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細緻入微的察言觀色而已。
這方面你應該並不陌生才對,你不是最擅長察言觀色嗎?以後你試一試,靜下心來,看著對方的臉,然後慢慢你就似乎能夠聽到對方心底的聲音,有時候,真實往往可怕,所以我並不經常去揣測別人。”禹歌笑就在她的身邊,吐息噴在她的臉上,讓她感覺非常的踏實。
咚的一聲,船頭似乎碰上了硬物,停了下來,因為單獨租賃的一艘客船,所以看不見別人的反應,惠叔一直在船頭處與錦家另一個夥計下棋,見船停了,方才抬頭往外看。
剛要有點反應,錦謖禾已經嚷嚷道,“到西塘了,小小,夏四娘子,趕緊下船吧!”
聞聲,禹歌笑輕聲譴責,“你這又是何必?”
“說不清道不白是我最討厭的事情,我已經有你了,其他事情可以迂迴婉轉,感情怎麼可以,我不想與人曖。昧,白佔了他人便宜。”夏芊鈺斬釘截鐵。
冷不丁的從搖晃的船上站起來,夏芊鈺有些頭暈,撫了撫額頭。
“待會兒我們便可以相認了,你趕緊下船去,記得要重重撞在我身上,最好是能夠吵起來的那種重,這樣我才可以佯裝想起你。”夏芊鈺輕輕推了推她,然後跟著錦謖禾下了船。
☆、149 馬蹄餅
“說起這個賀鴻祿,那真的是大有來頭,怎麼說呢!是蘇州有名的公子哥,風流成性,要說老大賀鴻禧老實不爭,老三賀鴻禎奸猾點子多,老二賀鴻祿最可圈可點的怕就是好。色,十次喝花酒,九次半都能碰見賀鴻祿,真不知道這樣的人是怎麼考取功名的。”
鄰桌一褐衣男子說道。
“官商勾結,只要有銀子,什麼事情辦不成,喝酒喝酒……別人的閒事,總歸是別人家的。”另一人顯然不以為意,一杯濁酒下肚,忙說道。
見夏芊鈺出神,錦謖禾招呼道:“大兄,來,吃菜,芊鈺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禹歌笑聽到這樣的稱呼,腦袋上冷汗連連。
夏芊鈺聞至此處,樂不可支,低下頭低低悶笑。
都怪她,叫他大禹,錦謖禾也是個有意思的,居然直接說道:“原來還有大這個姓氏,真是有意思。”
“嗯,是的,你以後叫他大兄就行了,他有域外的血統。”夏芊鈺將錯就錯,禹歌笑便成了大兄。
他也懶得糾正,任由錦謖禾一口一個大兄的叫著。
“真要感謝你在桃花村對她的照顧,剛剛見大兄點菜,一看便是行家裡手,我府上正缺一個廚子,若是沒有沒有找到東家,可來尋我。”錦謖禾的古道熱腸,展現的淋漓盡致。
禹歌笑今時今日的廚藝,當個御廚也是綽綽有餘,但是他並未說什麼,而是舉起酒杯。“謝謝錦兄抬愛,在下自由慣了,不喜被束縛,還是遍尋美食來得緊要。”
錦謖禾也不勉強,幾人低頭繼續吃菜。
夏芊鈺卻有些吃不下去了。剛剛兩人談論的賀家,不說別人,賀鴻禎她是打過一次交道的,並非善類。
前生與他並無太多交集,但是此生便很難說,比如蓁胥。便是前生並未有過的交集的人,她已經非常努力的去搜集前世對蓁胥的記憶,依舊發現毫無所獲。
這個賀鴻禎也是如此,縱然是搜腸刮肚,也未曾發現什麼特別之處。
“我們吃好之後。歇息一晚,明日一早去賀家。”錦謖禾提議道。
夏芊鈺將心中的疑惑,收了起來,笑著點點頭。
……
“四小姐,今日我做了馬蹄糕,要不要嘗一嘗?”禹歌笑笑意盎然的將他新烤出來的馬蹄餅放在夏芊鈺個面前。
這已經成了兩人之間的默契,他研究新菜之時,都選在巳時三刻。這個時候夏芊鈺剛剛下早課,可以經過廚房,禹歌笑總會在廚房裡等她。
“馬蹄糕?這哪裡像馬蹄了?”夏芊鈺看著碟子中如同菊花一般的糕點。有些瞧不上眼,往日裡禹歌笑端出的粥點,總是非常貼心,有時候是解餓,有時候是解渴,今日的蹄花糕讓她有些看不懂了。
“駿馬與泥濘的土路上疾馳。馬蹄掌心面著地後又急速離地,使得泥漿形成有規則的隆起條狀。風乾後便是這樣,這可是考生討彩頭必吃的糕點。”禹歌笑臉上盪漾著自信的光澤。似乎在飲食的王國,他便是王。
這話成功的捕獲了夏芊鈺的好奇,原來還有這種說法。
“春風得意馬蹄急,一日看盡長安花。詩人孟郊,兩次落第,四十六歲才中進士,心花怒放,故做此詩。”禹歌笑如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