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來了?”顧文宇心頭一跳連忙竄到車邊順簾縫望去不禁倒抽口氣。這輛馬車竟被一群人馬團團圍住了。這夥人披著蓑衣跨馬掛刀斗笠下的眸子更是犀利異常殺氣外露顯然都是高手。
他與白仙衣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的緊張和不安這時聽外面的人道:“裡面的朋友可否現身一見?”
顧文宇衝白仙衣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出車然後用冷硬異常地語氣朗聲道:“你可知道我是誰?竟敢攔住我的馬車?不怕官府追究嗎?”藉著便提著武器跳下馬車。他現在只希望自己的官家身份能嚇住這些人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
“咦?”卻聽一聲輕咦有位騎士分眾而出策馬到了近前手中金色的刀鞘指著他吃驚地問:“怎會是你?”
顧文宇看清來人也是一愣:“餘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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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冷幕白的身子疾疾後退躲避開馬逢辰的寶劍而他手中的劍光在後退途中舒展開來變幻萬千的劍勢比雨水還要柔和卻是異常毒辣白色光華瞬間沒入兩個偷襲的華山弟子身上同時身子一扭抬腿將受傷慘叫的兩人踢到場中正好斷了馬逢辰的攻勢。
馬逢辰未料到他竟用出這種無賴招式立時大怒斥道:“卑鄙!”
冷幕白卻早不在乎這些了這般作為正好讓他有了喘息的機會調整旗鼓再次迎身而上但他畢竟內力不如對方深厚還缺了一隻胳膊沒過多久身上又添了幾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過多的血液流失讓他面色蒼白頭腦昏已經難以支撐。腳下一個啷嗆他跌倒了。
馬逢辰怎會放過這次機會泛著寒光的寶劍直取他的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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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文傑聽了顧文宇的敘述微眯起眼睛慢慢地扔出一句:“就他一個人麼?”
“不錯。”顧文宇難堪地低下頭對方的眼神讓他很不舒服。
輕嘆一聲余文傑收斂起眸中的寒光拍了拍他的肩膀:“我都清楚了幕白這麼安排確實是最穩妥的。你們趕快離開此地吧我們去帶他回來。”停頓一下又囑咐了句:“你師兄若是醒了一定要看好她……”
顧文宇剛要說什麼余文傑卻與數十人馬如離弦之箭般衝了出去瞬間便到了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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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處籠罩著薄霧的山谷中有個面色慘白的中年人頹廢地坐在地上他擦拭著嘴角的鮮血用滿帶著欣慰讚賞地目光看著對面的持劍少年:“你果然是天生練劍的天才小小年紀竟然領悟了一招七殺劍……”他喘了喘氣又接著說道:“你是幾十年不百年難得一見的用劍天才這套劍法重意而不重形行使起來頗為古怪雖是根據殘缺的古劍譜整理而來卻也只是虛有其表揮不出它的半成威力你在這種年紀竟然能領悟一招只這一招便會讓你受用不盡若是幾十年後天下第一人除了你還能是誰?”
“那又如何?”他對面的少年卻對一切不以為意反而仰望天神色茫然:“天下第一人?像過去的我那樣只會練劍比武這生命還有什麼意思?我以後不打算練劍了。”
“你不願比武不比就是了。你可知道你今日放棄的可是天下用劍之人畢生的追求啊!你……”那中年人對面的人仍是不為所動愣了一愣面色大變痛心疾地大呼:“你想活活氣死我麼?我輩辛苦習練為的不就是這無上劍道?你不練劍還能做什麼?你天生就該是用劍的啊!”說到最後咳出血來。
見中年人吐血少年英俊的臉龐上不忍之色一閃而過卻沒有上前而是伏地跪拜磕了幾個頭隨後直起身額上流下的鮮血矇住了眼他卻好似感覺不到一般無畏且堅定地看著自己的師父鏗鏘地道:“對不起了師父徒兒冷幕白在此誓今生今世再不用劍……”
頭頂驚雷炸響召回了冷幕白地思緒而他師父那句嘆息卻始終在耳邊迴響:“你天生就該是練劍的啊。”
馬逢辰的寶劍已經到了眼前他沒有作出任何閃避的動作呆傻了般任那劍刃刺入胸口。等寶劍透體而出才似乎清醒過來雙目大睜著那唯一剩下的手臂垂死掙扎般地舒展開。
馬逢辰見自己得手禁不住在心裡鬆了口氣但下一刻他面上的表情就僵凝住了驚呼一聲便要後退。在他驚恐的瞳孔裡同時映出一副詭異的笑容。
“殺!”這是今日冷幕白說的第七個“殺”字。他手中的這一劍突破了時空的限制般快到了極點以匪夷所思的角度刺了出去等馬逢辰反應過來他的咽喉已經多了一個血洞。
看著仇人死在眼前冷幕白是應該高興的但他已經沒有力氣了強撐要站起來眼前的一切景物都在晃動。他環顧四周人影瞳瞳。
終於他耗光了所有的體力仰面向天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