清了。”

布里格斯盯了他一眼,似乎要搶先說話。

“我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對過去11天中已知的其人的行動列出一個活動時間表。現在,我們已經把它畫成了表格。”這個高個子紅頭髮站了起來,把一張大表格擱在黑板邊框上。

法羅搖搖頭說:“其人一直如此活躍,這就給那些不是其人的人提供了不在犯罪現場的無限多的機會。”法羅瞅了一眼布里格斯,但沒有碰到他的目光,布里格斯沒有注意他。

“鮑伯·貝克爾不再是嫌疑分子了,因為星期六晚上他正在朗伍德參加舞會。貝克爾和蒂爾頓夫婦、麥卡爾平夫婦坐在一塊兒,他們在8點前到達那裡,一直呆到瑪麗·本森被綁架以後。至少有一打證人說貝克爾整晚都在那裡。此外,海蒂·斯達爾被殺的那天晚上他正在底特律出差,他不可能是其人。”

“哈里·霍伊爾星期四在看牙病,從10點直到11點,他正在牙根上挖洞。這病既費時間又痛苦。”

格雷迪捲縮成一團,他還記得他自己的牙齒動過這種要命的手術。

法羅稍停片刻,拾起一張報紙,繼續說道:“布里爾醫生和他的護士願意宣誓證明他的訪問時間,正好是保羅·弗雷德裡克斯被殺的時間。然而,我們也查明霍伊爾在朝鮮部隊服役以後,確實被送到加利福尼亞卡馬里奧州立醫院,作為妄想狂患者治療過。”

聽到“妄想狂患者”這個詞,格雷迪和鄧普西從座位上向前探了一下身體,他們正在尋找一位妄想狂,法羅理解他們沒有說出口的話。“我知道……但是,霍伊爾的妄想症是由蛇毒引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