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只聽到“嘀嘀”兩聲,房門“咔嚓”開啟一條細縫,他推開門信步走進去,沒有邀請也沒有拒絕。
宋月影跟在他身後走進去,瞧見他一進屋子,就坐進沙發,仰靠在沙發背上假寐,看起來像是疲憊極了,她放下手包,習慣性的幫他衝了一杯枸杞子茶,輕輕的放在他面前,說:“趁熱喝吧,涼了就不好喝了。”
寧維誠身子微微動了動,握著拳頭,用拳頭的背部緊緊的按著眉心,半晌才睜開眼睛,並不看她,直接端起茶水抿了一口,淡淡的說:“有事嗎?”
宋月影調開頭去不看他,低聲答:“沒事就不興來看看你?”
寧維誠緊抿著嘴巴不搭話,過了一會兒才站起來向裡間走,邊走邊說:“你隨便,我去洗個澡。”
寧維誠想,這樣明顯的逐客令,以她的聰明能幹應該還是可以領悟的吧?索性在洗澡間裡多洗了些時間,出來的時候,果然發現宋月影並不在廳裡,心裡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他的人生字典裡向來沒有“曖昧”這個詞,要麼就要,要麼就不要,跟一個自己明明不愛的女人牽扯著,糾結著,實在是即費神又費時,當然祝依依例外,他喜歡她,只是沒有愛上她,不過他們動機都很明顯,所以處起來很自在。
而宋月影不同,他不是不知道,她也許愛他勝過愛自己,可她過於炙烈的愛,很有可能會焚燒自己,甚至她身邊的人。
所以對於宋月影,他從來態度明確,亦友亦妹,卻絕不可能做戀人,她不是他的那盤菜,根本沒辦法將就。
他腰間圍著浴巾,脖子上搭著毛巾,一邊擦著頭髮一邊向臥室裡走,走到門口,才發現宋月影並沒有走,而是呆呆的坐在他床上,緊緊的盯著他枕頭那邊的另一個枕頭,手掌在上頭輕輕的摩挲著,彷彿正在觸控一件自己神往已久的寶貝。
寧維誠的心微微一沉,覺得有點煩燥,在門口站了許久,她都沒有發現,他只好開口道:“你該回去了!”
宋月影微微一驚,回過神來,看到寧維誠面無表情的望著她,她臉上略微閃過一絲尷尬便立馬消失不見,站起來的時候,臉上已是一副明快豔麗的模樣。
她剛想張口說話,寧維誠有電話進來,她閉了嘴,寧維誠接起電話,公事公辦的口吻說:“怎麼樣?剛落地?”
對方不知道說了什麼,寧維誠微微頷首,摸著下巴認真的聽著,等到那邊說完,他才開口:“你尋一處好的地方,給她買套房子,將手續辦好了就回來。”
“……”
“嗯,對,房產證上的名字寫明是祝依依。”
寧維誠掛了電話,轉過身,宋月影還站在那裡,神情有幾分不能置信,寧維誠說:“要不要我送你?”其實如果她今晚住酒店的話,只有幾步路而已,根本用著不他送,但他更願意將她送回碧翠湖。
宋月影的目光有些悽哀,緊緊的鎖著他的眼睛,慢吞吞的說:“你要給祝依依買房子?你究竟是著了她的道了,又是包養又是買房,下一步是不是就要登堂入室做寧太太了?她不過就是靠男人上位的二線明星,長了一副妖精長相,為了錢人盡可夫,可你為了她就可以不顧及寧家的臉面了嗎?”
“這是我的事,你管得是不是太寬了?”寧維誠冷冷的答道。
“是的,我管得太寬了,我愛了你這些年,你可曾為我做過什麼?巴巴的指望你可以買個戒指送給我,可你卻視而不見,我愛你,可是我怕你不高興,無論再想要的東西我都裝作不在乎,寧願扮小丑一樣的只求一個布娃娃,可是祝依依呢?她騙你的錢,拿你的錢養別的男人,你卻反而對她這樣人至義盡,慷慨大方,你可曾這樣待過我?”
“你最好不要給我提祝依依!”寧維誠目光凌厲,字字句句咬得極重,隨手從櫥櫃裡拿出一封牛皮紙袋摔在她面前,冷笑道:“宋月影,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這樣的手段?我真是對你刮目相看。”
他撇下她到衣帽間換衣服,宋月影像驚呆一般的拾起地上的紙袋,顫顫危危的從紙袋裡抽出裡面的資料,頓覺呼吸困難,大驚失色。
檔案上條理清晰的寫著,某年某月某日,在宜城體育館祝依依歌迷會上幾點幾分發生乾冰爆炸,致一死兩傷,據調查此次爆炸事件並非意外,而是人為。
翻開另一頁,是一張簡單明瞭的關係圖,宋月影的照片赫然在最中間,另外幾張圖片除了祝依依和一個名叫周子興的男人,其他幾個她並不認識,但關係圖中表明,其他幾個與周子興有直接關係,而宋月影與周子興之間的箭頭則表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