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灰褐色大坡顯得分外刺眼,有時,偶爾可以看到碼堆著的黃燦燦的硫磺,女人們常用硫磺燻蒸饅頭、以便走親時遮人眼目;向西望,可以看到紅土崖的全貌,而且也可以看到打場上黃黃的麥子。
女人們走進麥地,迎接她們的是男人們粗野的調笑和呼喝聲。這時有女人們頂替,男人們停下手中鐮刀走到堾邊,騎著、坐著、或者靠在堾邊上吃飯了,女人們則一堰地仨倆人,一堰地倆仨人的自動散開。
農村的女人,從十幾歲做閨女時就隨父母幹活兒,收、割、鋤、刨、鏤、撒、撥、間、挖、挑、抬樣樣都精通,所以,即使好久不摸鐮刀,也並不手生,一彎腰,左手抓麥,右手拉鐮刀,“錚楞一聲,麥子便齊根割了下來。
天格外晴好,湛藍的天空沒有一絲白雲,藍的讓人心醉,令人神往。東西南北,鄰村上下凡是金黃|色的梯田裡幾乎都有人的身影,人們彷彿是在金黃的河水裡嬉戲,彷彿是在一匹金黃|色的綵緞上舞蹈,那舞姿極其生動,極其有趣、而且是多彩多姿,那是天堂都沒有的舞姿,那也是隻有在麥收季節的農村才能見到的舞姿,那是喜悅的舞姿。
喜悅的舞姿多美呀,因為只有收割的季節才有喜悅,收割是美麗的;因為有了成熟才有了收獲,成熟是美麗的;因為有了勞動才培育了成熟,勞動是美麗的。在喜悅的麥收勞動中的人哪,是多麼美麗的生命呀!
男人們吃罷飯,將飯盒擱好了又返身加入婦女們的行列。猴三不知從什麼地方悄悄溜到劉瑞�