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的年紀還要大上幾歲,今年已經三十出頭了,不過煉氣五重天的修為,在太一派的外門之中,也還算是佼佼者之一。但是在中神州,一貫是以實力為尊的,誰的修為更高誰就是師兄,而一旦進入築基期,就已經可以做外門弟子的師父了,到了金丹,甚至都會被外門弟子稱之為老祖。
“仇魂師兄,我自然是不敢跟你動手的,只不過你這樣欺負一個新入門的師弟,似乎也有所不妥。”泛東流表現的很平靜,絲毫不為仇魂之言所動,只是堅持將仇魂的行為定位成他欺負新人。
仇魂虛著雙眼,眼中盡是仇恨之意,他道:“泛東流,你少在這裡冤枉我,我何時欺負他了?是他不分長幼尊卑,出言不遜在先,我作為他的師兄,難道還沒有資格教訓教訓他?”
泛東流微微一笑,道:“若真如此,東流自是不敢阻攔,師兄你一出現就將這位新師弟的門踹壞了,哪怕是個泥人兒也會有三分火氣。這件事,只怕是到了內門,也是師兄你有所理虧吧?”
仇魂狠狠的瞪著泛東流,一時間倒是難以反駁,的確,他連許半生的面都沒見到,就直接踹飛了許半生的房門,從這一點上來說,他的確是在欺負新人了。
“泛東流,什麼時候輪到你對仇魂師兄指手畫腳了?你別以為你前些日子晉入到煉氣五重天就得意忘形了,不想以後自己倒黴,就少管閒事。”
從仇魂的背後,走出來兩個人,其中之一指著泛東流倒是直接就威脅上了。
仇魂聽罷此言,倒是回過頭深深的瞪了那人一眼,心道這種話私底下說說可以,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你特麼是豬隊友麼!
而在人群之中,此刻也有人走了出來,站在泛東流的那一邊,開口說道:“不平之事,自是人人都可以出面攔阻的。倒是你,刀狂,你這樣對東流師兄說話,我可以認為你是狗仗人勢試圖威脅東流師兄麼?”
“你敢罵我!?”那個叫做刀狂的弟子勃然大怒,若不是說話之人實力超過他,他早就上前教訓對方了。
“牛凳師弟,你說話最好還是小心著一些,就算是我不小心力道失控敲壞了這個新入門的師弟的房門,難道他就能對我如此不敬麼?”仇魂畢竟是在場所有弟子裡實力最強的,心機也多一些,還不至於像是刀狂那樣傻乎乎的什麼話都敢說。他這一句話,就把踹門變成了不小心敲壞了門,結果雖然沒什麼分別,可意義就不一樣了。這裡都是先天以上的修仙者,隨便走出來一個,也都可以輕易的一掌將一扇木門拍飛,踹門顯然是有意挑釁,可敲門麼……這就要看怎麼說了。
牛凳是個極為耿直之人,剃了個光頭,此時稍稍長出少許頭髮,頭皮上一片青色。身材瘦長,面色黝黑,剛才泛東流若是不出手,他只怕也憋不住要出手。
此刻見仇魂顛倒黑白,他也冷哼一聲,道:“仇魂師兄真是耍的一張好嘴,我看你倒是應該去修口中劍,你為何找這位新師弟的麻煩,難道你以為真的就沒有人能看出來麼?不過是因為你修為比大家強,沒有人說出來而已。他們怕你日後報復,我牛凳卻不怕。仇魄的離開,仇魂師兄你一定很是惱火吧?他可是你一奶同胞的親大哥,只可惜在修煉上沒什麼天賦,雖說也在三十歲之前達到了煉氣一重天,可數年來毫無寸進,今日是這位師弟入門,他不得不離開師門。可即便沒有這位師弟,你那個大哥也不過只是苟延殘喘一年罷了。你不去想當初是誰犯下大錯而你大哥卻為你承擔了一切,致使他這麼多年修煉付諸流水,如今不得不斷絕仙途黯然離去。卻反將你當年之錯怨怪到這位新師弟的頭上。你以為這樣你就可以念頭通達了麼?那是你自己犯的錯,必須由你自己承擔這個惡果。”
牛凳一番話,引起周圍百餘人皆是倒吸一口冷氣,此前仇魂一腳踹飛許半生的房門,大家其實就心知肚明。
雖然太一派在中神州只是個不知名的小門派,可畢竟這十萬年來也曾出現過返虛真一,也是有著自己的驕傲的。因此,即便是對於外門,也並非沒有限制。三十歲之前達到煉氣一重天方可繼續留下修煉,可二十**歲才到煉氣的,也早就註定沒什麼前途了。這樣的弟子留在門派之中,無非是浪費靈石和其他資源,是以,一旦有新晉弟子入門,這一類的弟子就要離開太一派,或流浪在外成為一名散修,或回到八大神州的來處,對外倒是還可以以太一派弟子自居,可半點門派福利都是再也享受不到了。
仇魂的大哥仇魄,比仇魂大了十一歲,如今已經接近四十的年紀了。
按照他的修為,早在幾年前就該離開太一派,也只是考慮到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