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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語氣越說越嚴厲,越說越不容商量,玉鳴呆呆地望著他,半天都找不出一句話來

正在這時,前來送殯的人紛紛行至靈堂前

“憐公,時辰已到,我們是否?”段五進堂請示,卻見到兩個僵持地人,互相別著臉,沉默對峙

“你們,你們這是怎麼啦?憐公?小姐?”段五看看左邊,又瞧瞧右邊,丈二金剛摸不著頭

第一卷 深雲出岫 第一卷 深雲出岫 第六十八章 林中墓地

就算憐牧大方的承認了自己是去找鈺公子,就算憐牧的分析都對,玉鳴仍無法接受憐牧的決定,那是她唯一能為孑曄做的,或者說她唯一想為自己所賭的一次,叫她不許插手,這怎麼可能?

憐牧的氣並非真的因為玉鳴的胡亂猜測,憐牧與其說是置氣,不如說憂的成份更重一些,他太清楚其中的危險性了

但是現在,不是爭執的時候

“既然時辰已到,就起棺吧”,憐牧強抑慍色,擺手讓段五喊人進來

段五滿心詫異,卻不敢有違憐牧的吩咐,忙招呼堂外的人,“你們,進來八個扶棺!”

一溜黑衣勁裝的武丁後腳跟前腳的踏入堂內,朝憐牧和玉鳴分別施禮後,便直奔孑曄的棺槨,紛紛從懷裡抽出白綾,手腳麻利的困束起來,沒多一會兒,原本黑漆漆的棺槨頂頭,就被紮上了大大的白綾花,棺身也被白綾成井字型絞束好,兩邊四角各紮了小一些的帶垂綴的白綾花

濃重的黑白對比,更令悲慼擾亂心田,段五一聲沉喝,“起棺!”八個漢子應聲,同時將孑曄的棺槨聳上了自己的肩頭,慢慢的經過了堂內人身邊

憐牧痛心地閉了下眼,聲音頓時輕柔肅致,“鳴兒,我們,一起走吧”

玉鳴上前,有些委屈,有些倔強,但悲傷暫時壓過了一切,她伸手挽住了憐牧的胳膊,兩人相依著,跟隨棺槨從百萬莊的後院小門出去,朝憐牧早已安排好的落葬地走去

落葬地距離百萬莊並不算遠避開官道,從玉鳴上次告訴高士煦的小道進入,走上一段,再往一條左側的岔道上拐轉過兩道丘陵,穿過兩片首尾相連地林坡,便來到了一處僻靜的凹地

林中凹地,前面還有一道淺淺的水灣,水灣雖看起來不大,但估計內有地下水通流,故而水清澄澈,小小的游魚對對簇簇,因為是春天水草豐茂,野花星星點點遍落,讓原本尋常無奇地林地,別生出一番幽趣,孑曄落葬於此,既不會受人打擾,應也不會太過寂寞

玉鳴是第一次走出百萬莊沒想到卻是為了送永遠不再歸來的親人,外面的世界有著既令她熟悉的芬芳,又有著一種炫目的陌生,而她的內心似乎也正在被某種東西分裂開,離百萬莊五年無憂無慮單純快樂的日子漸去漸遠

在水灣的另一側,玉鳴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她忍不住,無數次地朝那邊看過去,憐牧目睹了玉鳴的表情,卻未置一詞

直到,將孑曄安葬完畢,請來地和尚替孑曄做完法事,眾人又灑祭一番,靜默憑弔許久憐牧才讓丁奴們先行回莊,至於廟子裡的香火錢,自有管事和他們結算

當身邊只剩下段五後,憐牧方輕輕拉起跪於孑曄墳頭的玉鳴道,“來,鳴兒,我帶你去見見我的幾位朋友”

“朋友?”玉鳴詫異地問,五年裡憐牧似乎從來就沒有什麼朋友只有生意上的客人,但自從孑曄出事後憐牧不僅忽然冒出來個叫神眼侯柴競的朋友,就在這裡,也居然有他的朋友

玉鳴滿心疑惑地任憑憐牧牽著她地手,沿水灣的草地走向另一側,段五則默默地收拾上剩餘的一部分香燭紙錢,尾隨在玉鳴他們身後

可是,在水灣的另一側,根本就沒有人,只有兩處並立的無名墳冢,埋下地人,想是已死去數年,墳冢的荒土上已長滿青青墳草和野花

不用憐牧吩咐,段五便著手點燭上香,玉鳴奇怪的看著肅穆凝神的憐牧,“憐叔,這是?”

“這就是我跟你說的朋友,我年輕時曾經的,最親密的兩位好友,可憐故人已作塵,宿草春風又添墳,腸斷年年,人事只堪哀!”

玉鳴幽嘆,“可是,憐叔,為什麼,他們的墳前連一塊碑都沒有?他們姓甚名誰,都是做什麼的?”

“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立不立這塊碑,又有何意義,只要在生者地心裡,他們的名字是有意義和永存的就行了,他們一個,英俊瀟灑,才智過人,也曾受人賞識,本以為他會過上風光無限的好日子,誰知道,朝夕之間,便落得門戶凋零,拋屍荒郊,還是我偷偷的,將他的屍身找回來,安葬於此,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